仲文清一双明眸紧盯着御鹄，“臣的办法，只怕陛下舍不得。”
“啊？”御鹄一愣，舍不得？这是何意？
仲文清没有多等，便站了起来，走到御鹄边上，平视着这个已经和她一样高的孩子，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陛下，先帝将您托付给臣，至今已经两年多了，您也确实不负所望的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帝王。臣能够陪伴在您的身侧的时间不多了，今日臣便教您最后一课。”
“太师……”御鹄一下子被这种严肃的语气镇住了，太师还从来不曾这般严厉过，今日这是为哪般？
“最后一课是什么意思？太师，您要走了吗？”
这一刻，御鹄清楚的感知到仲文清的去意。
先帝当年和仲文清说的话，来喜都已经告诉过御鹄了，但是御鹄一直以为，太师这般疼爱他，怎么会只帮他两年便离去呢？
可是如今也不过是堪堪多了一年的时光罢了。
“太师，朕还有许多东西都不会呢，您走了，谁来帮我啊？”
仲文清笑了，拍拍御鹄的肩膀，“陛下，臣老了，在留下去，只怕许多人就会有意见了，您要相信您自己，你可以的。在说，我们不是都计划好了吗？涵曦这孩子虽然有些重情，但是隐患臣都会帮您处理好的。不会成为您的阻碍。”
御鹄耷拉着肩膀，整个人都恹恹的。
“太师，涵曦……不能在给涵曦别的选择了吗？”
他其实还是想要在挣扎一下的，心里还是有许多的不忍心。
“我们别无选择。”仲文清生硬的堵住了御鹄的嘴，御鹄想要在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却是咽了回去。是啊，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说什么都晚了。他别无选择。
“事已至此，除了一条路走到黑，陛下，我们再也走不出别的路了。若是有一丝偏差，天下人的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所有人，无论知情还是不知情，都难逃一死。”
御鹄难过的叹了口气，“太师不要担忧，我知道的。”
仲文清满意的点头，而后转身看向门外，看着那并排走近来的两人，眼眸微米，霎时间唇角的笑容淡了下去。危险一触即发。
“参见陛下。”
御羌仲涵曦两人走了进来。
御鹄抬手，示意平身，“起来吧。”
四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仲涵曦微微看了眼母亲和御鹄，而后打破了沉寂。
“不知陛下召见，是有何事？”
御鹄张口正要说什么，一旁的仲文清打断了。
“涵曦，你先出去，陛下有话和羌王爷单独说。”
仲涵曦楞了一下，而后看了看御鹄，有看了看身旁的御羌。而后微微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旁的小太监也很有眼色的跟着退了出去。
“羌王回京数日，可还安好？”仲文清打破的沉默。看似一句关心，但是却暗藏杀机。
御羌无所谓的笑了笑，“本王好不好，太师不是一清二楚吗？”
仲文清也跟着笑了笑，“王爷自回京便一直不曾出过府，也不曾到宫中像陛下请安，想来是不大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