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信志站在楼顶上痴痴地看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那个昏倒的元昊应该是场上最大牌的人了,可是他的眼睛却根本就没有在元昊的身上停留过一刻,因为洪兴社到最后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跟他猿飞信志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目的只是阮小志而已。
阮小志此时还坐在摩托车上同那个小队长一起战斗着,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暂时也不会遇到多大的危险,现在的信志出手不出手都无所谓,因为看阮小志的样子也应该不会能坚持多久的,抱着这个想法,猿飞信志便继续在楼顶上观望着,他想要看看这个阮小志真正战斗的样子。
能杀死猿飞重男,那么阮小志的功夫肯定不一般,所以信志就算是有信心也不敢贸然出手,尽管他确信自己的能力,但是身为一个忍术流派的领导者,他必须要学会谦虚,这也是甲贺流能一直走到今天的原因。
阮小志在下方的的战斗渐渐已经度过了白热化的阶段,此时双方皆是那种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但是这也仅仅是洪兴社的总部如此了,因为洪兴社在台北市的其他据点此时已经被端掉,残兵败将们都已经四散逃去,由于也没有人得到来支援总部的命令,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此时在总部的元昊已经晕倒了。
当日在台湾甚至在大陆都有过不可一世的骨灰级帮会洪兴社,至此算是完全灭亡了,已经死去的洪爷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痛心的,因为他们洪兴社好歹也算是有点历史渊源的帮派,如今就被一个地方势力给绞杀,与其身份也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不管怎么说,洪兴社的兄弟们已经是消失殆尽,他们还算是不丢人,毕竟是跟敌人血战到最后的,没有将自己所守护的地方拱手相让就算是不错的了,此时的他们也不用过分的自责,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必然就有其道理,没有人有必要将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从一开始阮小志就已经预料到洪兴社会战败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一开始元昊和唐彪对阮小志都不薄的话他也不会坚持到现在的,说句不好听的,阮小志能做到这一步还真的就是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再继续守护下去。
但是阮小志很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尽管他在大部分时间是不讲义气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应该讲点义气了,元昊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让那狗对着自己叫两声呢,阮小志自认应该是比狗强一点,所以他也不能不继续战斗下去了。
这个时候的阮小志已经是一身鲜血,只不过这些鲜血真正属于他的部分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他所杀掉的竹联帮兄弟们所流出来的。
又纠集了几个人,阮小志已经开始准备攻击敌人的有生力量了,不管怎么说能多杀一个就多杀一个,反正也是注定要逃跑的,在逃跑之前能多杀一个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虽然说洪兴社此时已经颓败,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他们不会回来,尽管未来的目标看起来是遥不可及的,可阮小志和元昊是从来不会放弃的,元昊有着一颗强大的心灵,那是一颗除了馨予以外谁都不会在乎的心。
“阮哥,还杀么?再杀下去的话兄弟们早晚也要死掉啊。”那名小队长问道,尽管他已经从血雨腥风当中走了出来,但是他也看清楚了现实,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还真的不好说了,最后的胜利他是不敢想了,只要能活着他就会很开心了,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究竟还要流多少血才行。
“杀!坚持到最后!”阮小志非常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他骗了所有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们,因为这个小队长与之前去码头准备逃脱的小队长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所以他并不清楚阮小志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但是此时阮小志已经发话了,难道他们还能拒绝吗?拒绝是可耻的,每一个人都懂得这个道理,看样子眼下也只有再继续战斗了。
