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夜。
窗户被风吹的发出轻微撞击声。
在夜里十分清晰。
叶长空赤脚下了床,打开了窗户,冷风吹的她清醒了。
这是山腰处,更是寒凉。
红肿的眼睛失神的望着漆黑一片的深山。
就这样她坐到了天明。
第二日,身体不堪重负,发起了高烧,叶长空躺在床上,难受的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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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隼人再次醒来,时间线调整到了他成年。
他远赴M国,跑到了他们从前的家里,站在一次次他死去的地方,双目焦急的寻找着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他的幻想吗?
黑川隼人蹲下了身子,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蜷缩在了墙角。
天黑,天亮,天黑,天亮。
真像啊,像那年,等在她早已不在的公寓前。
一直守在原地。
希望等的到她。
希望她带他走。
这个念头从未改变过。
不知道多少日子了,昏暗的屋子里突然有了不同的感受。
好冷,这风。
黑川隼人迷迷糊糊的睡意跑了,冷风?
随后有微雨随着这股风轻飘在了他的脸上。
黑川隼人心颤的不行,他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眩晕感随之而来。
缓了一会儿后,他的心怦怦怦的狂跳着。
“长空!”他朝前大喊着。
叶长空关窗的手顿在了半空,又是幻听吗?
“长空!”那声音又接着响起,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声又一声的击碎她的心。
叶长空眼底蓄满了泪水,她转身,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
他很憔悴,仿若行将就木的人。
终是忍不住。
她颤抖着双唇,泪水夺眶而出,身子也止不住的轻颤。
直到喉间破碎。
“长空,不要哭,我抱不到你。”那边的声音也破碎着。
黑川隼人心底的情绪蜂涌,是怕一切都是幻觉的害怕,是发现她后的狂喜,是被无形阻挡不能拥她入怀的痛苦与无力。
他一只手按在无形的隔膜上,蜷缩着手指,满目都是她。
叶长空哽咽着一步步靠近他,泪水太多了,都看不清他了。
她狠狠地擦着眼睛,白皙的皮肤都发红了。
黑川隼人心疼,他用力锤击着这无形的隔罩!他的泪水也止不住,好想抱她,真的好想抱她,狠狠揉进怀里,最好再也不分开。
他受不住了,那轮回的牢笼,太痛苦了。
“···长空···你跟我说说话···我太久没听你说话了···”黑川隼人缓缓跪坐在了另一面,他的双手仍旧抵在隔罩上,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如今的一分一秒都是恩赐。
“···隼人君···”叶长空也坐在了另一面,她开口都是哽咽。
叶长空把手放了上去,与他同样的地方。
两人看着对方互相靠近,额头触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他们不知道。
缓缓的白光,入了他们的额心。
直到,两人相抵的手,触碰到了温度。
十指相扣。
情绪崩溃。
那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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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隼人与爱人相拥时。
不为人知的地方,一个人的身体缓缓消失,终于沉寂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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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有人在云南发现了一张身份证。”
“怎么说?”
“地上什么东西都在,连衣服都在,而且这位男士是一名作家,据他们家里人说,他时不时会出门找灵感。所以消失一两个月都是常事,但是如今这个情况······他可能已经遇害了。”
警官蹙紧了眉,他看着手中的身份证,“先去查他最近的行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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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助理急着奔了进来,“根据政策的意思,这项项目是要永久禁止了吗!”
严居坐在电脑屏幕前,若有所思,“是好事。”
助理不能理解。
严居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我介绍你去我朋友那里吧。”
“那您呢?!这项目禁止···”
严居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是好事。”
严居一步步走出了实验室,是好事啊。
谁愿意是他人的掌中傀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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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
男人看了一行字,描写了严居毁掉了手机里的东西。
各种都失控,然后再也不可控。
“活了。”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笔,叹了口气,再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世界究竟是什么呢?”
他抬头若有所思的望向了天空。
心中都是惶恐惊惧。
他会不会有一日也会像那个作家一样,被反噬掉?
他们会想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