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鸾宫,迎着弱弱的微风,那九九八十一枚同心结轻轻摇摆着,却摇不散一室的憔虑,亦摇不散一人心中发狂的思念,说好不爱,却还是为她疯狂担心,
内室桌上,那只吏努比包包依旧直直的立着,它的主人定是走的太急,不然连她最心爱的宝贝也不会弃之不顾了,轻轻揽过包包,学着吴颜的样子斜背于肩上不由轻喃出声:“颜姐姐,你在哪?”
“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唇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握洒瓶的手似乎要将其捏碎,“任你呼断肝肠,你的幸福终会被剥夺。”他的颜儿就是如此,从到尾都没有享受过一天安宁的日子,老天,她终究要受多少苦多少难你才肯放过她!
扬手狠狠的将手中的洒瓶抛出,“砰……”一声脆响,酒瓶被摔了个破碎,连同人的心一同破碎!
如果可以,可以让她爱他,他不会让任何人将她从他身边挟走,如果可以,可以做到残忍,残忍的着着她为难,而能做到无动于衷……那么既然他的皇兄保护不了她,何不就由他来保护!
学会了放弃,学会了在落泪以前转身离去,却学不会将那些回忆丢掉,学不会让昨天埋在心底……“皇兄,你最好是让颜儿幸福!”
正在两人一愁不展之际,一个身影急急入室而来,带着急促呼吸的兴奋声音突然响起:“公主,公主,信……信……”
不待小翠将话说完,惜之上前一把夺过信,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速去寒烈,昱留!
简单的几个字,灼痛了人的心,虽带来希望,然更多的是令人不解与不安啊!
“别看了,走!”北冥冰一把夺过信,将其紧捏于手心,不待惜之反应便拉着惜之急步向外行去……
此刻地他或许已经猜到是谁……那支镂空兰花珠钗曾是寒风雪的饰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曾将此物赠于过颜儿,那么在又有谁能在曾经的三王府中拿到这支珠钗了!想来那人也不过如此,居然想以珠钗来让他们误以为颜儿是被寒烈的轩皇挟去,却不想在冥冥之中已将自己透露了!只是不明白为何独独要留下这支珠钗!
“冰,我们这是要去寒烈吗?”不知道何时,她已亲昵的呼他冰,而北冥冰也未做何反驳,或许酒后的那个吻,或许那酒后的那个拥抱吧,虽都未提,但彼此心中都清楚,也没想要将它抹去!
“上马!”
“颜姐姐真的会在寒烈吗?”忍不住又是重复问道。
“上马。”北冥冰的声音有些不奈烦,天知道,他此时已经担心的快要疯掉了,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觉的是在多剥削他一份jing力。
“我……我不会骑马。”脸颊突的绯红,低头弱弱的说道。心已经扑通,扑通直跳,难道她,她可以和他共骑一匹马。
二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为母后曾经因自己是女儿身,怕将身份露出,一直以她生辰和马犯冲来阻止她和马接触,而感到庆幸。
“只备一匹。”不待惜之反应,一把将惜之挟上马背。风溪小王爷与马犯冲他早有耳闻了。
一双手环过她的腰身,用力的牵扯着马绳,劲窝处他的热气缓缓袭来,那本不自然的身躯竟忍不住轻颤,脸似红透了的苹果,又似烧红的铬铁!鼻,细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唇竟已不由的扬起一抹小女人的幸福笑容来,他不爱她没关系,只要他能让她呆在身边足矣,她不奢望他能爱上她,但是她希望他能习惯有她就好。
那本急切焦虑的心闪过一丝兴奋,一丝激动,不是因为第一次能光明正大的离开风溪皇宫,而是因为心在悸动,因为他……
马在小道上飞驰着,扬起一阵灰尘,也扬起两人那并不交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