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元真鸿赶忙跑回到屋子里,提起笔来,继续完成他的“画作”。
元真鸿看着本子上的一招一式变得越来越复杂繁琐,心道,“虽然我龙吟派招数以实用为主,并不像其它门派的武学套路那般高深莫测。但小红自小到大却从未接触过任何武学套路,至于内功心法,身形口诀,更是知之甚少.....师傅曾经和我说过,同样的拳法,不同的人去用,效果也就不一样。正如那天夜里,虽然我和左叔叔所用的都是“冲盈刀法”,但我用出的“冲盈刀法”却只能吓唬吓唬天马镖局那几个滥竽充数的镖师,而左叔叔用出的“冲盈刀法”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那黑衣人射出的“锥心刺骨钉”。”
想到这里,元真鸿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要不然我偷偷教给小红几句“铁索横江”的心法口诀,让她的拳脚能够多增加几分力道,倒也不是不行。习武之人若是不去修炼内劲,只是一味的学习招数和套路,无疑是在浪费时间,没有半点儿作用!”
“咚咚咚!”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将元真鸿的思绪拉了回来,元真鸿高声问道,“哪位?“
门外那人回应道,“你师傅!”
元真鸿见外面那人竟然是师傅,赶忙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行礼说道,“师傅有何事?”
泓舟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小本,笑道,“对嘛,就应该白天画,省着晚上耽误休息时间!”
说罢,泓舟拿起小本,看了看,说道,“都已经画到抱月摔了!但以那沈红叶的功力,若是用出这”抱月摔”,想必对于她自己的腰,也是不小的伤害!”
元真鸿见状,赶忙点头说道,“弟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若是只教授她最肤浅的招数,平日里比划比划还好。等哪天真的遇到歹人,恐怕她学的这几下子花拳绣腿,没有一点儿左右,所以....徒儿想.....”
泓舟说道,“所以你想把咱龙吟派内功“铁索横江”的心法口诀教给她?”
元真鸿点了点头,解释道,“虽然弟子有此非分之想,但一切还听师傅的,毕竟这“铁索横江”是我龙吟派的内功核心......”
泓舟摇头道,“如果仅仅只是教那丫头几招拳脚功夫,自然没什么问题,但这“铁索横江”的内功心法,却万万不可传授于她!”
元真鸿行礼说道,“徒儿记住了!师傅放心,徒儿一定不会随意泄露咱龙吟派的内功心法!”
泓舟听他虽然答允,但言语之中,颇有些失望的感觉。便说道,“你心中肯定在想,明明左叔叔都可以把他神锋派内功心法“天锋诀”教给你,师傅未免过于小气,是也不是?”
元真鸿赶忙摆手说道,“万万没有,师傅自然有师傅的道理!”
泓舟笑道,“师傅不是小气之人,只不过你有所不知,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龙吟派悠悠百年,却从来没有过女弟子?”
元真鸿仔细想了想,问道,“不对啊,师傅,奶奶当年不就是龙吟派的女弟子?”
泓舟摇了摇头,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师娘她虽然人在龙吟派,但她所修炼的却不是我龙吟派的“铁索横江”,而是后来师公交给她的一些用来强身健体和防身的招数。”
元真鸿疑道,“这又是为什么?”
泓舟笑道,“这普天之下,武学典籍宛如汗牛充栋,但每一类武学典籍在修炼的时候,都会有所限制。若是一时疏忽,反而练错了内功,自然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元真鸿诧异道,“原来....这么严重。”
泓舟点了点头,说道,“你年龄还小,自然知之甚少!内功其实也和人一样,人按照性别分成男人女人,而内功则按照属性分成阳实阴虚以及阴阳调和。我龙吟派的“铁索横江”的属性正是“阳实”,也就是说,只有男性才可以去修炼,若是女性练了“阳实”属性的内功,则会长出胡子,喉结,举止言谈也会偏向于男性。”
见元真鸿满脸的惊讶,泓舟调侃道,“我问你,要是沈红叶变成一个粗声粗气,长着胡须的男人,你还会喜欢她么?”
元真鸿心中浮现出了沈红叶变成男人的样子,只是觉得一阵反胃,赶忙摇头说道,”不喜欢,不喜欢!”
