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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些年的雨还在下(六)

红家梨又说“哦,对了我又想起一件多年前的事,可能对于你,永远记得。”

“关于我。”赤昆鹏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还关与另一个人。”红家梨低头笑笑。

红家梨嗤笑的说“还能关于谁。”赤昆鹏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急切。红家梨笑笑接着说“想必几年前震惊整个武林的事。也就是各党各派都带领着顶级高手到长久帮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和抢夺武林盟主掌剑‘幽瞳燎莽’”赤昆鹏听见剑名,眼神里写满震惊。“赤昆鹏,呵,怎么这副震惊样,怎么,听到我说你很不自然,是不是你也想起当年的事了。你们名震江湖的‘生、旦、净、丑’四大名角也被姚庆龙唤来加入了这场重夺武林盟主之位之战。当然你也不会相信,就是你这个深信不疑,重义气的兄弟姚庆龙害死了你娘子范长宁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赤昆鹏,半信半疑。

“你这个贱女人,你在胡说什么。”乐玺听到自己崇拜的爹爹被说成这副样子,有些痛苦。

赤昆鹏很快就陷入痛苦,和范长宁在一起也,范长宁有过孩子,自己的孩子!可他从未和自己提起过,自己也没发现她肚子曾鼓起来的样子。

“怎么,现在还吃惊在那场各大名派争夺中。范长宁中了剑,胎气有些混乱,她找到你们四人中医术最好的戚家兄弟老二戚奔夏。而戚奔夏告诉她,要停止斗乱,他也需要休息。”

“你,你为什么知道,你无凭无据,你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无凭无据?你怎么知道,那场斗争我也有参与,更看到戚奔夏和范长宁门外偷听到姚庆龙,那时我十分爱慕他,更自己也了解到他也有了妻儿,但他更让我见识到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勾当。你说我挑拨你们的关系,是你,你们亲爱的弟弟姚庆龙。”

赤昆鹏没承担一个字都像是在沼泽里深陷进去一寸一尺。“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说什么。”

“范长宁肚子里的孩子说起来,还是你自己间接害死的。”

倒吸一口凉气“我,我害死了我的孩子。”赤昆鹏眼睛变得猩红,咸咸的眼泪刺激着眼球。

“当时姚庆龙急需要最后一拨人攻下,可人哪一个不是筋疲力尽,他不知在哪里得到了聚凝丹,那是调动体内真气提高功力的药丸,但,这服用完对身体有很大的副作用,更别说胎气不稳的范长宁。姚庆龙丝毫没有顾忌你们的兄弟情义,把兄弟的生死置之度外,只看准武林盟主之位,势在必得。他将药丸给你,让你分给其他人。我一路跟在你后面,我在窗户外面看着你脸色不好你很不满意他们俩处在一间房子里,火气有些大。将手里的药丸硬塞进戚奔夏嘴里,对医术造诣匪浅立马尝出来,也对你警告,这要对身体有危害,告诉你范长宁更不可服用。你把手里剩下的一颗塞到范长宁手里。”

赤昆鹏的记忆一下子飞回那时“怎么,你不吃,怀疑什么,神神叨叨,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戚奔夏。”当时,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相信戚奔夏可是范长宁偏偏是个傻子相信了赤昆鹏。

在自己的目光下范长宁将手里的药丸吃掉。戚奔夏立马问“长宁,长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自己很生气,一下子将戚奔夏挡开生气的说“范长宁是我的妻子,兄弟妻不可欺,如果我发现你下次再这样,你信不信我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割破。”

午夜之战开始了,大半场那颗丹药真的起了巨大的作用,赤昆鹏感到体内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可是身体弱的范长宁吃后觉得身体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一样,像是什么东西收也收不住的消失散尽,来不及看清,来不及紧握。

