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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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起九宵困王庭,
天下游说贿妇人。
父名儿弱纸谈兵,
一战就坑四十万。
龙斩气运归一人,
冤魂归根成异乡。
燕丹小儿求剑霜,
一国大事系豪强。
佳人双手喜断奉,
名将头颅口中藏。
到头能撑几年月,
利和贵族忘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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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站在陈浮生的身旁,
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下就是这样。”
“不是谁努力就会变成什么样的。”
“虽然你知道历史,却也阻止不了它的发展。”
“分分合合,实乃天道,人力难阻。”
陈浮生看着眼前不断倒下的将士,
自己曾经和他们在一起,
自己也曾反对过,
自己也曾想离开过。
四十万人,
就因为一个人的指挥,
全没了,
一个国家的希望就这样没了。
“缓一缓,太入戏也不好。”
“来,来,来。”
“坐下,来说说,你看见了什么?”
陈浮生平静了一下心情,
千年一梦,
难分真假,
宛如前世,
悔恨难平。
“你恨他吗?”
杀神白起站在中军帐,
夜读兵书,
无数的冤魂在其身后叫喊,
整夜难眠,
却也还是不悔自己的决定。
“你恨他吗?”
身陷囹圄,
妻女被夺,
本来富贵的他成为了一个老头,
头发稀少。
“你恨他吗?”
一个干枯的头颅放在玄色的几案上,
疯笑散发,
目光清澈,
微寒,
想看清这个世界,
亦想知道为什么。
“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
“你看见了什么?”
陈浮生站在那,
久久难以平息,
心中有一丝难言的拥堵,
却又存在一种事后知道的羞愧。
“在往上看看。”
陈浮生抬起头,天空空空如也。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心中一气升腾,
好似穿破云雾,
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老龙笑了,
没说破,
也看了一下天上,
风景不同罢了。
“执着,
坚持,
无悔。”
陈浮生轻松的说出来。
老龙没说什么。
“今天,喝一杯怎么样?”
陈浮生坐下,点点头。
因为他从心里对这个老龙有了那么一丝亲近和信任。
一个能为自己做这么多事的人,
自己当如何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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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几何,你知道吗?”
“就是勾三股四弦五。”
“手中杖剑临江月,
观敌如潮箭翎蓑。
背后兄弟齐心过,
天下难分再几国。”
老龙恍然心动,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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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叫,
直穿云霄,
雷神看着自己身边的陈浮生,
又掀开被看了看自己已经换过的衣服。
两眼绝望的看着陈浮生。
打,打不死,
怎么办?
认命?
“叫什么。”
“好像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一样!”
“亲爱的,哦。”
陈浮生装着贴上来,
雷神一下抱着被跳下床。
“你!”
“你别过来!”
“我……”
“不要怀疑,你已经不是处男了。”
陈浮生穿上自己的衣服。
雷神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喏,这是昨天住店剩下的钱。”
陈浮生把钱放在雷神的身边。
在雷神耳边说了昨天经过。
“不!”
“我的处男就这么没了?”
看着手上的钱,雷神抱着被哭起来。
“不过,这次我信了,给处男封红包确实是一个传统。”
陈浮生看向外面,
眼中没有了过去的不好意思。
也许昨晚是自己一时兴起开的玩笑,
那么今天的自己呢?
一个小女孩从下面走过,在箱子里翻找废品。
尽量小心的避开污渍,
最后在整齐的把东西放回去。
现在的社会,
靠捡破烂生活已经非常难了,
可能一天也就够吃口饭。
一个身穿黑色白边的修女站在她的身后,
几次想帮她,
都被她拒绝了。
陈浮生眼中闪现的,
却是昨晚的那个要拉住自己的卖身女,
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
除了衣服不一样,
细节完全吻合。
昨晚的那种欲迎还拒的眼神像看透了他,
也像在哀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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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小雨。
漫步走在街上。
一个身影出现在前面,
站在屋檐下,
手伸在外面,
任雨水在自己的手掌间滑落。
陈浮生走过去站在一边,
看着有些大的雨,
想起了一个人。
“要知道,大人都是为你好才会做出一些让你讨厌的事。”
陈浮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是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女孩站的远了一些,一句话没说。
屋檐下的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吗?”
女孩看了陈浮生一眼,顶着雨走了。
陈浮生自嘲的笑了。
可是又不死心。
于是跟了上去。
就走在女孩的后面。
“你烦不烦!”
女孩大声朝陈浮生吼道,
像是在发泄,
也想是昨晚看到的她的眼神一样,
在哀求。
陈浮生不知道心怎么了,
就是放不下这个倔强的女孩,
也放不下昨晚看见的她。
“好了,雨大了,别站在雨里,要感冒的。”
说完拉着她进了一间自助洗衣店。
把外套脱了,放进洗衣机,刷脸,洗衣机转起来。
一会,带着热气的衣服从里面拿出来,罩在女孩身上。
“换上,我请客。”
“谁用你装好人。”
说完把衣服脱了,放进洗衣机,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在凳子上。
陈浮生看了一眼四周,在贩卖机前点了两杯热咖啡,坐在女孩的身旁。
“暖暖身子,去去寒气。”
女孩第一次没有拒绝。
小心的捧着杯子,
嘴在杯沿吸了一下,
眼泪落在杯子中。
“说出来会舒服一点。”
“哭也是一种语言。”
“为什么你们大人从来不问我们想要什么!”
“为什么我明明拒绝了,可是她还要那么做!”
“我不需要那种好!”
“我真的不需要!”
“我只要她好好的,开心就好!”
陈浮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自己也总是不理解她的做法,
也是用自己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甚至最后不惜远渡重洋离开她,
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想让她知道,
我有自己的想法,
不需要你的保护!
可是,一别成了永远。
画面模糊了眼前。
“我不能说我理解你的感受。”
“也不想告诉你,她会有自己的苦衷。”
“我只想让你知道的是,长大意味着失去和痛苦,而你的选择,……”
陈浮生看见了那个修女站在门口,
便闭嘴了。
“衣服干了,雨停了,我也该走了。”
陈浮生穿好衣服,对修女点点头,临别说了一句,
“珍重!”
一是对她,
一是对她。
生活让她放下自身的珍贵,只因为爱。
陈浮生懂她,
更懂女孩的感受,
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没人问过他想做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期望。
一切都是你们认为的和你们看到的,
如此而已。
成长,终会磨平我们的棱角,不会再说出自己的愿望。
陈浮生看了一眼天边的彩虹,
笑了,
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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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快点长大的!”
“嗯,我知道。”
“不要再去了。”
没有回答,便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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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尘在后面看着,却也没上去。
天底下这样的事,
太多了。
自己的梦只能自己圆。
精灵在瑤尘不可描述的地方跃跃欲试。
瑤尘踏上载具,回家了。
没有接陈浮生,因为他走上了自己的路。
而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坐。
这次的女王解决了,
但是欲望人群依然存在,
似乎被另一种力量左右,
而根源他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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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大成很心伤。
‘就因为自己多吃点,就被发配到这守门?’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摸了一下自己肿起来的左脸,
手握枪杆,
看着前方来人,
小心戒备。
华大成的唯一任务就是阻止人进入大楼。
可是现在的他一个也没打过。
枪身一捋,
十点桃花开。
华大成自己都不知道,
在不断的被揍中,
整个人都在产生巨大变化。
沉稳,
快速消化、吸收,
灵活运用。
从最初的一招倒地,
到现在的可以以伤换伤。
不知不觉,他跨过了一个大门槛。
而进入大楼的人都是高手,
亦知道两家的用意,
所以指点居多,
专攻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