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伸手过来,白苕便也把霍嬗递过去。趁着卫青抱着白苕,平阳公主握着白苕的手稍稍远离了人群几步。
“听闻你身子不好,定要好生休养。”
平阳公主叹了口气。
“你既然有去病的真心,如今无名无份也不必忧心。两全之事固然好,可世间自古两难全。”
白苕明白平阳公主只是劝她放宽心,福身行一礼。
“谢公主,阿苕知道了。”
正赶着霍去病看到这里的情况走过来,平阳公主又笑道:
“寻常妇人生过孩子,刚开始都难以恢复往日身姿,你这才刚带着嬗儿第七日,怎么腰肢这般纤细。”
白苕脸红了红,霍去病在走进时刚好听到,笑了笑:
“舅母莫要打趣她,她不经逗的。”
说罢,就来握白苕的手。
白苕笑的依旧温柔,眼神却凉飕飕的看了看霍去病,霍去病仿佛没看见一般,握的更紧了。
再一瞧,厅中却是又多了几个人。
是赵破奴,路博德,高不识等几个霍去病手下得力副将。
“舅母,去病先失陪。”
说罢,霍去病便领着白苕过了去。
赵破奴等人作揖道:
“将军,白小姐。”
白苕施一礼,霍去病道:
“不必客气。”
赵破奴对着白苕道:
“小姐千万注意身子。”
“谢过赵将军。”
突然,霍去病碰了碰她,白苕抬头,竟然是霍光。
霍光已经不同于前些日子刚来的小少年,此时一身浅青锦衣,再加上本就身量极高,颇为稳重了几分。
霍光走近作揖道:
“见过哥哥。”
后而笑了笑,低声道:
“嫂嫂一切可好?”
白苕愣了愣,脸颊一红。霍去病和霍光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嬗儿在哪?”
霍去病挑了挑下巴,霍光便笑着凑了过去。
白苕捏了捏霍去病的手。
“光弟倒是很喜欢嬗儿。”
霍去病眯眼看了看。
“是啊。”
白淮在偏厅坐着饮茶。
小葵疑惑道:
“公子为何不去前厅?何不趁机结识一下卫氏?”
白淮笑道:
“结识骠骑大将军还不够?”
小葵吐了吐舌头,退下了。
白淮从袖中拿出那瓶药。
前两日他还是自己先试了一番,觉得无甚才敢给白苕服下。
白苕服下后身子倒是恢复的不错,不过脉象却未有变化。
白淮叹了口气,收起了药瓶。
正被卫青抱着的霍嬗突然哭了起来,着实让卫青手忙脚乱。
平阳公主道:
“嬗儿莫不是饿了?乳娘。”
一旁的乳娘连忙过来抱了霍嬗下去。
霍去病和白苕便又回了去。
公孙贺看了看白苕,对霍去病道:
“去病,你那日为何拒绝陛下赐给你的宅子?此前我还曾见过,府邸华丽的很。”
虽然那日刘彻是单独领着霍去病去看的,可宫中耳目众多,又岂是能瞒得住的?
霍去病淡笑道:
“无他,想便想,不想便不想。一时不想罢了。”
公孙贺没有再问下去,只不过笑的意味深长。
白苕看了看霍去病,霍去病捏了捏她的手。
公孙贺公孙敖转过脸去,卫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