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地牢深处。
“真是嘴硬，不画押，不求饶，要不是听他哼了一声，我都要怀疑他是哑巴。”狱卒对另外一个人说道。
“确实骨头硬。”另外一个也说道。
响亮地耳光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第一个说话的狱卒，立即走过去拦住动手那个人“你疯了，上面交待了，明处不能有伤。这些天我们也只是用鞭子抽在衣服可以遮住的地方，你这样是想害死谁？”
“大哥，我就看他太嘴硬了，气不过。”那个狱卒说道。
“大哥，不好了，陈大人来了。”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三人瞬间手忙脚乱。
陈铎已经走进去了。
眼前的一幕，多年之后依然记得。
顾素衡一身囚衣已经满是鞭痕血污，半边脸有明显的巴掌印，双眼半眯，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好大的胆子，大理寺什么时候容得你们私设刑堂？”陈铎语气冷然。
几人在陈铎进来以后已经全部跪下了，此时听到陈铎的话，更是胆战心惊，俯首更低。
“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应该做的是大理寺的差事，看看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你们可还记得进入大理寺的初衷吗？”陈铎又严肃的说道。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都低下了头。
顾素衡醒过来已经是当天下午的事情了。
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人“你醒了？”
“谢谢。”顾素衡说道，在她昏迷之前，她记得是陈铎来了。
“你是女子。”陈铎语气肯定。
顾素衡在他说完话的时候看向自己的衣物。
“放心，侍女帮你上的药换的衣服，只是你这身份。”陈铎话没说完。
“这与案件有牵扯吗？”顾素衡反问道。
陈铎看着她眼里的疏离感“如果你与熙月郡主的恩怨有这层面的原因，那我就需要知道。”
“我是顾素衡，自小我就以男装苏衡的身份示人，三年前，我救过熙月，不曾想她钟意于我。上个月去垣阳城买香，我才知道情况，就对她坦言，她大概是接受不了。”顾素衡语气平稳的陈述着。
陈铎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加上顾素衡这几天所受之罪，他也算是看得明白。
陈铎想了一下。皱眉问道“你可曾想过，她的证人与你的证人会言辞不一？”
“想过。让他们来，也不过是交待后事。”顾素衡坦言道。
陈铎没想到顾素衡是这样的想法。
“所以，辛苦你救我一次，也不知会不会拖累你。”顾素衡又扯出一丝苦笑的看向陈铎。
“你可曾记得之前说过我的话，你心里难道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陈铎也笑了。
“这两天好好养伤，公道自在人心。”陈铎又接着说道。
顾素衡也没有再多想，沉沉睡去。
长公主府里。
“你不是说只要到这一步，她一定会痛苦然后向我求饶吗？”熙月言辞激动的说道。
“郡主莫急，要知道口供不一致，那顾素衡就依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她想活命，就只能向您求饶。”钱老爷子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