泓舟笑了笑,说道,“所以为师才不允许你把“铁索横江”教给她。”
元真鸿行礼说道,“原来如此,刚刚是弟子太草率了.....对了,师傅,不知左叔叔传授于我的“天锋诀”是何种属性?”
泓舟说道,“那“天锋诀”的属性自然是阴阳调和,男人也可以修炼,女人也可以修炼。但“天锋诀”相比较“铁索横江”更多的是偏向于刀法技巧,而非内功气劲,不可同日而语也。”
元真鸿问道,“师傅,那我龙吟派有没有什么偏向技巧的内功心法?徒儿还蛮想学一学的!”
泓舟笑道,“不知你是真的想学,还是为了学完之后去教给你那个小心上人.....”
元真鸿见自己的小心思顷刻之间便被师傅拆穿,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说道,“徒儿是自己真心想学.....”
泓舟说道,“既然如此,其实为师这一套自创的拳法就是偏向于技巧的武功,但却不是内功。”
元真鸿赶忙抬起头,说道,“对啊,师傅你之前还答应将你自创的那套拳法教给我呢!”
泓舟笑道,“我本以为按照你现在的年龄来说,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你有些操之过急,怕你在以后的修炼道路上,变得过于追求技巧而遗弃了内功。但我今天早上看你和三师弟切磋的时候,已经可以做到将力道和技巧很好的结合在一起,看样子,我现在已经可以将这套自创的拳法传授给你了!”
元真鸿大喜过望,赶忙拜倒在地,说道,“多谢师父!”
泓舟伸手将元真鸿扶了起来,说道,“你我虽然以师徒相称,但你不仅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义子,按道理来说,当爹的把武功传给孩子,自然是合情合理,你不必行此大礼!”
元真鸿点头说道,“徒儿一时高兴,有些忘乎所以!对了!师傅,这套拳法的名字叫什么?”
泓舟笑道,“十年前我创出这套拳的时候,第一个教的人正是你三师叔,当时我和他研究了好久关于这套拳究竟该叫什么名字,但最后却不了了之。”
元真鸿疑道,“这是为何?以师傅和三师叔的聪明才智,起一个名字完全不成问题!
泓舟摇头说道,“起名字自然是不难,但若是起的名字循规蹈矩,则无法突出这套拳法的创新性。若是起的名字怪异奇特,却好像显得我在自立门户。后来我和三师弟各抒己见,争执不下,这套拳也就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元真鸿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知师傅所创的这套拳一共几式?”
泓舟说道,“一共六式!你不要心急,我现在就将这套拳法传授于你!”
元真鸿行礼道,“多谢师父!”
泓舟看了看四周,说道,“屋子太过于狭小,我们去院子里吧!“
元真鸿点头说道,“是!”说罢,跟着泓舟走出了屋子。
两人面对面站在院子里,泓舟说道,“来,真鸿,你尽全力向我发起攻击,无论是拳法还是刀法都可以!”
元真鸿见二人相距不远,心中盘算了一下策略,随即应道,“是,弟子得罪了!”
话音刚落,元真鸿猛然抬腿,一记“窝心脚”踢向泓舟的肚子,泓舟高声说道,“来得好!”但却不躲闪。
元真鸿内心疑惑,但这一脚毕竟是已经踢出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收回来,暗道,“莫非师傅决定用身体硬抗?”
突然,元真鸿觉得脚下一紧,原来是泓舟一只手掐住了元真鸿的脚踝,趁元真鸿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来,随即以脚为轴,腰肢发力,将元真鸿整个人向旁边摔去。
元真鸿心道,“师傅用的这是抱月摔?但却和我平时学的抱月摔丝毫不像!”赶忙略一发力,想要将脚踝从泓舟的手中挣脱出来,但没想到泓舟抢先一步,手肘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元真鸿的膝盖上。元真鸿腿部关节受阻,无法屈伸,只得由着泓舟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元真鸿见泓舟的架势,显然是还有后手,趁着泓舟没发出下一步攻势,赶忙一个侧翻滚,远离了泓舟的攻击范围。
泓舟点了点头,称赞道,“你反应倒是很快!”
