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飞啊?婉儿她是不是醒了?”叶焕白看着拓拔静婉紧闭的眼睛,明知故问,这明明就是个死人差不多的人,你居然说她醒了,这不是诈尸吗?
“可能是的,我们看看吧!”上官于飞回头想看一下拓拔静婉是不是醒了。无奈,他看不到趴在他背上的人儿。
终于熬到了电梯到一楼,如果再一起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们估计要郁闷死,不知道说什么,不敢看对方。
“你们俩倒是快点啊!”林清清看着上官于飞和叶焕白站在电梯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很怪异。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上官于飞背着拓拔静婉就冲,叶焕白跟着他身后,也上了车。
拓拔静婉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真是越讨厌什么就越来什么。拓拔静婉讨厌医院,她就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林清清看着拓拔静婉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后悔自己刚才做的事,为什么自己不听她的话,还使命去摇她。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
“阿飞,婉儿会没事的,对吧。”林清清靠在上官于飞身上,看着手术室的灯亮着,里面的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的进出手术室。
叶焕白就站在门口守着,他想第一个知道拓拔静婉的情况,他要留在她身边守护她。
周小玉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见拓拔静婉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看着林清清,“之前我就把你的手移开过,就是为了不让你伤到她,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是在保护她,现在好了,你不但伤了她,还把她弄进医院了,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林清清听到周小玉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了,她本来还想安慰自己,拓拔静婉会没事的,她马上就可以脱离危险期了。现在,被周小玉一盆冰水淋下来,让她瞬间跌到谷底。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她有伤,我肯定不会那样对她的。”林清清想着之前拓拔静婉叫她不要摇她的时候,她以为她只是有点低血糖头晕而已,还想跟她开个玩笑呢,结果,玩笑开大了,把拓拔静婉开进了医院。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周小玉站在叶焕白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拓拔静婉一定会没事的。
林清清看着周小玉愤怒的眼神,如果拓拔静婉出什么事了,别说周小玉了,她自己都不会放过她自己的。
拓拔书琴赶到医院的时候,拓拔静婉已经被推回病房去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除了伤口再次裂开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事。
看着病床上睡着正香的拓拔静婉,拓拔书琴有些讨厌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了,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目光和关心,自己做了那么多,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一句,累不累之类的话。
叶焕白一直坐在拓拔静婉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给她搓一下,提升她的温度。
周小玉则忙着做应该做的事,她本来就是个护士,对这种事肯定是最在行了,该做什么一清二楚。
拓拔睿气冲冲的从英国赶了回来,他就离开一个月而已,他的婉儿居然被伤成这样,叶焕白和拓拔书琴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都不能保护好。
他看着拓拔静婉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那个疼啊!他现在很想杀人,因为,他最爱的孙女被人伤害了。
林清清和上官于飞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她们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只好傻站在那里,看着周小玉忙里忙外的,气氛很尴尬。
“你们俩不知道怎么帮忙就让开,不要站在门口碍手碍脚的,看着我心烦。”周小玉抱着一盆红色的水,从上官于飞和林清清的身边走过,这是刚才擦拭拓拔静婉身上的血迹的水,被染红了。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让开。”上官于飞说完,就把林清清拉到一旁去站着,看着拓拔睿,叶焕白和拓拔静婉诡异的三角形排布。
拓跋睿看了一眼叶焕白,有看了一眼拓跋书琴,“你们俩是死人吗?连个人都看不住,如果她出点什么事,你们就要十倍奉还。”
“对不起,爷爷,我不知道婉儿她受伤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受伤的。”拓跋书琴第一次觉得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拓跋睿,她有些恐惧。
“对不起有用吗?你最好给我祈祷她没事。”拓跋睿看都不想看拓跋书琴一眼,没有拓跋静琬,拓跋书琴什么都不是,她外表的光辉都是拓跋静琬带给她的,如果她还想继续安安稳稳的做自己拓跋家的公主,那么就得保证拓跋静琬没事。
“老头,你不能全部怪罪她,她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叶焕白知道拓跋睿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拓跋睿这样子,自从安娜塔西雅和拓跋静琬的爸爸妈妈去世之后,他为了让拓跋静琬早点走出心理的阴影,一直都在扮演一个很欢脱的形象。
“焕白,不要怪我太狠了,你知道,婉儿是我们拓跋家最后的血脉了,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了。”拓跋睿一直都把叶焕白当做是小儿子看待,对于他,他一直都很宠爱的。
“但是,你这样对书琴有点太过分了,她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叶焕白看到拓跋书琴委屈的脸还是挺心疼的,他把她当妹妹。
“这不是过分不过分的事,现在太动荡了,婉儿不能出一点事。”拓跋睿知道现在徐烨和皇甫琛都在蠢蠢欲动,一直盯着他们拓跋家呢。
Richard也来了,看着拓跋睿,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个老人,第一次知道了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残忍,卸下他拓跋家的家主,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小玉,婉儿怎么了?”Richard不想跟拓跋睿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面对这个老人。
“她的伤口又裂开了,大量出血,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周小玉把所有人都赶出拓跋静琬的病房,毕竟,这么多人在这里会影响到她的休息的。
叶焕白陪着拓跋书琴回去了,上官于飞与林清清也回去,周小玉出去忙自己的了。
“老头子,我对不起你,是我让她受伤的。”Richard摘下自己那张世界名模的面具,里面是一张与躺在病床上的拓跋静琬一模一样的脸,赫然的出现在拓跋睿面前。
“你,你是?”拓跋睿绝不相信,世界上既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不管是从眼睛,鼻子还是嘴巴,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躺在那里的是长发,站在这里的是短发。
“当年,安娜塔西雅想跟妈妈开个玩笑,就偷偷把我抱走了,结果,你们都没有发现。”Richard笑着坐在拓跋静琬的病床前,她还在昏迷着。
“你,你是小枫?”拓跋睿曾经听安娜塔西雅说过,拓跋静琬应该有一个哥哥的,但是,被她变魔法一样变不见了。当时,他们都以为她在开玩笑,就没有太在意。
这个秘密就一直陪着安娜塔西雅进了棺材,如果林枫不自己跳出来,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他们都想拉拢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孙子。
“很惊讶是吗?刚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有些讨厌她,为什么要把我从妈妈和婉儿的身边抱走,现在想想,她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让我多年来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她曾经提过的那个孤儿院也是存在的了?”拓跋睿一直以为只是她在国内心血来潮才支助的一个不知名的孤儿院而已。
“当然存在了,我现在就是孤儿院的院长。”林枫笑了笑,白芨就是那个孤儿院里出来的,一直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