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举着个小小的灭蚊器就冲进了亚马逊雨林,韩束此刻就是这个感觉。天空中的蝇虫无论怎么拍打,数量都不见减少。卷起的巨大土块已经崩碎、聚合、崩碎、聚合了许多次,看着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将自己包围的蝇虫群,韩束无奈的发动了全方位大规模的巨大斥力将已经能看到尖锐口器的蝇虫们远远地赶开。
蝇虫能生活在这鸟不拉屎的禁忌冰原,生命力着实是顽强,受到韩束的多轮打击,只有少数倒霉的小家伙才被打爆,而多数的蝇虫仍然完好无损,乌泱泱的向着韩束这个新鲜的血肉直奔而来。
一边退一边打,韩束带着蝇虫群不知跑了多远,天边的太阳都已经散去了最后一丝余晖。
无奈的韩束用斥力扫开脚下的厚重积雪,重新卷起了一份新鲜的土地化作薄薄的囚笼罩住自己的身子,便直冲冲的潜进了雪层里。
在雪层中穿行的韩束却是没有看到,原本追着自己到处乱窜的蝇虫群在其进入雪层的一瞬间就被雪地中突然伸出的一条粉红色长鞭黏住带入了地下。长鞭在韩束最后停留的空中招展了一会儿似乎在搜索着韩束残留的味道,最终一无所获只得重新潜入地下。
闷头冲行了许久的韩束重新浮出雪面冒头,发现周遭已经没有了蝇虫的烦扰。插着腰哼哼笑了一会儿,便要继续前行。
刚刚起身浮空,韩束眼前的雪花就崩散开来,绵延千米长的一条粉红色巨鞭怦然冲出雪面卷向韩束。
即使具有着动态视觉的韩束,眼前的粉红色巨鞭也快的超出想象。来不及思考,韩束本能的瞬间发出巨量的斥力轰向袭来的红色巨鞭。
待粉红色的鞭子被弹飞僵在空中,韩束才看清楚其全貌。
粉红色的肉鞭子上坑坑洼洼的满是伤痕,纵横交错的瘢痕遍布其上,一根根软趴趴细长的小触手紧紧地贴附在鞭身上。
韩束惊道:“这特么什么东西!舌头??真特么恶心!”
从怀里拿出一把钉子,韩束冷笑道:“吓老子一跳!尝尝这个!”
掌中的钉子如子弹般嗖嗖嗖的发出破空声刺到肉鞭上,带出点点酱油色的血花。
鞭子的直径约有3、4米宽,而韩束掌中的钉子最大的也就半公分粗细、四公分长短,刺到肉鞭上虽然带出血花,但若不是韩束目力强横,可能都看不出来肉鞭受到了伤害……
原本美滋滋的韩束冷着脸看着继续向自己袭来的长鞭,掀起脚下一块巨大的土层试图阻挡即将到来的攻击。
肉鞭一击就将土层打碎,仿若没有受到什么阻挡般继续冲向韩束。
扭身躲过肉鞭,韩束无意间扫到脚下被掀开的土层心中就是一惊,巨大的、布满粘液的、黑红色的肉壁布满了整个地底。一条条粉红色的巨大肉鞭仿若才被惊醒般缓缓地升起。
看着地下扭动着的无尽肉鞭,韩束心头都有些发颤,跳起身又卷起一块地面狠狠的砸响了肉山转身便要逃跑。肉山受到这份刺激,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成百上千条粉红色的触手鞭子快速的包向了韩束。
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近乎已经陷入了绝境,韩束一次性调动全身绝大部分的能量拼尽全力的使出目前能发出的最强斥力向着四面八方喷射而去。
肉鞭初时接触到斥力扔想要刺向韩束,但当斥力的强度逐渐攀升,鞭子或是触手便宛若狂风吹拂的柳条一般被吹离了韩束。韩束脚下的肉山都因受到重压瘪下去了一个大坑,暗红色的汁液从其上的每一个孔洞向外喷射着。
刚刚发散完力量,韩束举起一块巨大的土块包裹着自己便急速向外冲去。
此时的韩束心中充满了后悔,如果多做一些准备,而不是两手空空的冲进冰原,面对这种巨型生物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被吹得趴伏在地的巨大触手在斥力消散的第一时间便又冲向了韩束。
一把扒下身上的棉服扔向身后,两条新生的机械手臂瞬间膨出,掌心黑洞洞的炮口散发着莹莹的蓝光瞄准着。
随着韩束输入的能量越来越多,炮口的蓝光愈发的深邃。直到韩束感受到身后的触手距离自己只有不到百米时,湛蓝色的光柱喷涌而出射向了抽出破空声的巨大触手。
仿若被加热的奶油一般,触手群组成的肉丛快速的融化、变作飞灰消散在空中。
受到这种打击,地下的肉山不知从何处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痛苦的哀嚎。随即大地震动,趴伏了不知多久的肉山似要翻动般扭动了起来。
韩束眼中的整个雪原都开始震颤了起来,到处都是冰层开裂的爆裂声,到处都是滚动的巨大雪块。
韩束看着眼前的景象叫道:“这他妈是地震吧!这什么鬼东西!!”
机械手臂中的能量炮倾尽所能的向着韩束的身后倾泻着炮火,最终因炮管过热韩束只得将其收回,避免将自己整个人都烤焦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升到最高处,韩束满头冷汗的向着记忆中的来路急速飞行着。身下的雪地冰原发出巨大的爆裂声,一根根仿佛从远古而来的触手刺破了坚硬的地面与冰层向着天空中唯一的血肉疯狂的挥舞着。
随着地底下巨大的肉山苏醒过来,韩束心头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一手捏着驻地的监听纽扣叫道:“能听到嘛!能听到嘛!”
驻地内的王师长脸色铁青的坐在一个不大的办公室内,房间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监听设备,多台设备内都能听到韩束的叫喊声与其周围仿若天翻地覆般的巨大爆裂声。
郑红端着个小本子问道:“王师,这么大的动静前所未有,要派侦察机去看看么?”
王师长摇了摇头道:“以前派过那么多无人机都被打下来了,不要做这种没必要的浪费了。做好战斗准备就行。”
郑红砸了下手说道:“这个人,倒是说点别的啊!一直重复问,也不形容一下自己遭遇了什么…”
王师长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是年轻人太慌张了吧。等等看,希望不要是太超规格的东西。这个节骨眼上,亚特兰可经不起太大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