元真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师傅,你这招数我从未见过!”
泓舟笑道,“这就是我所创拳法的第一式,“侧身摔法”,这一招专门用来破解咱龙吟派的“窝心脚”,“夺命腿”等招数!”
元真鸿暗道,“既然是破解腿法的,那我若是换成拳法,且看你如何应对!”眼看着泓舟略一分神,一个探步冲到泓舟面前,随即一招“奔雷拳”冲着泓舟的面门打了过去。
却见泓舟不慌不忙,鼻子一歪,便躲过了元真鸿这一拳,元真鸿心道,“不好!又被他躲过去了!”
只见泓舟一只手抓着元真鸿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元真鸿的胳膊,身子向后一转,整个后背都贴在元真鸿的身上,随即腰肢发力,双手顺势抓着元真鸿的胳膊向前一摔,便再次将元真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元真鸿一边揉着腰,一边吃力的站了起来,问道,“师傅......这招又是什么?虽然看起来也是摔,但和刚刚的摔法又不一样!”
泓舟笑道,“这是第二式,“过肩摔法”,简单的说,就是借着你出拳的力道,把你摔到身后,这一式主要用来破解“奔雷拳”以及其它类似的拳法!”
元真鸿又揉了揉肩膀,不服气的说道,“师傅啊,难道你这一套拳法都是用来打右手防御的么?”
泓舟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接下来就让你看看,如何利用摔法进攻!”
说罢,泓舟双足发力,宛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冲向元真鸿。
元真鸿暗道,“今天早上和三师叔切磋的时候,三师叔也曾用这招“天龙扑月”冲向我,但若是论气势,却和师傅有着天差地别!”
泓舟不等元真鸿反应过来,便高声说道,“小心了!”随即双手环抱住元真鸿的腰,依靠臂力将元真鸿高高举起,腰肢一弯,抱着元真鸿向后面一起仰去。
元真鸿见自己的脑袋就要撞在地上,内心惶恐不已,暗道,“这么一撞甭说是脑袋了,恐怕连脖子也要断掉!”急忙伸出双手,准备用双手扶着地面,避免遭受“灭顶之灾”。
眼看着元真鸿的身子距离地面越来愈近,泓舟却突然停手,随即张开双臂,元真鸿顿时从泓舟的身上滑了下来,双手略一支撑,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元真鸿摸着自己的脖子,长吁一口气,问道,“师傅,这又是什么招式?”
泓舟笑道,“你先别管这是什么招式,我问你,刚才你的脑袋快要撞到地面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元真鸿想了想,说道,“徒儿眼看着自己的脑袋要撞到地面,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次脑袋要遭罪了,随即又想到,恐怕脖子也会断掉,便想着依靠着双手支撑,以免摔断脖子。”
泓舟点头说道,“嗯,你能在一瞬间便想出应对之策,由此可见,你的应变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泓舟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要记着,刚刚我对你施展这招的时候,听得可是慢动作,就是为了让你有些许反应的时间来做出应对,不然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恐怕现在你已经脖子断成两截,一命呜呼了!”
元真鸿感叹不已,说道,“这.....这招式竟然如此残忍!”
泓舟说道,“练武功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身,你想想,若是此时有人正打算取你性命,难道你还要讲究君子之道,处处手下留情?“
元真鸿似乎对于刚刚泓舟的招式依然心有余悸,说道,“可这招式过于残忍,只怕.......”
泓舟笑道,“你毕竟是个孩子,现在教你这些招式确实还有些过早。但真鸿你要记住,面对敌人的时候,除非你是有意放他离去,除此以外,一定要一击必胜,不可拖泥带水,妇人之仁!”
元真鸿行礼说道,“徒儿谨记师傅教诲.....师傅,你还没告诉我这一招的名字呢!”
泓舟说道,“这一招是我所创拳法的第三式,“折颈摔”!”
元真鸿自言自语道,“折颈摔,折颈摔,倒也确实是要将敌人的颈部撞折!”
泓舟说道,“接下来四个招式有可能会伤到你.......”随即,泓舟的余光瞥到了院子里的木人桩,笑道,“这样,我对着那个木人桩施展接下来的招式,你在一旁要好好看着!”
