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明和李翠华听到才开始听到这件事,感觉有些别扭,但后来仔细想想,这对双方来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的。
两位老人就算是在疼周明晚,最后考虑最多的终究都是他的孙子周明晨。周明扬,最后又挨了几次打,终于抱得美人归,又是发誓,又是表决心,总算把自己看了十几20年的宝贝叼回了家。
杨素素让周明扬把自己喜欢周明晚的事情告诉了钱宇夫妇,不管再怎么说钱宇和宋芳那也是周明扬的亲生父母,虽然到最后也不可能住到一块儿,但是明路是必须得过的。
听见自己儿子说完整件事情,钱宇夫妇二人又是激动又是慌乱,最起码至少证明儿子心里有他们,等到周明扬走了以后,钱宇和宋芳便慌忙请了几天假,去往了大院里面,与之同行的还有几位,钱宇和宋芳买了一堆东西,不管谁用得着的,用不着的,杂乱的很,但都很规矩的,放在几个箱子里面,箱子看上去有的年头了,其中有的箱子还是宋芳结婚的时候,她父亲给添的嫁妆箱,还有的是这几天抓紧时间找到的箱子,但都是顶好的木料,上面的雕刻也是极好的。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小的茶壶,铁盆,怀表,桃酥,绿豆糕,衣服,他们能把他们想到的都买了过来。
宋芳把周明晚叫到跟前,两人从箱子的最底层,箱子不算太大,但显得很重,周明晚就两人拿的明显吃手,最后,宋芳拿出了一个刺绣黄色袋子,看着形状像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解开上面的绳子,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盒子,金丝楠的,最后宋芳打开一个上面挂着的一个精致的小挂锁,边打开边说道,这个呀,还是当年我家进来的私房底,连锁都是我爸亲手选的,专门弄成金的,就怕我最后有个什么事儿,埋了一二十年,终于重见天日了。
宋芳的语气极其平稳,但是红着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的心。
众人看着宋方把这个盒子一层一层的打开,这里面呀是我妈特地给我选的东西,还有我婆婆说留下来的传家宝,动乱那个时候我就把他埋到了地下,里面的东西杂而有序,金镯子一对,玉镯子一对,金步摇一对,玉如意一对……,都是1对1对的,让人目不暇接,晚晚,今天,我把东西传给你了,你们俩打小一块长大,都知根知底的,我放心。
伯母,这我不能要。
乖,丫头,拿着吧!
几番推让之下,周明晚接了,周明扬赶紧拿到自己手里,让周明扬意想不到的重,手突然猛地一沉,周明扬说道,这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重啊?
下面呀,是一些金瓜子,金叶子什么的,那是我以前过年给你准备的压岁钱,后来就一直一直存着,一岁百个,就这样一直攒着,还有你爷爷和奶奶临走的时候留给你的,留给晚晚的,都在下面呢。
酒足饭饱之后,又来了一群,钱宇一招手,过来,兄弟,弟妹,这是我的学生,打我让你们抬的东西拿过来,这几天放假,他们也闲着没事干,就去看我来了,我专门让他们晚来一会儿。
吃饭没啊?
周卫国看见一个男孩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咦,你是不是叫李玉?你爸是不是李刚?
“爷们,你认识他。”钱宇疑惑的问着。
“认识,怎么不认识呢,素素,我说出来你肯定也知道,你忘了,那个在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咱们晚晚的小男孩,咱们大院的那个,还在咱们家吃过饭的。”周卫国有些激动的回复着。
“哦,想起来了,都这么大啦!也是,当时看着瘦小,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此时的杨素素也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个男孩是谁?
“吃饭了没?来来来都坐,阿姨给你们盛饭。”杨素素知道今天可能来的人会多一点,专门多做了一些饭。
“不用不用不用,阿姨,我们吃过了,老师,东西我们先给您放这了,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了。”
周明晨把他们送出去,之后又回来,正好听见他们正在说李玉的事情。
钱宇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孩子聪明,是块好料子,可惜就是有些孤僻,但是还好,一般适合干这个的都不怎么爱说话。”
吃完饭几个人起身,钱宇和宋芳又去了那个大木箱旁边,里面有着厚厚的房产证,全国各地都有,一块块的奖牌,勋章,各种瓷器,玉器,杨素素便急忙说。
“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家什么也不缺,明扬明晨一诺,快快搭把手,卫国你去开车……”
正在说着话,宋芳便赶紧马上拒绝,这上面已经过好户了,原本准备那一天就送过来的,后来也没弄成,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块弄过来好了,这房子呀,有后来归还的,有的就是我俩去某一个地方买的,有国家奖赏的,今天呀就算真的干净了,这些东西,有咱们家祖传下来的,有买的,还有走遍大江南北捡漏捡的,不忍心看他糟蹋了,都给了高价买了过来。
此时周明扬打开一个个房产证,上面全都是自己的名字。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走遍大江南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为什么每个县城都有房产,再看看时间,周明扬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原来,在那么远的地方,还有人一直担忧着自己,一直找着他。
“你放心,这里面都是顶顶好的东西,明扬你可要收好了,未来呀,还得继续传下去呢。”
周明晚看着周明扬把他们夫妇二人送走,突然间抓住了身边人的手指,周明扬愣了一下,赶紧反向狠狠的抓住,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周明晨在后面恨得牙痒痒,以前只要他在自己妹妹的右手就没被别人抓过,而此刻两人在自己的面前用着怪异的方式互相牵着手,不是十指交扣,又不像是握手,周一诺清楚地看见,两人指尖都翻白了,就稍微的提醒一声,嗯嗯,手放在口前轻轻地咳了一下。周明晚瞬间反应过来了,准备把手抽出来,一抽,没抽动,在使劲的拽了一下,反而更紧了,周明扬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还特别的把手往上面送了一下,专门故意让周明晨看见。
周明扬对周明晚说,“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周明晚点了点头,“那我们的未来就用一辈子来说好不好?”
