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早起的李煜拎起来,韩束打着哈气道:“李哥?早…”
李煜晃了晃韩束,指着王老板道:“你老板还没醒呢,是不是有问题?”
韩束斜着眼撇了下王明月,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情况,我又没有法力,我也没透支过,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李煜皱眉道:“不吃不喝好几天?人最多三天不摄入水分,就该凉了吧?”
韩束摊摊手道:“那咋办?这又没有胃管,不然我给他从鼻子下个胃管,鼻饲一下,能多挺好多天。”
“得,我出门转转,去找找有没有小诊所,弄个胃管去。你好好看着他。”
“唔~”
前脚李煜走出门,后脚韩束就又一头睡倒,睡前还吐槽道:“这破地方,路修不好,以后再也不来了~越睡越累……”
再次被李煜揪起来,看着李煜塞过来的橡皮管子道:“李哥,这玩意你哪来的?这破地方,还有这东西?”
李煜赧然道:“老村长给的,我没找到胃管,正好老村长早起遛弯,就给我寻摸了这细管子。能用不?”
比了比和自己小指头差不多粗细的管子,韩束有些迟疑道:“这有点粗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下进去啊……”
“试试?”
看着昏睡中的王老板,韩束只得咬牙道:“试试,不试试估计饿死了!”
没想到过程倒是出奇的顺利,竟然一次成功,看着注射器里回吸出来的胃液,韩束感叹道:“那老家伙还真是个好人啊,注射器也给准备了~老板这鼻孔,这嗓子眼真大,这么粗的管子都顺进去了。拿水拿水!给他灌点!”
却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已经合衣睡倒的李煜,韩束吐槽道:“一秒入睡?还真是好队友啊……”
把自家老板折腾明白了,韩束看着已经大亮的天光,感觉腹中有些饿了,小心的颠着脚就要走出门。
反身还没关上门,便听到李煜的声音传来:“给我带点儿包子和土鸡蛋!”
“切!”
农村的人们一般起的都早,各家已经燃起了炊烟,隔着墙头看着对自己叫唤的土狗,韩束哼哼道:“叫吧,叫吧,等老子临走了,把你们几头畜生一齐都带走~”
路边刚好看到一家小商店,走进去,老板正支桌子准备吃饭,韩束张嘴问道:“老板,卖货不?整点儿吃的啊!”
老板看着进门的少年人,有些诧异:“小伙子哪来的?脸生的很啊!”
韩束想了想不让自己提到的老村长,便道:“来走亲戚的,住村东头。”
老板想了想,便摇了摇头道:“村东头?谁家啊?”
韩束不想说露馅,便道:“我来买东西的,不是被查户口的~饿死了!老板赶紧给整点儿吃的!你家有电话没?”
老爷车还在半路坏着,韩束便想给刘涛打个电话,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老板随手一指角落道:“一分钟五毛啊,先钱后打!”
韩束倒吸一口气道:“你是真敢要啊~一分钟五毛钱,比打劫快多了~”
但却也乖乖奉上十块钱,道:“再给我拿几个热乎包子和熟鸡蛋,家里人等着吃呢!”
“包子没有,粥要不要?”
“随便吧,装9块钱的。”
拎起电话,就给刘涛拨了过去。对面稍稍响了几声忙音,刘涛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您好,猎魔馆,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韩束嘿嘿笑了两声道:“涛姐,你跟客户说话真温柔~”
一听到是韩束的声音,刘涛的声音立马就不端着了,瓮声瓮气道:“干嘛?正刷牙呢!”
“涛姐你别说话,我打电话时间有限,就两分钟。我们三出来溜达,老爷车坏半路上了,你想想办法,弄个拖车啥的帮忙拖回去修理一下吧,就在永安乡来夜村的路上,一个保安亭的前面。”
刘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们跑夜村干嘛去?那地方最近可不太平。”
韩束惊奇道:“涛姐你也知道?”
“永安乡这地界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那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涛姐知道不?”
“我又没调查,我怎么知道。”
“……挂了挂了,净耽误时间!”
老板拎着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稀米粥,对着挂了电话的韩束道:“诚惠,再给5毛。”
韩束有些气急:“两分零一秒,你也收5毛?”
商店老板理所当然的伸出手道:“5毛,谢谢。”
掏出张一块的纸币,韩束狠狠道:“不用找了,爷有钱!”
美滋滋的接过纸币,店老板道:“村里就我家有电话,欢迎再来!”
回到家,将塑料袋里的米粥倒出来,韩束不由得有些悲愤:“这是粥?这不是米汤么?一粒米也没有啊?”
李煜剥着鸡蛋道:“哎呀,有的吃就得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上杆子让人宰,人家不得狠点儿?”
心中郁闷不已,啃了两个鸡蛋,韩束站起身,用注射器给自家老板打了一大碗的米汤,吐槽道:“你倒是睡得爽~啥时候能离开这鬼地方啊~”
李煜几口吃完,抹了把嘴道:“你看家吧,我出去转转。你这点东西不够塞牙缝的。你说的那个商店,在哪?”
问明了韩束被坑的地点,李煜便兴匆匆的走出了门。
韩束只得在屋里无聊的发呆,不一会儿,竟有些出神了,紧接着就被吓了一跳:眼前一花,好像看到房顶都破了个洞……
哼哼了两声:“饿死老子了,眼睛都出幻觉了…”
老村长不一会儿又背着手走了进来,刚进门,就看到正躺着的两人,怒道:“怎么还不滚蛋,这天都大亮了!”
韩束用下巴指了指自家老板,道:“你看他这个样子,还走个锤子啊!”
用手拨弄了一下王明月的眼皮,老村长叹息道:“这也没个要睡醒的意思啊,他这是怎么了?”
韩束不确定道:“可能是精力透支了吧…加上这一路车马劳顿,有些撑不住了?”
老村长痛心疾首道:“年纪轻轻的,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女人呐!都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