戚奔夏看见赤昆鹏杀红了眼全身心的投入战斗丝毫不关心范长宁,眼看范长宁就要被人砍,戚奔夏飞快脱身赶到范长宁那边,将范长宁护在怀里。带她飞离这个是非地,范长宁痛苦的闭上眼皱眉,抓着戚奔夏的衣服喃喃道“昆鹏,孩子没了,没了。”戚奔夏看着怀里的人,心里像是被沸水烫到了般痛,痛,非常痛。抱着她使用轻功离开了那狼藉的战场。转到一棵巨大的桃树下。轻轻拂过她的脸“长宁,长宁,我多么希望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希望你,一世长宁。”

范七娘本名范长宁,她是个孤儿,被戚家人给买回府里做小丫鬟,一进府,戚奔夏就一眼就看到这个小丫头瞪着大眼四处看,戚奔夏倒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这小丫头说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七,因为我只会数到七,这是我自己认为最大的数。戚家两个兄弟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在之后一起生活在一起,戚奔夏觉得这小丫头挺好玩的,看到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练毛笔字,问“小七,你也想学吗。”小七欢喜的点点头,自己至今也忘不了那时她的模样。自己给她取名范长宁,因为小七自己说自己喜欢吃白米饭,就想希望取个带饭的名字,一辈子饿不着,于是就有了范长宁这个名字。高兴的拥抱自己,说自己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记得她很赖着自己,自己去哪里他都跟着自己一起到山上采草药,晒药,一起给老百姓义诊给自己打下手。可那段岁月终究会不去了,怀里的人终究成了别人的。

还是在某年的某一天,三个人在山里采药再回去的路上遇到身受重伤的赤昆鹏,自己让她帮忙自己照顾他,赤昆鹏却对她产生来了另一种感情。这让生活一直平静的范长宁手无失措,她多少次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让自己帮帮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装作没看见,总觉得,她就是属于自己的。

在她们四个结拜,云游江湖时,范长宁一开始对赤昆鹏有些反感,但渐渐不怎么讨厌了,两个人一起会互相打闹。那时自己戚戎暮,赤昆鹏都宠着她。有天他说“我们行走江湖怎么可以没有侠号那,我那思来想去,我最终决定用京剧里的四角来叫人。哈哈,我是旦,谁叫我是唯一的女的还这么漂亮。戚戎暮,大哥你是生,你这么帅,不是这个天理难容。赤昆鹏,你是净。”范长宁掐着腰对自己怒气凶凶的说“戚奔夏,你是丑。”但又觉得她难过的眼泪要落下来。自己只是傻傻的听着,直到她转身。

原来,她给过自己这么多机会她转身微微伸向自己的手,那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机会,自己还是没有勇气爱你。她又何止只给过自己那一次机会,给过自己多过说不清的机会。却让一切都变了,曾以为会属于自己的女孩成为别人的人妻。

望着怀里的人,戚奔夏留下悔恨的眼泪,如果,如果以前,他们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也许会生出一对可爱的儿女。

“长宁,长宁我后悔了,我们重新一次可以吗,可以吗。”怀里的人哆哆嗦嗦,血染红了她最爱的蓝裙,昏迷“孩子,孩子。”眼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赤昆鹏打到一半,看不见范长宁连戚奔夏的身影也没有了。就脱身到外面找。

就远远看见戚奔夏将脸靠近范长宁的脸上。

戚奔夏深情的吻范长宁的唇,戚奔夏感到冰凉的唇,眼泪再一次决堤“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

赤昆鹏怒气看到长宁在他怀里一身血,竟没想到那会是长宁的血,还会想到那时打斗时溅到的血。

一阵风吹来,吹落了一树的桃花,一场大雨‘哗’的眨眼之间雨水就汇成一条小溪。

“我警告过你,兄弟妻不可欺。”赤昆鹏一下子扑上去,两个人在雨里打斗,下的雨出奇的大,连睁开眼睛都会觉得很困难。两个人颓败的站在雨里气喘吁吁。终于在长宁虚弱的声音里“昆鹏,昆鹏。”两个人奔过去。体力不支的长宁又在赤昆鹏的怀里昏过去。