周明扬大声地高喊,“好,我们的未来就用一辈子来说。”
扑棱棱的翅膀声响起,惊起无数的飞鸟,惊走了一个伤心人。
而此刻,李玉在前面的小树林里黯然的走开了,自己终究是错过了,从这一天起,李玉恨不得每天都住进研究所里面,四点一线,宿舍食堂研究所图书馆,以前最爱的篮球也慢慢的放弃了,如果不是为了保证身体健康,他可能连体育馆也不会去。
不得不说李玉确实是一块好材料,最后和国家签署了保密协议,进入了和他的老师一样的地方,研究潜艇,最后在国家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女孩儿,两个人温柔的度过了一生。
早些天,自己的老师拿出了一袋糖果,给所有人都发了一遍,有人问什么喜事啊,脸上一直藏着忧郁色的老师这一段时间笑的分外开朗。
“我儿子找回来了,昨天两家人互相见了面,了解事情的人我来一句叫什么名字呀?收养他们的那一家人呀,是一个顶顶好的人,我儿子现在名叫周明扬,明是明亮,明朗,开明的明,扬是扬帆起航的扬,我儿子运气好,丢了以后一星期,就被他现在的父亲回家的时候在火车上发现不对劲,报了车警,正好下火车,所以这案子呀,就归到他们的家乡,后来,实在找不着,可能是老天爷不想让孩子再吃苦,他们夫妇二人就领养了孩子,那时候可是1969年,1970年呀,他们自己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家里还有一个一岁的收养的孩子。”
“怎么还有收养的,那个时候国家可不像现在呀!”有人疑惑打断了钱宇的话。他们都从那个年代走过,知道那个混乱的年代,可能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什么呀?他们家男人是当兵的,再一次执行任务中,有一位牺牲了,他男人对外说是为了给他挡木仓死的,其实呀,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为了让孩子好好成长,他们也不容易,再加上家里的老爷子,那是老八路了,后来战场上受伤,在大退伍下主动要求退伍了,就在一家人过得紧巴巴的,还收养了我儿子,我告诉你们,我儿子一米八三的个头,比我都高,要是小时候没吃好的,能长这么高吗?”
刚才打断话里的那个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赞不绝口的夸到,“那绝对是一个顶顶好的人,现在男人还在当兵吗,叫什么呀?”
“周卫国,寓意保家卫国,他媳妇叫做杨素素,那个收养的叫做周一诺,自己家的亲儿子叫周明晨,他这一辈啊,中间排行明字,为了让我儿子放心,他们我儿子还上了他们家的族谱,听他们说,才到家的时候,我儿子害怕,后来,丁巧有一家人添新丁,就直接把我儿子也填了上去,改了名字,原本的钱泽,改成了周明扬。”
宋芳又紧接着说着“我们夫妻二人,也不会干那丧良心的事儿,就是名义上认了,名字和姓都不改了,今年孩子也20多了,马上三十而立了,身还带着国字呢,属于国防部的人,多好。”
那是真好,一个和钱宇交好叫赵文的人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儿子真争气,国防部那可是个好地方。”
黄明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老钱,你儿子是不是大学91年毕业的,我媳妇就是教你儿子的那一班,还真的说过你儿子,你儿子还真的了不起,那次学校要测智商,你儿子146,直接在国家面前画上了号,学习每次都是第一,我媳妇儿没少说,这是她的骄傲啊!真没想到这么有缘分。”
宋宇,你说的真的,大家七口八舌地问道。
“看你们说的,这个呀,还真是巧了,你儿子上的是不是国防科学技术大学,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点名保留了,而且老钱,你儿子还是当年唯一一个两多一点年就申请提前毕业了,现在还在考博呢。”
突然之间,老黄又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不过还是有点可惜,当时咱们也想把他收入名下,只可惜那孩子一心往国防部奔,最后还是被国防部给套走了。老许呀,那几天没少在我面前炫耀。”
“对对对,是我儿子。”
哟,老钱,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请客,必须补上。
行,今天谁都别走,跟我一块儿,还有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算你们占了光了,今天咱们全聚德。
把你儿子也叫过来呗,我把我媳妇也叫过来,黄明浩在后面蛊惑的喊道。
一堆人七口八舌地说着,对对对,再怎么着也得见见我们这些叔叔们呀?
最后几人在酒桌上,觥筹交错,你推我盏,最后几人热闹而归。
李玉第一次醉酒就是在那天,万般侥幸,到最后那个男人来到的时候还是应验了,在约定时间之前,李玉就被自己的老师安排到门口接人,李玉看见周明扬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来接的,都是男人,谁看不懂谁呀,再说了,都是喜欢一个女人,谁不知道谁呀,自己终究输了一筹,失了先机,在鼓起满腔的勇气,却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定下了,终究是错过了。
说是错过,其实也是错了,从头到尾,自己心里很清楚,周明晚只是把他当做弟弟看而已,从小周明晚就让李玉喊她姐姐,后来在碰巧遇见的时候,周明晚对别人的介绍自己一向都是,这是我弟。
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心知肚明的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