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惊呼！
“卧槽，那是谁啊，天灵根啊！”
“不认识，但是好强，这尼玛妥妥的真传弟子了啊！”
“哼哼，说你们两个是土包子还不服，连北阳郡的小郡主都不认识。”
“尼玛，拿扇子那个，试炼后我们哥俩等你！谁跑谁是孙子！”
陈玉璃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对张若凡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厉害啊小仙女，没想到你这么牛啊！”张若凡惊叹道。
陈玉璃笑眯眯道：“一般般啦，马上要到你啦。”
……
张若凡站在试灵石前。
这时，他突然理解了第一个上来的麻衣少年为何那么怯懦。
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小怪物，要是到他这垮掉，那后果……
麻蛋，说不准老子是天灵根呢！
张若凡一咬牙，把手掌放在了水晶球上。
这试灵石触感微凉，表面十分光滑，他感到有一道淡淡的灵气沿着他的掌心流入身体，身体跟着轻轻颤了下。
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秒，两秒，三秒……
人群也霎那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张若凡紧张极了，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天啊，长老你快宣布结果啊。。。
张若凡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旁边的长老，然后他看见了来自长老更加疑惑的目光。
“这是——”长老有些不确定。
张若凡小声试探：“没颜色，是风……风灵根吗？”
“不对。”长老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灵气进入你体内？”
张若凡连忙应了声：“有啊。”
长老点了点头：“那——灵气呢？”
？？？
“我……我不知道啊。”
“胡说，灵气跑哪去了？你身上莫不是藏了法宝，想蒙混过关？”长老目光犀利。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张若凡都快哭了。
你问我灵气跑哪去了，我特么哪知道？那玩意到我体内就消失了，什么都感应不到。
长老看这白衣少年不像在撒谎，就走过来摆弄起了试灵石。
“不对啊，按照试灵石亲和灵力的原理，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啊，
除非……”
很快，他从道台底部抠出了一颗暗淡无光的小石头。
“哦，原来是灵力用光了。
那少年，你等一下，我换块灵石你再测一遍。”长老淡淡的声音传来。
张若凡把手放开，轻呼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这破机器没电了，吓死小爷了，还以为自己真是废柴呢。
他对人群中一直望着自己的陈氏三兄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得问题。
这长老拿出一块光芒闪烁的石头，按进道台底部的凹槽中。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中品灵石！价值100颗下品灵石的中品灵石！”
“不止如此，虽说市面上是如此规定，但任谁都更喜欢中品灵石啊。”
“巨剑门不愧是上三宗，连入门试炼用的试灵石都用中品灵石催动。”
“开始吧。”长老走到一旁，双眼直盯着张若凡，微微眯起。
这一次，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了。
张若凡再一次把手放到了试灵石上。
瞬间，水晶球光芒涌动，一道道浓韵无比的灵气灌入张若凡的身体。张若凡只觉得自己被温暖包裹，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感觉，就像是在泡温泉。
五个呼吸后。
水晶球又没反映了，那些灵气到他体内同样消失不见。
！？？
长老非常不解地从道台底部抠出来一块干裂的石头。
“那个……长老，要不咱们再放一块？”
张若凡此时怂怂的，他低着头，目光试探着看向长老，小声道了句。
长老立刻吹胡子瞪眼，“你当中品灵石是大白菜啊，说来一颗就来一颗！不行，这件事我要请示蓝长老！”
说罢拂尘一扫，化成一道光飞走了。
张若凡一个人在广场中央，面对众人的瞠目结舌，风中凌乱。。。
四周隐有议论声传来，他听力极佳，捕风捉影地听到了几句。
“这家伙怎么回事？难道他把试灵石弄坏了？”
“很有可能，对比往届参与试炼的弟子，还真有把试灵石弄坏的。”
“嘶——真是个怪胎。”
“听说这种行为属于恶意破坏宗门公共财产，要赔钱的！”
陈韵儿美眸闪过慌张，急道：“怎么回事啊哥哥，若凡他不会有事吧？”
陈少游回想起了那天挡在他身前硬撼火狼决的那道白衣身影，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张兄这个人，说实话，我看不懂他。”
“我倒是觉得，这家伙没什么事。”一旁的陈玉璃眼珠转了转，俏声道。
张若凡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有点小怕。