戚奔夏在长宁那声喊着赤昆鹏,觉得自己输了,彻底,没有余地了。

雨水混着泪水“赤昆鹏,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往日的兄弟情分不再复存,只要你以后能对长宁一心一意。”戚奔夏顶着大雨使用轻功离开了挑花树。赤昆鹏吃惊得看着他飞走。刚才两人交战使用的都是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得全力,累的气喘吁吁,这戚奔夏竟然还有力气。怀里的人闭着眼叫“夏,夏,救我,教教我。”赤昆鹏一震,自己也分不清是那种情绪,一切被这场大雨冲刷的很干净。他只记得在这场雨中,他输了,输得很彻底。在范长宁好了之后就不再像以前一样了,只记得那场争夺战一夜之间改变了很多。

红家梨说“喂,想什么呢,我在斗乱中看到她昏倒被戚奔夏救了,他保护范长宁用轻功越过高墙出去了,你也出去了,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在雨下大的时候,戚奔夏又回来了,与之前很不同,一下子越上高台,那武林之剑‘幽瞳燎莽’抽出甩出去插到姚庆龙面前。说了很多绝情的话,将他的面目反了出来受到大家的鄙弃。他说的话好像是,‘把地位看得比兄弟情义还重要的人根本就不配受人敬仰。姚庆龙你这样人前一套,背后插兄弟一刀是不是觉得挺爽啊,被你一个人将一群人耍的团团转’在场的门派纷纷噤声,都在鄙视这姚庆龙。那时候突然有人直呼选举戚奔夏当武林盟主,一呼百应,纷纷叩首,都齐呼‘盟主戚奔夏,千秋万代,平定武林’就这样,戚奔夏当上了武林盟主,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将姚庆龙逐出武林。你赤昆鹏也许你不知道,但也许戚戎暮知道,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他把这个秘密保存的很好啊,你现在连现在的武林盟主都不知道是谁,几年前到现在都是戚奔夏,更是戚戎暮是戚奔夏派在这里替他照顾范长宁的,他们一直到再联系,这你也不知道吧。”

乐玺怒了“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说什么。”乐玺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他引以为豪的爹爹,知道真相竟这么不堪入目。不是和娘亲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而是被逐出武林。

赤昆鹏懊悔的脆弱的跪在地上,初依看着眼前颓败在地的赤昆鹏正在遭受这兄弟背叛,不信任兄弟,又丧失了自己的孩子。

红家梨矛头一转“哟!小子,你刚才不是挺狂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瘪了。三言两语就把你惊到了。你爹爹就是这么的不耻,还妄想当上武林盟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整个武林要是落到你爹爹手里,还不得全败在你爹手里。”

“你不要再说了。”

“那你现在准备受死吧。”乐玺真的一动不动

“小心啊。”蒋小白一声惊呼。

乐玺回过神看见红家梨正拿着剑刺向自己的眉心,一下子闭上了眼。

哎?怎么还没有刺到自己?

睁开眼睛看见初依拿剑抵住了,那女人挥手,“小丫头,这是武林旧事,没你这什么事,你就别被引火烧身了。你要是在多管闲事,我可不确定这把火真的烧着你,最后可是很难脱身。”

在初依看来这根本就是在打一场心理战,用压抑的气氛泯灭人的生气。这种战争一般不是技不如人采取的措施就是让人陷入痛苦的回忆里不能自拔,让人身心备受煎熬。

初依冷眼看了一周对红家梨说“可现在的他们,那个还有招架你的能力。”

“哦?你这是在快我吗。好,既然你这么相信你自己代他们出站,那我就来试试你的武功。”她看了她身后的手下,“你们先回去吧。”那些人匆匆消失了。

“那就受领教了,前辈。”

红家梨挑了挑眉,前辈叫的心里欢喜“好。”

刀影剑乱,心却不乱。

最后初依一掌打的红家梨吐血。红家梨摇摇头说“不打了,不打了。”擦擦嘴角的血,“复仇真是一件费力气又费脑的事。”“嗯。”

“小妹,在哪学的剑艺啊,这么厉害。”

“多谢夸奖,你也不赖嘛,才吐了几口血。”初依有很多次忍着不一掌拍死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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