元真鸿行礼说道,“是!徒儿知道了!”
泓舟一边将木人桩搬到院子中央,一边说道,“刚刚那三招摔法,分别用于破解腿法,拳法以及主动进攻。”
元真鸿说道,“我感觉师傅这三招看起来很像咱龙吟派的“抱月摔”。”
泓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其实“抱月摔”也一样讲究力从地起,依靠着腰肢发力。但这“侧身摔”和“过肩摔”更多的还是依靠着敌人打来的力度,再加上我们自身的力度,一起施加在敌人身上。”
元真鸿赶忙说道,“这叫“借力打力,以柔克刚!”
泓舟惊讶道,“这八个字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元真鸿想了想,说道,“之前左叔叔教给我“冲盈刀法”的时候,口诀就是这八个字。刚刚我听得师傅所说,觉得师傅所创这三招摔法和这八个字的意思相差不多,便随口说出了这“冲盈刀法”的口诀!”
泓舟点头称赞道,“你能做到举一反三,实属难得,你且看好我下一个招式!”
说罢,泓舟扎稳马步,突然沉肩向前撞去,只听得“砰!”的一声,泓舟面前的木人桩宛如一个皮球一般,被撞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元真鸿惊叫一声,捂住了嘴,过了半晌,元真鸿才颤声说道,“师傅......你这是用了什么招式,能将这木人桩撞飞这么远!”随即,元真鸿跑向了木人桩,目测了一番,高声说道,“这....木人桩被撞的足足有三丈远!”
泓舟点了点头,说道,“再把木人桩搬回来吧!”
元真鸿应道,“是!“便举起木人桩,又搬到了泓舟的面前。
泓舟说道,“假如你将刚刚的木人桩换成人,你想想,这人得被撞成什么样!”
元真鸿说道,“恐怕浑身上下的骨肉都要被撞断!师傅,这招叫什么?”
泓舟说道,“这第四式叫“蛮牛顶”,就是将自身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撞在敌人身上,这样既可以使力量最大化,又可以撞他一个出其不意!“
元真鸿伸了伸舌头,心道,“幸好那日在阳春酒楼一人独战八个镖师的时候,我还不会师傅所创的这些招数,不然那八个倒霉蛋恐怕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唉,已经放暑假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小红在做些什么,嘿嘿,还有三天,我就能见到小红了,不对,是两天多一点儿,因为今天已经过去很久了.......”
泓舟见元真鸿原本忧心忡忡的表情突然变得满面春光,早就已经猜到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心中略感不快,便重重的咳嗽了声,元真鸿赶忙回过神来,行礼说道,“对不起师傅,徒儿一时.....忘乎所以!”
泓舟怒哼一声,说道,“练武的时候就要专心致志,如果像你一样一边练武,一边想着心上人,学什么也学不好!“
元真鸿满面羞愧,低头说道,“是!徒儿知错了!“
泓舟点了点头,指着木人桩说道,“你来一次,用我刚刚教给你的“蛮牛顶”,且看看你能撞多远!”
元真鸿说道,“是!”随即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木人桩,心中一边回忆着刚刚泓舟所说的技巧,一边沉下肩膀,暗自将“铁索横江”的内力聚集在肩膀上,猛地向前一撞,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木人桩被撞的倒在了地上,又向后滑了一段距离,但比之刚刚泓舟所施展的“蛮牛顶”,效果可谓是天差地别。
元真鸿尴尬的笑了笑,便挠着脑袋问道,“不知道徒儿模仿的对不对?”
泓舟点了点头,说道,“大概意思差不多一样,只不过我的内功已经修炼至第八层,你才修炼到第五层,效果自然相差甚远。但你只要学会这种将力量汇聚在一点,然后一瞬间全部释放出去的技巧,也就足够了。”
元真鸿走到一旁扶起木人桩,又搬了过来,问道,“师傅,不知剩下的三式拳法,都是什么?”
泓舟看着木人桩,说道,“这第五式,是我所创这拳法之中,杀伤力最强的一式,你且看好!”
说罢,泓舟猛地向前打出一拳,只听“咔嚓!”一声,那木人的颈部顿时被泓舟打穿了。
元真鸿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抓起泓舟的手,关切的问道,“师傅,你一拳打穿这实心木头,会不会很疼啊?”
