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程书呆你怎么在这。”少女看到程易在大厅一旁,有些惊讶。
“无礼,这是你明月伯伯新收的徒弟,还不快向易儿道歉。”慕容云山见到自己女儿这般称呼程易,马上站了出来。
少女嘟起小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好啦,程少侠,小女子慕容倩给少侠赔不是了。”
程易看少女这般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没事,想不到小姐竟是慕容庄主的女儿,上次见面怠慢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明月道人看着两人这般模样,不禁起了好奇心。“易儿,你们以前认识?”
“回师傅,我曾经被慕容小姐救过一命。”程易如实回答。
“倩儿,既然你们两个认识,就带易儿出去逛逛吧。”慕容云山接着对明月道人说“明月你好不容易来一回,不如就在山庄盘桓数日,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明月道人也不推脱,笑着回答“那好,不过我和易儿要求可高了。”
见到明月道人答应,慕容云山哈哈一笑“放心,一定包你们师徒满意。”
另一边。
慕容倩带着程易走在慕容山庄的明心湖畔。
“呆子,你不是上京赶考去了吗,怎么突然变成明月伯伯的徒弟了。”慕容倩对程易的经历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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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京赶考前,师傅扮成一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和他有缘,希望我能拜入他的门下。”程易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还请先生帮我算算,我此次上京赶考是否可以高中。”当时的程易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的街道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在街边摆摊,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
照理来说,程易是不信这些算命先生的,孔圣人就说过,怪力乱神要敬而远之。但看着这个老者,程易却突然起了兴趣。
老者收了钱,拿起他的手便开始算起来。“公子此次前往京城,恐是凶多吉少,最好的结果是名落孙山,最坏的结果,是身首异处啊。”
听到老者的话,程易扑哧一笑“你这人倒是有趣,别的算命先生总是说尽好话,你却正好相反,下次遇到别人可不要这样了。”
程易本来只是图个乐子,虽然有些郁闷,但也不会因此对老者发火。
正当程易要离开的时候,老者叫住了他。“公子,虽然此次上京有很大危险,但老朽算来,你与我有莫大缘分,若是你能拜我为师,我可以帮你化解这一危机。”
程易是真的被逗乐了,“你倒说说,我只是去赶考,能遇到什么危险?说不出来,我可要到官府告你一状。”
虽然程易没什么背景,但作为当地解元,还是有一定威望的。不过程易也只是吓吓老者罢了。
“公子莫慌,要不你和老朽我打一个赌,若是你在京城考取了功名,老朽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反之,则要拜老朽为师。”老者慢悠悠的说。
见老者老是说着一些咒他的话,程易也是动了真火“胡言乱语,谁要和你打这个赌!”说罢便拂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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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慕容倩莞尔一笑“爹爹说,明月伯伯找徒弟的方法很奇怪,现在听到果真如此。”
“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个老人就是明月道人。”程易嘴角露出一丝无奈。
“后来呢,明月伯伯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吧。”慕容倩很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后来啊,是我踏上赶考之路后。”程易继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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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考路上,程易这次早了三个月就踏上了京城之路,没办法,这里离京城太远,自己又没钱租赁马车,只好用自己的双脚赶路了。
还好路上都有驿站,可以在晚上的时候提供住宿。
路上,程易真正领教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城镇里,程易和宁王玩的不错,隔三差五便被叫过去吟诗作对。
但到了外面,程易才知道,世上有那么多人过的那么不好,有的人甚至穷到只能吃观音土撑死。而宁王府邸周遭,达官显贵,往来不绝,如此繁华。
这更坚定了程易的决心,他最喜欢的,便是前朝一位大家说的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程易决心奉行一生的宗旨,而这次赶考,则是他踏出的第一步。
一般来讲,官道上是几乎没有盗匪的,但程易很不幸,遇上了一伙劫匪。
“小子,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子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为首的人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
“大哥,这小子看打扮,显然是上京赶考的书生,人家也不容易,怕是没什么油水。我们连他都抢,传出来会被别人耻笑的。”另一个劫匪拦住了大哥。
而大哥却不管那么多,“老子才不管,朝廷那群狗官,自己满肚子肥油,交的税却一年比一年重,在座的各位弟兄哪个不是种田混不下去了,才来当强盗的。
这小子未来怕也会变成这种狗官,要老子说,干脆一刀劈了,也是为老百姓做点贡献。”
大哥越说越气,最后真的挥舞起大刀向程易砍来。
程易闭上眼睛,暗叹自己运气太背,但更多的,却是对这世道的无可奈何。
但刀却未如想象的落下,睁开眼,一位老者两指卡住了大刀。“这是,那个算命先生。”程易大惊。
“今天老夫我心情好,不开杀戒,你们滚吧。朝廷无道,你们却把对朝廷的愤怒转嫁到和你们一样的,被朝廷压迫的人身上,真是不幸。”
老者三两下便把七八个强盗打翻在地,那些强盗眼见点子太硬,马上逃掉了。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老者回过头,对程易笑着说道。
“在下有眼无珠,不知前辈竟是如此高人,真是惭愧。”程易连忙道谢。
老者盯着程易“既然你说我是高人,可还信我当时所说?”
程易愣了一下,“前辈你是说,我到京城的占卜吗,程易自然是信了。”
“但是,在下却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程易眼神逐渐坚定。
“想必你也看到了,皇帝昏庸无道,朝廷乌烟瘴气,大部分官员不理政事,却只顾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少部分官员也只能明哲保身,这般朝廷,你还前去做什么!”
老者继续盯着程易,好像要吧程易看透。
“正是如此,在下才要前去,在下会用自己的一切,建立起一个盛世。”程易也盯着老者的眼睛,分毫不让。
“我知道你有凌云壮志,但又如何,这样吧,老朽和你打个赌,老朽赌你这次进京,连会试都通不过。”老者收回了目光,语气中有些无奈,
“我可是解元,怎会连会试都通不过,这个赌我接了。”程易没有半分考虑。
“好,我会护送你前往京城,至于结果如何,到时候自见分晓,若是你输了,便要拜老朽为师。若是我输了,我便在你做官时,保护你的安全,让你无后顾之忧。”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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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赌输了?”慕容倩有些不可思议,程易的才华,她也是知道的。
程易苦笑道“是啊,输在了人心。”他将自己如何见到陈学,如何驳斥他,如何与明月道人逃离京城全盘托出。
“真是个呆子。。。”慕容倩听罢,感叹道,她的思绪已经落到了他和她见面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