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要这样终此一生吗？”孙现炀看她一直在喝酒，也没办法阻止。
“我自认为自己的决定从没有后悔过，我想，不管是谁，决定坚持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要放弃一些东西，我不后悔。”顾素衡浅笑一声又开始喝酒。
“你们?”孙现炀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顾素衡又喝了一口，有些疑惑看着他问道。
他们不知道不远处树上一个黑影一直看着他们，也听着他们的话，两人之所以没发现，一方面是喝了酒，一方面是聊的专心。而树上的人隐匿的手段很高明，连呼吸声都非常浅。
“我很早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我本以为你是男子，你们不会...结果现在...”孙现炀话没有说完，但是顾素衡明白。
“都过去了。”顾素衡没有否认，没有否认楚墨衍对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否则自己想法，只是现在需要放下。
“好了，喝酒吧。”顾素衡开口，两人在没有说话。
一坛酒不一会儿就喝的差不多了，孙现炀准备回去，顾素衡没有应声，只是挥了挥手。
当顾素衡再举起酒坛，发现就一口酒，坛子没有酒，手一扬丢下去，她滑了一下站稳，接着一个旋身飞下去。
一直在远处树端的黑色身影，因为她稍显踉跄的步子紧张的伸了伸手，手里一片虚无。
本以为飞下去的人应该就休息了，黑影准备飞身下去离开，突然又听到动静，他立即隐匿身影。
只见，原本应该睡觉的人，又拿了两坛醉美人，飞身上房檐。
接着又在之前的地方坐下，右手放了一坛酒在身侧房檐，随手开了另外一坛，仰头开始喝。
半柱香，一坛酒差不多又要喝完了，她开始笑，笑着笑着，她声音低下去。
树上的人见她应该已经醉了就飞过去，轻轻落在她身侧坐下。
顾素衡又喝了几口，摇了摇，坛子空了，她又抛下去，接着去拿最后那坛酒，楚墨衍按着那坛酒阻止她的动作。
顾素衡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然后反应，接着低头去扣楚墨衍的手，好不容易拿到了，她一副得意的样子喝起来。
半天，她感觉没有动静，就转过身，看了楚墨衍的脸。
她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像是生气了一样不说话，就把酒递过去，语气稚气说道“分你喝一口。”
楚墨衍半天接过去，喝了一口，顾素衡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拿回酒坛，又把酒坛抱在怀里。
“不要，那样冷着脸，衡儿会乖乖听话的。”顾素衡低着头有些委屈的说道。
“有人在，不可以喊爹爹要喊老爷，衡儿记住了；但是没有人衡儿还是要喊，不让喊爹爹，衡儿就喊父亲好不好?父亲每次听到都皱眉了。可是这些年衡儿只剩下父亲了。现在，衡儿连父亲也没有了。都没有了。”顾素衡像个孩子一样说着。
她又开始喝酒，动作太大了，把酒倒到了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流，即使这样，楚墨衍还是看到了顾素衡的泪水和红着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