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的倒数第二个人是洛洛,那个追了她好几年的林一在回东北的前一天来我们宿舍楼下
林一:洛洛,我要走了,见一面吧。
洛洛:我睡了。
也不是每一份付出多年的感情都会得到回应的。
“为什么不喜欢林一呢?”
“他太花了。”
“可是每个花心的男人都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也许就是你呢。
茉茉也回来收过东西,她戴着金框眼镜,提着一袋西瓜,里面只有一根签,她这么爱美的人平时是不戴眼镜出门的。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茉茉,你去看电影了吗?”我问她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那你,是分手了吗?”
“你怎么知道?”茉茉很惊讶的样子
“哎呀,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原谅他呗。”洛洛劝她
“这次是他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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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觉得必定结婚的两个人居然分手了,茉茉提了那么多次可从没想过放手,某八居然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松开了。
“他说他还要再考一年,我说我可以等,他说不想连累我,考完还要读三年,不想耽误我。”
“那你会等他吗?”
“我不知道,应该会吧。”
茉茉走了,在我去医院的时候。洛洛是我看着她离开的,我换了药坐在床上玩儿,除了等着下一次换药,我似乎没有其他事可做,洛洛收拾好大箱子,背着书包跟我说拜拜,她转身,影子消失在阳光里,只剩我一个。
6月,我去退宿舍时,把五把钥匙全部还给阿姨,她拿着四年前领钥匙的登记本说:“余敏是吗?当时领钥匙的也是你。”我低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拖着行李离开了竹园。
离开学校回家后待遇就更惨了,责备我不主动洗全家人的衣服,要让爸爸洗,不帮妈妈洗袜子,不扫地拖地,房间乱了不整理,说我这么大什么都不为大人着想。我经历着家人言语的摧残,写下一个为期三年的心愿“希望三年以后自己有个稳定的工作,还没有换男朋友。”如今都做到了。
8月,耳朵伤口愈合得差不多,需要做切除手术,不然每年都有可能复发,我再不想忍受那种痛。妈妈想让我在区人民医院做手术,这种靠近脑子的东西,我着实信不过区医院,执意要去一院,爸爸就收拾好东西陪我去,妈妈要在家照顾妹妹。
开刀前一天,医生剃掉了我耳朵周围的头发,大概剃光了三分之一,见了的人都说帅。
樊星刚好有空来看我,只是看一眼我,被我爸见了硬要拉他去吃饭,本来说好他一个人去吃饭给我带回来,非要拉我一起,我说我不去,他那生气的架势好像分分钟会甩一个耳光给我。
樊星在旁边劝,最后答应和他去吃饭,就那顿饭,我爸把他打成了负分,说是吃完了饭站起来付钱的样子都不做一下,看着小气得很。即使不付钱,站起来做做样子就能让人觉得好?我不知道什么逻辑。反正我和他相处就很累,我要时时刻刻想着他是不是只是做做样子还是真的要做这些事。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我写的,不然削死我。)
动完手术那天我爸去给我买晚餐,医生说吃点流食,咀嚼的时候伤口会痛,我爸买了蒜苔炒肉,吃肉我是理解的,可蒜苔是为什么?我嚼了一根泪流满面。
第二天的早餐:稀饭,很好!油条是什么鬼!还是肯德基小油条!我喝完了稀饭,那根油条打发时间嚼了一下午。
9月,终于把伤养得差不多,兜兜转转考进体制内。
其实是有一天晚上我静坐了一宿顿悟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知道怎么想通了,第二天精神倍儿好,毫无睡意,报名参加招聘考试一举考上。
也不是一举啦,这已经是我考的第二年了。可能是之前考那么多次的经验累积吧。
“你知道当时她们怎么说你吗?”表姐问我
“什么啊?”
“你那些姑婆说你毕业了不工作还在家里啃老,一心想着进体制,说体制是那么好进的吗。”
怎么办,我想到了事业单位那位老师,要不是我当时不太聪明,何至于等到现在!对不对!“哇,这么狠。”
“不过现在你也算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