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顺着迷雾笼罩在了空中,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夜色渐渐被扭曲,充满了神秘感。
顺溜已经喝醉了,耸拉在地上,阿三则倒在了座椅上,只是表情有些狰狞。
睡梦中的阿三感觉自己躺在一个个空荡荡的房间中,身边人来人往,那些人阿三感觉很是熟悉,却又很是陌生。
阿三很想起身坐起来回应,可身体的无力却使他只能静静的感受着。
此时,在一处病房内,一个长相酷似阿三的男子动了动手指,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肯定会大吃一惊,毕竟他已经沉寂许久了。
但是一会儿,一切又回归了正常,房中的心电图一如以往般闪烁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切又回归到了平静中,阿三眼前的一切感知也慢慢消失了,连带着这场梦境。
睡梦中的阿三眼角渐渐舒展开,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周围再次回归到了静逸中。
忽然,躺在地上的顺溜挣扎着趴在了椅子上,对着地面便是一阵呕吐。
吐了好一会后怕,似乎是意识清醒了点,走路没有那么摇摇晃晃的。
红着个脸,看着熟睡的阿三便是一阵扒拉着阿三的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说到:“这么快就倒下,来,起来继续喝!”
说着说着人便倒了下来,躺在了椅子上,伴随着阵阵呼噜声想起,陷入了沉睡中。
深夜,皎洁的月光渐渐被云层所覆盖,天空中隐隐可见,有毛毛细雨向下飘落。
慢慢的,与有些变大的趋势,连城了一条条密集的丝线。
睡梦中的阿三和顺溜逐渐清醒过来,相互搀扶着向厂房下跑去,由于脑子晕乎乎的原因,两人还在泥地中摔了好几跤。
坐在屋檐下,看着刷刷刷直落的雨,看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停下了。
由于是秋季,穿得比较厚,也没有湿透,但阿三还是由衷的感受到了一股寒冷。
也不知坐了多久,天开始蒙蒙亮起来,雨渐渐也小了起来,拍了拍身旁熟睡的顺溜,让他起身回家。
今天看来是不用上工了,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雨天容易出事故,春生他们今天想必也不会来了。
阿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自从昨夜过来脑袋便也些迷迷糊糊的,身体也有些使不上劲,想必是感冒了。
随手找了两颗药咽了下后,阿三便倒在了床上。
模糊间,他好像看见了一颗大榕树,哪里似乎有个人在向他招手,待走进一看,原来是兰芝。
见他近前,便一把趴下了他的怀里,声音哽咽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任凭阿三如何安慰,兰芝也不动于衷,依旧紧紧的抱着他,无奈之下,阿三也只好慢慢拍着她的背,试图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然而就在阿三看不到的背面,兰芝嘴角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意,眼神也陷入空动中。
这一切阿三丝毫没有察觉到,忽然,眼前的大榕树不知为何燃起了大火,大火顺着粗壮的枝干燃烧起来。
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想起,树干似乎是承受不住长时间的燃烧隐隐有倒下的状态。
此时,迫切想要拉着兰芝离开的阿三发现,自己却动弹不得,只能静静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最终将他覆盖其中。
终于不堪重负的榕树倒了下来,直直的倒在了阿三的面前,阵阵高温顺着枝干传来,使人睁不开双眼,怀中的兰芝似乎也不见了,任凭阿三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睡梦的阿三额头布满了汗水,手脚也不安起来,开始在床上胡乱摸索,表情也变得着急起来。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巨响,阿三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后怕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依旧是黑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别,雨还在飘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停,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窗台上埋下的种子已经冒出来新芽,不知什么时候能结出鲜花,叶子上沾满了水珠,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铺面而来。
床边放着一碗粥,想必是母亲已经来过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由于雨天,阿三倒是没有察觉到。
只是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咕咕咕的叫个不停,揉了揉发昏的额头,阿三强撑着从床上爬起。
经过一天的休息,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始终让阿三放心不下的兰芝现在如何了。
客厅里暖暖的,父亲母亲正坐在火盆前烤火,见阿三出来,母亲忙问道:“好点了吧,这都睡了一天!”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阿三装出一脸轻松的说道:“妈,小感冒,没事的,已经好多了!”
说罢,阿三便搬了把小板凳围着坐了起来,父亲始终没有说话,抽着他那根烟杆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烟杆子一端已经变了颜色,似乎因为长时间的触摸,上面的纹路和涂漆都被磨损掉,就和人一样的,终究是逃不过岁月的折磨!
本想开口和父亲谈谈话的,可一到嘴别,便又僵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无奈之下,阿三只好避开父亲的目光,静静的盯着火盆。
火盆中阵阵火光在阿三眼前浮动,忽明忽暗的,像急了捉迷藏的孩子。
母亲不知何时拿了筐花生放在阿三阿三身旁,让他烤着吃。
看着花生在火盆里渐渐变幻着颜色,阿三不由得想起来小时候。
那时候,阿三还小,爷爷还健在,每当这个时候,爷爷总会把火盆给端出来,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
而爷爷又是个老酒鬼,没当这时总会将他的酒壶放入火盆中温着,同时也会放些花生米,苕等放在里面烤着。
每当这时,阿三就有的吃了,冷天奔着个热乎乎的苕,整个人都会暖和起来。
只是那时的记忆渐渐埋葬在时间的长河中,再也回不去了,阿三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黑猫不知何时跑了出来,似乎是感受到了火盆的温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便躺了下来,还发出了一声猫叫,似乎对于这个地方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