也不知道是被阮小志的气势给调动了起来,还是因为被逼近绝路不得不爆发,这些洪兴社的兄弟们都卯足了吃奶的力气开始对敌人们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攻击,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敌人是怎么想的,只要他们还能多杀几个看来胜利就会在望,尽管此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们真的可以胜利。
阮小志也是有些无奈,这些还活着的兄弟们无疑都是对洪兴社对元昊忠心耿耿的,元昊如果没有晕倒的话他也一定会如此带着兄弟们冲杀。阮小志欺骗了他们,他利用了这些兄弟们的忠诚来为自己的逃脱计划争取时间,他此时只是希望在码头的那些兄弟们可以多点时间准备好,他自信自己到最后可以带着元昊一起逃脱。
洪兴社的兄弟们还真的不是白给的,被阮小志纠集到一起的这些人都开始玩命了,所谓拳拳入肉、发发见血、刀刀毙命,都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而进行的战斗,在眼下的这场战斗当中看样子那势头是必须只有一方活下来才行,这便是阮小志所要达到的目的。
尽管心中非常不舒服,但是阮小志依然这么做了,不管怎么说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一旦码头上的那帮兄弟们没有准备好的话他们也只不过就是拖延时间而已,到时候这帮兄弟们还是会死的。
这个时候之前被挑飞的小蚊也醒了过来,他在这次战斗当中伤的可不轻,好在还没有死去,也多亏了自己练过,不然怎么又能受的了那种钢管的冲击呢,他看着洪兴社那些如疯子般的兄弟们顿时被吓了一跳,尽管已经可以看出己方胜利在望,但是他还是真的没有多少兴奋的心情,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猿飞信志觉得自己看也看够了,本来这事情就是自己搞出来的,他不想再波及其他人的性命了,在他的眼中竹联帮的兄弟们损失的也够多了,洪兴社已经再无崛起之力,所以他在此时现身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并没有想那么多,猿飞信志便从洪兴社的楼顶上的最高点跳了下来,他这一跳顿时便将所有的目光都聚拢了起来。因为洪兴社总部的据点有七八层之高,能这样跳下来很显然是违反了科学规律,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可是猿飞信志却做到了。
洪兴社与竹联帮小弟们的顿时都惊呆了,心想这个人真的是人吗,人世间真的还有这样的人吗?似乎那是轻功当中的一种,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忍术作为中华武术分支的一种,自然也有轻功的这一门类,只不过能修炼成功的人并不多,而且就算是修炼成功之后也不能随时随地随随便便地就使用,毕竟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使用出来的。
放眼中国,在老一辈的武林泰斗当中也有不少可以使用轻功的人,他们自然比猿飞信志耍的游刃有余多了,只不过他们并不会经常出现罢了。但是反观全日本,能用出这种功法的人似乎也就只有百地左道与猿飞信志了,或许那个服部英才也可以,毕竟他们三人已经是现存唯一的最强忍者了。
阮小志盯着猿飞信志看,他能感觉得到这个人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不管是在哪里见过他也想不起来,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其实只是因为他对猿飞重男的印象,信志和重男是亲兄弟自然会有一些地方长得比较像,所以阮小志觉得自己好像是见过对方,认为非常不可思议。
猿飞信志的嘴角轻扬,邪笑着向阮小志走了过去。杀亲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身为忍者的高傲却让他必须要克制住自己内心当中的激动,这个时候的猿飞信志是最需要冷静的,他必须要这样才行,不然说不准自己就会成为阮小志的刀俎鱼肉了,毕竟对方也是一个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有丝毫的马虎,也正是这种性格才让他在许多次战斗当中利于了不败的境地。
“你是谁?”阮小志轻声问道,他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因为猿飞信志还没有自报家门的习惯,所以阮小志才会发出如此的问话。
此时的阮小志心想这个人可千万不要是敌人,因为对方的身手他已经能从轻功当中看出一些来了,如果与这样的人为敌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非常被动的,本来洪兴社就已经处于劣势,如果再招惹到一个如此强悍的人的话那么他们就会更加寡不敌众了。
这样的敌人已经不是随随便便靠着意志与士气就可以战胜的了的,阮小志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让手下们动弹,也只是随便问了一下话而已,他希望对方可以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个答案便是他只是凑热闹的。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猿飞信志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走着说道,言语之中尽显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