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我们就直接打车去沈向阳给我的那个地址了,小区的名字叫卧龙花园。
当出租车把我们放在小区门口时我们惊呆了。H城是全国的经济中心,相当于美国的纽约,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沈向阳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是中心地带的高级公寓。这里哪是一般人住得起的,特别是我这样的普通人。
大门口的物业安排了两个工作人员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家门口,我从没见过那个小区的物业能做到这个地步。我们这栋楼是复式楼,两层一户。电梯键上显示这楼里有十户人家,物业告诉我,第一层是活动大厅,每户两层,所以一共有21层。我们在第八户人家,电梯键按的是8,也就是17、18两层。
“你们是业主吗?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们?”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问我们。
“不算是业主,我们是租户。我们出去了有半年了,才回来。”我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啊,这里的房租可不便宜,你这半年房子都是空着的?”另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这个人看起来20岁出头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圆脸,眼睛很好看,睫毛浓密又纤长,这天生的眼线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又大又明亮。
“我们还是前几年租的,现在这里的房租到多少钱了?”可卿问他们。
“我们这个小区租户很少,基本上都是买这里房子的,我们这里还有明星呢。租这个房子似乎划不来,有钱租这个房子的人都能买房子了,大概三万多一个月吧。”年纪稍长的人说。
“就你们俩住这里吗?”年轻的人问。
“有什么事吗?”他这样问让我怀疑他图谋不轨,所以与其很不好的反问他。
他挠挠头笑道:“没什么。加个微信吧,以后家里有东西坏了什么的可以发微信,就省得你们跑一趟了。我叫吴宇,叫我小吴就好。”
我让他加了我的微信,我本以为是物业的工作号,没想到是他的个人微信,头像里是个在阳光下傻笑的圆脸。
电梯到了,我们让他们把东西放在电梯口就好,谢过他们就道别了。
看着他们的电梯下去,我们打开门,屋里有种我们不是刚到,而是下楼扔了个垃而已的感觉,客厅里饭桌上的饭菜还是热的。我们转了一圈,家里没有人,应该是刚走不久。
这套房子一层的面积看起来比我们在S城住的那个要小那么一点,但这里有两层啊。下层有入口大门,客厅、厨房、阳台、健身房、书房、卫生间,上层有四间卧室和一个台球桌。
我和可卿四处逛悠,我问她:“怎么这里也有一个台球桌?在S城的时候也有,但没见有人打过。”
“我爱打啊,一会有空和你打。”可卿摸着台球桌的边缘绕了一圈。
“我不会打。”我告诉可卿。
“没事,我可以教你,很好学的,运用反射角对称。”
我们下楼将可乐和Dream从航空箱里放出来。可乐一出来就在地板上撒了泡尿,它肯定是憋坏了。Dream在航空箱里没有出来,可卿伸手进去想要把她抱出来,才发现航空箱底部全是排泄物,便便里还有红色,应该是血。Dream也没有精神的样子,可卿把它放下来,她歪歪扭扭地走到自己窝里又倒下了。
可卿说:“不对啊,这便便肯定不对头,拉血不是小事。你问问那个小吴,周围有没有宠物医院。”
我拿出手机发微信给他,他说这个社区里有宠物店,但没有宠物医院。我们就留下可乐,带着Dream出门去找宠物医院。
到了医院,兽医让我们把它放在诊台上,Dream根本站不了多久,没一会就又躺下了。兽医给它抽血化验,发现是细小。
“你这带来晚了,它都蔫儿哒哒的了。不建议治疗,它身体承受不住。”医生很直接地说。
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Dream总是没有精神,走走路还会摔跤。当初在宠物店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也是倒在可卿的脚背上的。
“怎么会这样?”可卿囔囔道。
“这么小的猫,本来就不好养活,容易得细小,而且你这只,看起来就很虚弱。”兽医说。
我拉了拉可卿说:“你想想,它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不活泼,刚买来的时候,它就总是摔跤。”说着,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对了,可乐第一次见到dream的时候就表现得很不友好,是不是可乐想告诉我们什么?”
“动物的五感比人类发达很多,有这种可能。如果照你这么说,你买来的可能就是一直病猫。现在市场上很多星期猫星期狗,就是给不健康的猫狗喂药,伪装成精神活泼的样子。你们不需要太过介怀,它已经活的比般星期猫长多了。”医生说。
医生说它现在很痛苦,建议我们给它安乐死。
我们带小猫来看病,想让它健健康康的回家,没想到,到了医院,回都回不去了。
可卿望着我,说:“怎么办?这也是你的猫。”
“安乐死吧,与其这样痛苦的或者,不如归去。”我握住可卿的手说。
此时小猫躺在诊台生,眼神黯淡,眼睛周围泪痕很重,它的毛杂乱地跄着。
医生让我们签了一个同意书,问我们要不要在场,事后怎么处理。我们不要在场,养了这么多天都有感情了,让他按照他们一贯的方式,安乐死后,寻一处荒地掩埋了。
我拉着可卿回家,她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回到家,是可乐一贯的欢迎仪式,扑上扑下。可卿将可乐抱在怀里,揉了揉可乐的脸,告诉可乐:“Dream没有回来,它回它来时的地方了。”
可乐什么都听不懂,开心地在可卿的怀里拱。
我将可以的东西摆放好,这里是窝,那里是水盆。链子挂在玄关,狗粮放在高处。
Dream的东西还堆在那里,看着让人心疼。我问可卿怎么处理,可卿让我摆出来,说这么大的地方不会连小猫的东西都容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