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爷,这是你要的机票。”
男人掐媚的将机票双手奉上,安逸拿了过来“谢了,钱我等下发给你。”
听到这儿,男人笑的更加掐媚了“这哪儿使得啊,一张机票而已。”
安逸没在说什么。
昨天他家管家一直催促他回去,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爹不行了。
当安逸经过一天的时间飞回家时,下了飞机并未看到熟悉的人。
不满的抓了抓头发,他家那个迷糊管家不会忘了他今天要回来吧。这个该死的老迷糊,虽然他并不介意自己坐车回去,但是他非常介意在这群人的包围下自己回去。
“安家少爷,是安家少爷!”
“快!”
来自四面八方的闪光灯差点没把安逸的眼睛给闪瞎了。
自家那老头子又做了什么,这群狗仔队也是,每次他家那老头子闹出什么动静来,最先遭殃的永远是他。
“安少爷,这次回来参加你父母的葬礼……”
“安少爷,对于你父母公司破产这件事你怎么看?”
四面八方的疑问带着那即将怼到脸上的照相机。
安家破产了,公司倒闭,房子也被征收了,父母也死了。而安逸,这个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一瞬间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负”二代。
“少爷,这房子是老爷夫人拼死留下的唯一一样遗产。”年迈的管家颤巍巍的说到。
安逸看着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别墅”。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起来,在郊外也算了,破烂也算了,要倒也算了……
“你确定能住人?”
推开那沉重的木门,那积满的灰尘从地面席卷而起,而此时,原本还在外面爬着的老鼠如同受到惊吓一般,流窜着逃开。
管家也尴尬的挠了挠脸,他轻咳一声“安家世代都有规定,这房子,安家必须舍弃性命保护下来。现在,它也易主了,所以,安少爷,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你,必须保护它。”
其实关于这房子的传闻安逸多多少少听父母说过。
蜘蛛继续在蛛网上爬着,勤勤恳恳织着自己的住房。
“这就是你们用性命换来的吗?”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
“吱~”尖锐的叫声从安逸脚边传来,“卧槽!”
“吱!”
一个鼠饼瞬间出现在安逸脚下,原本空荡的屋内,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窜出一群老鼠。它们跑到被安逸踩死的那只老鼠上,不出几秒又散开了。
那只鼠饼就这么被同类分食了。
安逸的眼神一瞬间亮了起来,他长腿一迈,踩住了没能跑走的那只肥胖老鼠的尾巴。
鲜红黏腻的血液沾在鞋底,老鼠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在它们再次聚集到一起时,安逸迅速从身边扯过那张早已积满灰尘的白布。
白布盖住了老鼠,顺手从身边拉过椅子。
“吱!”
“吱!”
一声声惨叫传来,没一会儿功夫,老鼠再次逃窜开来。此时的白布早已被鲜血染红。
看着早已空了的门外,老管家不知何时早跑了。
略带疲惫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似是无视了周围飞扬的尘土,直至这一刻,安逸似是才真正的反应过来,嗯,他家破产了。
要说安逸老爹这一生也挺玄幻的,十六岁从农村来到大城市打工,白手起家。
搬过砖,下过海,跟人上过山采玛瑙。谁知道矿洞塌了,安逸他爹被落下的石头砸中了腿,后来住了几个月的院,虽然因此腿瘸了,但好歹也保下了小命。
不过在那个年代,几个月的住院费几乎花光他老爹的所有钱,后来安逸还问过他老爹为什么不让矿场报销医药费呢?
安逸他爹也不是没想过,但谁知道那是一个私矿,私矿什么意思,那就是没有国家批准就私自偷偷去开采的,那可是犯法的。
在后来,瘸了一条腿的他去一家证券公司做了保安,意外的被老板看中,在然后……
安逸他爹凭借自己的实力,混到了今天的位置。
不过……
眼前的这房子,安逸也是知道的,这是他爷爷那一代就有的了,也就是说,这是一直属于安家未公开的私有财产,这也是为什么安家破产后这房子没被收回的原因。
具体的破产原因安逸不知道,但安逸知道,从此以后,这房子的主人将成为他。
手机铃声一直催促着安逸赶快接听,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烦躁的挂断了。可是,那人却依旧不厌其烦的不断拨打着。
“陈泽汐,你他妈的脑子有泡是吧。”
“安逸,你家真的破产了吗!”
还没等安逸说下一句话时,陈泽汐又继续说起来,“现在记者都跑来学校找你了,你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对,不止破产,而且我还成了名副其实的负二代,负数的负,明白了吗?所以,以后都别联系我了,OK?”
挂断电话,安逸继续靠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着屏幕上的跟班两字,安逸再次接通了。
“说”
“机票钱,替你买的机票钱还没给我。”
“我早已发给你了。”
“哦,那就行。”
“对了,既然你也说到机票钱,上次你跟我借的五万,希望我到校时能出现在我手上,你也知道的,借条还在,毕竟五万也不是小数目对吧。”
说完直接挂断了,有个成语叫什么,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安逸从来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墙倒众人推,那么自己也要拿回那些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倒下。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本来以为去学校后就能享福了,谁知道还会遇到这种糟心事儿。
一想到自己离毕业还有一年的时间,还有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那些债务,安逸就觉得头疼。
不过,自己所借出去的那些钱,多少还是够自己坚持到毕业的。
安逸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这里,这里父母从来没让他来过,听管家说,似乎母亲也没来过,不过,此刻自己成为了这房屋的主人,心情还是有些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