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觉得自己是一只被五花大绑而等待被屠夫手刃的小白猪。
说好的是测验自身的真气,但没必要用灵器绳将自己绑缚于一旁的床上啊,他想,难道跟电影当中一样王雪跟那些科学怪人一样达成了某项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拿自己做科学实验?
“王雪,王雪。”秦墨嘶声裂肺的吼声在这贴满白瓷砖的走廊当中游荡着。
“怎么了,这么离不开我?”王雪从一旁的房间推门而出露出了一幅不怀好意的笑容。
“问你个问题?”秦墨忍着内心的疑问淡淡问道。
“我会唱小星星。”王雪无奈的摆了摆脑袋。
“去你的,我是问为啥一个检测要把我捆起来,甚至将我一个人丢在在走廊里,很过分好不好!”秦墨不停的折腾着吼道。
“这个不清楚,估计是人家的规矩,强龙不压地头蛇嘛,规规矩矩的,测验完后我送你回家。”王雪走到床边拍了拍秦墨的脸颊,轻声说道。
望着走远的王雪走去的背影,秦墨露出了一股子失落的表情,而那高跟鞋在地板上的撞击声更像是敲击在他心脏上一般,烦躁不止。
等以后将你娶回家一定要你好看!他心想,也要让你王雪尝试一下这个被人抛弃的感觉。
可秦墨等待了许久,并没有想象中那科学怪人将自己推到密闭实验室做科学研究的场景发生。
当然,一味的等待也并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男人嘛该当反击就得反击,要毫不犹豫的反击,毕竟这可是自己老前辈冷少说讲出的话语。
那条真汉子。
秦墨眼睛微微闭起,口中默念几道咒语,一道微风竟然在身旁骤然滑过,如不仔细体会甚至觉得那微风只是自身感知出现了一道错觉。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这再清楚不过了,明显是身上这道绑缚灵气搞的鬼,正是它限制了自身的灵气涌动,这也是秦墨第一次感觉到自身真气灵力被压制住的感觉。
果然科技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么散发出全部真气又会怎样?秦墨的内心还真的是有些小激动呢。
骤然间,秦墨的手掌迅速张开,一道气流漩涡在他的手心当中迅速展开,不如同刚才那身边迅速划过的微风,这道由真气所构成的漩涡霸道不止甚至将他身下的床铺旋出了一道小缺口。
突然漩涡停止一道炙热的气息如同喷泉一般从他的口中涌出,后又如同雨后的彩虹一般轮换着七道霞光。
...
而在监视器另一边的众人却傻傻的望着面前显示屏当中的画面。
这太诡异了,诡异到似曾相识...
“怎么有一种在酒吧KTV上班的感觉。”一旁身穿宽松道服的男子说道。
...
秦墨一点点释放着身体当中的真气,但并没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越来越蔫,反倒有些类似于水池旁的水龙头一般越开越猛。
终于捆缚秦墨的灵器冒着丝丝金光,如不仔细观察,甚至被他口中吐出的七道轮换的霞光所压制的一丝不剩。
‘咔咔咔’绳索灵器露出了那不属于它的破碎声。
在一次剧烈爆炸过后,绳索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将整条走廊染的如同仙宫一般金光四射,令人无法直视。
“我的法宝啊!”众人拖拽着地上拼命往门外爬去的道长。
“节哀顺变。”
“一路走好。”
“好聚好散。”
“未来更好。”
“它尽力了。”
“喂喂喂,你们要开追悼会能不能等会在搞,那小子怎么办,到时候别炸了!”王雪抓着其中一人吼道。
“放心,我们走廊可是禁得起导弹攻击的数次的特殊材料所制。”一名白发苍苍的道长拍着胸口说道。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过后,监控室当中的灯泡在发出了一道如同太阳般的光芒过后,终于完成了它一生的工作,追悼会当中也得有它的身影出现了。
“快跑,楼炸了!”刚才那名道长在手上点出了一道灵力,一簇火苗应力而起,照亮着四周。
“快跑啊!”四周慌乱成一团。
相比较四散而逃的众位道长,王雪显然更加沉稳,毕竟她清楚秦墨是多么的强大,虽说只是一场异常的真气暴动而已。
应该没事吧。
王雪顺着走廊焦急的往前摸索着,而墙壁上垂落下冒出丝丝火星的应急灯倒是将这废墟现场烘托出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毕竟都市传闻当中的科研所可是进行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不乏一些闻所未闻的恐怖生物。
纵使王雪是一位修真天才,但也无奈于自己只是一位女儿身,对一些未知的恐惧物总是抱着畏惧心理。
就好比刚才那句低沉的人声,对,人声!
王雪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在脚上附加了一道踏风符咒后四处乱串,又朝声源处丢了数枚如同炸弹威力一般的灵力弹。
“我好惨啊...”凄厉的哭喊声如同猫爪一般拼命的挠着王雪的心脏与大脑。
“爸爸,秦墨救救我啊...”一向如同小魔女的王雪突然瘫软在地,颤抖的双手不停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而远处一道漆黑的身影在闪烁的昏暗灯光下逐步接近着,而从其嘴中发出的声音如同正在抽拉的老风箱一般,低沉无比。
而哭泣的少女全然不知,一双漆黑的大手正缓缓的接近自己。
“我的妈,差点给老子炸死。”秦墨在摸到王雪的瞬间迅速瘫软跪倒在地,但他并没有因此倒在地上休息,而是将一旁哭泣不止的少女一下子搂入怀中如同老父亲一般不耐其烦的安慰道。
毕竟从小到大的安慰,基本上都是自己来充当父亲的角色的,王老爷子可是生意繁忙,无暇顾及自己这个宝贝女儿。
在稍作休息片刻过后,秦墨扭动着自己的胳膊,将一旁瘫软在地的王雪一下抱起,朝她来时方向走去。
至于出口在哪嘛,一个男性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那,至少大差不差。
‘呜呜呜’消防车的尖锐吼叫声轻松的穿透了墙壁传入秦墨的耳中,这既有真气的加成,也有其特殊选择的音频。
“应该是这里吧,毕竟感觉这里传来的声音最大。”秦墨望着面前的墙壁低声自语道。
‘轰’被真气击飞的残碎石壁如同雨点一般在远处落下。
而就在那万众瞩目之下,一名浑身黑漆的男子怀抱一名昏厥的女子从十三楼一跃而下,如花瓣一般乘着自身所散发出的真气悄然的滑落到人迹罕至的街角,惹得四周野猫野狗一阵骚动。
“哎,”望着远处冒着的滚滚浓烟,秦郝仁长叹一口气后叼着手中的冰棍,熟练的打通了那名备注金主子的号码“不是要钱,是我儿子炸了,你女儿说不定也炸了,处理一下。”
“年轻人,真烦。”挂掉电话的秦郝仁摇了摇头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