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一僵,拐了个弯,连忙要往回走。
她只是出来散散步,不是想和人谈心。更何况,还不认识。
谁知刚要往回走,就听见前面那人出声道。
“既让来了,就陪本校尉待会。”
白苕愣了愣。
霍去病?他怎么在这?明天就要打仗了他不好好养精蓄锐为何深夜跑出来?
白苕迟疑一下,慢慢走过去。
只见霍去病坐在石头上,他未穿甲,一条腿支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还在掷着石头,身边还放着一壶酒。
月光下少年侧颜依旧养目,可眉目间不快之意是掩不住的。
霍去病一回首,借着月光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唇角微翘,扬起了声音。
“是你?白霄?”
一看就他笑,白苕就想去他第一次问自己名字时自己的狼狈相,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
“霍校尉还记得属下啊…”
霍去病啧了一声,自言自语般低声。
“想不记得都难…”
白苕无言以对,二人便这么沉默了一会。白苕偷偷看了看霍去病,向前走了几步,蹲下用手扬了扬湖中的水。
季节适宜,湖水温润,又由于是夜晚,带着些许凉意。白苕越玩愈觉得有趣,便把两只袖子挽起来,伸入湖水中。
霍去病一直在看着她。
生的外貌像女子也就罢了,这细腕腻白,他都觉得只要稍稍用力,都可以轻易钳制。
白苕玩着玩着有些困意,却一直没想到该怎么说要回营地的事。难得下定决心,猛然站起回头。却因为蹲了太久,眼前一阵晕黑,再加上河边石头本就滑,直接栽进了湖里…
霍去病纵使功夫不差,可二人距离太远太突然,再加上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纵使有心施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苕掉进去。
白苕本就不会游泳,掉进去被水一冲困意也没了,扑腾之间呛了好几口水。忽然感觉身边水花声一大,下一秒腰被人揽着靠近了一具躯体。
总算浮在了水面,此时她光顾着喘气,手死死的拽住人两臂的衣袖,也没有发现她正如同挂着一般在他人身上。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沉默许久,她又一阵扑腾,想从人身上下来,腰肢却被揽的更紧,只觉得头顶人笑了一声,道。
“女人?”
白苕抬头一看,那人脸上还沾着水滴,眉梢眼角满是玩味。
正值春季,衣衫不厚,二人都未穿甲,还湿身贴在一起,即使束了胸,是个男人也都能感觉出来了…
白苕面上一热,不敢再抬头,只是使劲扑腾以表决心。终于霍去病让她扑腾的受不了了,揽着她的腰往岸上带。
刚才干着衣服的时候只觉得凉爽宜人,现在湿着衣服却觉得寒冷刺骨。白苕忍不住的抖着,霍去病坐在她身旁,审视着她。
“你的本名,叫什么?”
白苕不理他,哈着气搓手。
霍去病哼一声,又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