无量他个佛爷，要是真给人家弄坏了可怎么办？来一趟修仙没修上，还要赔钱吗？
这时，一个声音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
“异灵根，烟属性，九分！”
张若凡立刻望向广场南面，那里站着一个亭亭玉立，风姿卓绝的宫袍女子。
“看！那是神凤宫的圣女，柳如烟。”
“天啊，她也太漂亮了！”
“你这关注点是怎么回事，明明人家实力也很强好吗？”
人群中，总算没那么多人盯着张若凡这里了。
不一会，刚才那个长老带着试炼的总负责人蓝长空飞了回来。
张若凡看着蓝长空长老，小声问道：“蓝长老，我要赔多少钱？”
“赔钱？”
蓝长空理解不了这少年的脑回路，沉声道：“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允许你再试一次。”
随即，旁边的那个长老麻利地换好灵石，示意张若凡上前。
蓝长老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时也让场上的白衣少年得到了场上所有人的瞩目。
张若凡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了测试。
这一次，依旧是磅礴的灵气灌入体内，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只是持续了两个呼吸，似是达到饱满一般，张若凡终于感觉到有灵气流入他的体内后“幸存”了下来！
很快，水晶球光芒涌动，出现了一种光。
那是一种耀眼如炬，及其温暖如白昼一般的光。
但是，这仅仅是一半而已。
水晶球还有另外一半，这一半不仅没有光，什么都没有。那是一种漆黑如墨的暗，如深渊一般。
二者相依相存，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这是……”
两个长老眼中惊异之色狂闪，整个青石广场静寂无声。
“光和暗……不对！
这不是后天五行，这……这是阴和阳，而且是原始的阴阳！”蓝长空胡子一颤，突然激动起来。
他迅速掐了个法诀，双眼瞬间镀上一层华光。
此刻，在他眼中，试灵石中的光暗原力彼此旋绕，缓缓流动，中心部位，混浊与清明交织之处，混沌一片，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压抑。
他变幻法诀，两颗眸子瞬间光芒大放，隐有符文闪过，仿佛在推演天地。
这时，映入眼中的黑白二色更加清晰，二者相互吸引，却又彼此制衡，中心处有一层模糊之感，说不清道不明，混沌之中，有仿佛在演化天地，孕育万物……
“精建日月，星辰度理。阴阳五行，周而复始。云风雷电，降甘露雨。
这少年的属性竟代表了这天地的另一面！”
突然，清脆的声音传来，试灵石上一道细小的裂缝出现，随后蔓延，整个水晶球“咔”一声裂成了两半，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瞬间，张若凡心都凉了半截，小脸煞白，整个人哆嗦不已。
果然，还是要赔钱吗。。。
张若凡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二位长老，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有流露出任何生气的情绪。
“试灵石更适合试五行之灵，因此才承受不住这阴阳之力。”
蓝长老看着张若凡，皱眉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灵根能承载的了阴和阳。”
蓝长老准备等试炼结束后，把这件事汇报给巨剑门内阁高层。
“蓝师兄，这……他的灵根属性怎么评分？”一旁的长老完全懵掉了，连忙问道。
蓝长空转过身，踱步离去，只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的。
“灵根属性？这世上有阴阳属性的灵根吗……”
全场众人，包括张若凡在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长老愣在原地，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他望着张若凡，眼中暗暗闪过一抹异色，随即伸手一抚，张若凡的右手亮起淡淡的光芒。
“异灵根，属性未知，五分。”
张若凡低着头回到人群之中，沉默不语。
三人见状，纷纷靠拢过来。
陈韵儿来到他的身边，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关切道：“若凡，我也觉得他们把分给低了，不过你不要放弃啊。”
“张兄，别灰心，这还不是最终结果。”陈少游拍了拍张若凡的肩膀。
小萝莉看着沉默的张若凡，张了张小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觉得——”张若凡忽然抬头，露出开心的微笑：“不用赔钱真是太特么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蓝长老会把我赶出去呢！”
看着这样的张若凡，兄妹二人皆是呼出一口气，放下了紧紧提起的心，他们刚才真的担心张若凡会想不开。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试炼还在如常进行着。只不过，再也没有出现过八分以上的高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