泓舟摇了摇头,笑道,“师傅练武已将近三十年,打坏的木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足为奇!”
元真鸿看着木人颈部的洞,说道,“我见师傅这一招,和刚刚的“蛮牛顶”大同小异!”
泓舟笑道,“哦?你来说说怎么个大同小异?”
元真鸿说道,““蛮牛顶”是将所有力量集中在肩膀处,随即通过撞击来释放这股力量,而这一招则是将力量都集中在拳头上,通过拳头来释放这股力量.....其实师傅所创这几式招式并不难学,难的是如何更好的将力量汇聚在一个点上,然后瞬间爆发出来!”
泓舟拍手称赞道,“正是如此,没想到你才刚刚学会,便已经分析出了这些招数的精髓......我龙吟派内功“铁索横江“刚猛霸道,进攻型极强,但仅仅靠着那“龙吟十二式”对敌,虽然也足够精妙,可我却总觉得这十二个招式之中,有许多招式过于花哨,早已不再适用,反而变成了累赘!”
元真鸿点头说道,“师傅自创的七式拳法确实没有一丁点儿花哨的动作,反倒是更加适合迎敌对战。但若是同门切磋,点到即止,师傅的这些招数却又过于凶猛,似乎一招一式都是为了取敌人的性命!”
泓舟笑道,“嘿嘿,习武之人皆知,脖子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所以刚刚那招,我便命名为“杀颈手”!”
元真鸿也笑道,“杀颈手,好名字,简单易懂,而且蕴含肃杀之气。师傅,不知最后一式是什么?”
泓舟看了看木人桩,说道,“至于这最后一式,其实是后手反击的一种理念,也就是所谓的“反关节擒拿”!”
元真鸿疑道,“师傅,这.....反关节是什么意思?”
泓舟指着木人桩详细的说道,“你且记好,人共有四肢,每一肢都有三个关节可以用来反制对手,分别是手腕和脚踝,手肘和膝盖,以及大臂和大腿根部!”
元真鸿一知半解的听完,说道,“师傅,这些关节我都记下了,但实际对战的时候如何使用,我就不知道了!”
泓舟笑道,“莫要心急,我现在便教你如何在对战的时候使用这一招,来,你用力向我出拳!”
元真鸿应道,“是!”随即凝神定气,扎稳马步,“呼!”的一拳打向了泓舟的小腹,眼看着就要打到了,却听得泓舟高声说道,“你看好了!这招叫“钳龙手”!”
说罢,泓舟一只抓着元真鸿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元真鸿的手肘,随即向前上步,双手用力向前一压,元真鸿的胳膊便被泓舟借着这一拳的力道,朝上面掰了过去。不等元真鸿发力,泓舟的手肘又顺势压在了元真鸿的胸膛上,硬生生的将元真鸿压倒了。
元真鸿只觉得整条手臂被泓舟掰得生疼,整个人也好像被泓舟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赶忙高声求饶道,“师傅!我的手要断了!”
泓舟见状,便松开了手,轻轻揉了揉元真鸿的胳膊,说道,“只要用好了这一招,便可以将敌人的胳膊和腿进行任意的反关节擒拿,保准让他动弹不得!”
元真鸿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突然眼神一亮,说道,“师傅,我知道你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最好了!”
泓舟也来了兴致,赶忙问道,“你快说,叫什么名字好?”
元真鸿嘻嘻笑道,“不如就称之为“真鸿六式”!”
泓舟哈哈大笑,点头说道,“也好,也好,既然你想称之为“真鸿六式”,那为师便依了你,以后就叫它这个名字!”
元真鸿行礼说道,“多谢师父成全,徒儿日后一定竭尽所能,将“真鸿六式“发扬光大,使之名震关山南北!”随即想道,“我之前还在担心,过几天没什么招式交给小红。这下可好,既然师傅也同意以我的名字而冠名这套拳法,以后我再将这套拳法教给小红,自然不算违背门规!嘿嘿,到时候小红要一定会以为这套拳法是我所创......”
想到这里,元真鸿再也难掩饰其喜悦的心情,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