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比还在继续,可很多人都看得心不在焉。夏慕山并没有去看林星儿,他身为皇子就这么走了,落下舌根让他人嚼?
太子就坐在他旁边看出了夏慕山有些魂不守舍,道:“你怎么不去看看圣女?”夏慕山笑了笑,“皇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太子也没有继续与他聊这些有的没的,而是问道:“你知道那个可以进入六日秘境的男子是谁吗?他会不会就是恒人族?”
夏慕山也敛去了笑意,严肃道:“不一定,恒人族的灵力也可以暂时存在另一个人的体内。他也许是结识了恒人族族人。并且他并不是恒人族,因为他是阳羌国易将军之子。”
太子颇为惊讶,“就是那个被我羡尊收买的卖国贼?”而后,她又冷笑道:“他阳羌竟出了个这么个败类。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易将军也成了个卖主求荣的奸诈小徒。不过,他阳羌也损失了一大将,岂不妙哉?”
因安元青就在一旁,太子没大声说,只是悄悄地在夏慕山跟旁小声说。夏慕山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即使他并非恒人族,也还是要结识一下的,毕竟恒人族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而今我们遇到了和他们挂钩的人,属实幸运。”
夏慕山想到自己与易沁萧的第一次见面,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像是一个可以轻易接触的人。
几日后。
“皇上下旨,严查灵比上动手脚的人,但这都几日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查到。”牛大壮边吃着林星儿房间里的糕点边说着话。”“不急,能动手脚的人且有能力可以父对透玄镜动手脚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林星儿已经能下床了,活动自如。
牛大壮经他这么一说,仔细地想了想,后道:“你是说各院院长?那八成是圣灵院的林院长,他想要借此机会铲除你这个眼中钉。”“不,还有操办这届灵比的太子,但也基本可以排除。灵比出事对他百害而无一利。”零星儿把玩着茶杯,神色涣散。继续说:“至于林业成,虽然这斯是个可恨小人,但在多国使吏的灵比上他不敢造次。搞倒我的机会多的是,不一定非要在风险那么大的灵比上。”
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易沁箫突然开了口:“林星儿,你还记得在秘境里救了我俩性命的灵力吗?但我体内并无那么强大的灵力。你们想一想,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方法可以悄无声息地将灵力暂时寄存在一个人的体内。”
大家听后都直呼不可能,每个人的灵力都是独一无二的,强行施加给另一个人只会让他经脉崩断,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除了某人受伤,可以将体内的益灵渡给受伤者疗伤,此外别无他法。
高狐狐半倚着门,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话。他暗自惊讶,他料到他们会想到这不知名的灵力,但没料到易沁萧能猜得八九不离十。还亏得恒人族只有灵力强大的皇室内部才知道并且了解。
林星儿听了易沁萧的推测,在他人立马否决这个可能的时候,他却并没有与之附和。“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林星儿伸了个懒腰,又补充了一句,“高狐留下。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而易沁萧却在出去后又折回来,趴到门前偷听。徐严渝正好从客房里出来,他见易沁萧偷偷摸摸的,便走上去,弄懂了易沁萧在干嘛。便小声道:“此非君子所为,应速速离开。”易沁萧听得正入神,被徐严渝吓了一跳,还好动静不大里面的人未察觉。他暗自庆幸自己着自己未叫出声。可下一刻便传来林星儿的声音,“谁!”
林星儿习惯性地取出佩剑,一个影步就到门外擒住了易沁萧,“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呢,原来是你啊。你在这儿干嘛呢?”易沁萧飞速思考着,终于说:“是他!”他接着说:“他对这里不太熟,我带他,参观参观。”说着他便拉着徐严渝跑了。
林星儿冷笑几声,道:“说的好像自己很熟似的。”他转过头对高狐说:“不理他,我们继续。”
易沁萧把徐严渝拉到远一点的地方后停下瞅了瞅林星儿的那个方向,确认没追上来后松了口气。“做贼心虚。”徐严渝整理了下衣袍,接着道:“你为何偷听?”易沁萧被这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何……嘶——人之本性,好奇也?”徐严渝摇了摇头,“若是换了旁人,与你素不相识,聊的内容与你不相干,你还会选择偷听吗?若不会,那就说明你偷听的对象里有你在意的人。”
“是吗?”易沁萧疑惑道。
林星儿坐下后,并不直接插入正题,“高狐,与你认识这么久了,你也在我这待了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想过回家看看亲人?”高狐紧握剑柄,面无表情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并无亲人,从小在寺庙里长大。”林星儿点点头,笑着说:“对对,我记起来了。可你武功灵力都这么厉害,都是和尚教的?哇,那一定是高人!改天你带我去拜访一下!”
“我师傅已经加鹤西游去了。”高狐迟疑了一下回道。林星儿叹了口气,不只是叹那驾鹤西游的师傅,还是叹别的。“那好吧。哎,我要休息了,你走吧。”林星儿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
在高狐要出门时,突然被林星儿叫住,“哎,等一下,我问你个问题。我、大壮、鹤姬还有其他弟兄,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好兄弟,对吗?”
高狐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说了后便出去了。他出去的那一刻,他松开了剑柄,张开手看,才发觉已经印上了印子。他知道,自己已经穿帮了。
而林星儿听到他那一声“当然”就够了,管他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