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昨晚……太子府抓的人是?”言风试探性的询问道。
“与你无关。”一丝不自然在俊脸上一闪而过,脸上的淡笑也瞬间僵住。
“轩,且不说北国与寒烈不会允许,单是颜儿,她定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轩,你不应该……”暗叹一口气,劝说道。
心不免担心:北国,寒烈,风溪三大强国,寒烈如今在各方面虽略胜一筹,然在占据地理上,却是劣势,只因寒烈处于正中。如若和北国发生不和,那么风溪定会趁虚而入!那么到时左右缝敌,寒烈怎么承受得起!
“本太子还没打算把他怎么样。”不奈烦的打断言风的诉说。
他若真想伤北冥冰,在来时的路上他就动手了,又岂会让他一路跟随到寒烈来,若不是昨晚他差点趁他离开之时就把睡梦中的颜儿带走,他又岂会……颜儿!
回头不jin又紧盯着chuang上人儿的昏睡容颜,心暗然:师父他能找到救颜儿的方法吗?他好担心,他好害怕……
工艺眼眸触极到那一袭白,冷冷的阴戾在眸中一闪而过,该死的,如果不是他,颜儿又怎么会被自己所伤,强忍住心中的恕意,不奈烦道:“你们还不快走!本太子没心情跟你们唠叨,至于北国的五王爷,适时本太子会将他放出来,如今该看的也看了,该问的也问的,本太子不送!”
“轩,我拿皇储一位,来换北国的五王爷和她!”未曾犹豫半分坚定的言语硬是tuo口而出。
“风,你疯了么?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言风的话将他从对颜儿的深思中拉了出来,他震惊不已,难道曾经传言所说言府兄妹那不同寻常的关系是真的么?那么颜儿和冰那所说的约定又代表什么?他不懂了……他迷惑了……
“没错,我拿皇储一位,来换北国的五王爷和她!”不理会北冥昱,言风又坚定的重复道。
“哈哈……哈,皇储?你说换她?本太子给你机会让你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
“风,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他都答应将不会为难冰了,而且颜儿现在还没醒,她需要的只是救治!”北冥昱劝说道。
“轩,你可知道那比你早一个时辰的出生,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少无奈!我得到的都是我不想要的,然我失去的是一辈子也寻不回的。”比如大皇子的身份……比如他要如何去寻他的‘颜儿’……
“北冥冰,你可以带走,她不行!”俊脸上又扬上了那常有的淡笑,然语气仍是不奈烦!
“轩,你爱颜儿吗?你知道颜儿她要的是什么吗?如果你够了解她,那么你就知道她有多么讨厌他人的威胁及束缚!她有多么渴望自由,轩,还记得第一楼里颜儿吗?她的歌声是那么的特别,然她的人也是……”言风大声道。
威胁,束缚?天杀的,他似乎全都在她身上应验过,难道他将她伤害了!在他还没开始爱的时候便已经伤害了!他承认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是工具而已,可是对于她,也许自第一楼的那次邂逅怕是自己的心已经蠢蠢yu动了吧!只是自己总是拿她是北冥昱的女人来做为他要去得到的借口!曾经的靖兰不也是因为她是北冥昱爱的,所以他才……可是得到她的感觉和曾经得到靖兰的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原来在得知伤害别人时自己也会痛了!
不,他才没有伤害她!北冥昱才是那个伤她的人!他只是在救续她,在救续她!矛盾的心因为自己找到了那不似借口的借口竟感觉到了一丝丝舒适!该死的,原来爱上她,需要借口么?唇边不jin扯出一抹自嘲来!
“轩,等颜儿醒来,我便会来接她!接她去一个让没有世俗烦恼,没有世事牵拌的地方,让她去看那留不住的斜阳!”言风坚定道
“休想!”北冥昱和寒辚轩竟不约而同大呼出声!说完两人不jin对望,内心深处均闪过复杂的道不明也理不清的慌乱情绪!
“因为我是风,无拘无束的风,可以享受自由的风,然你们都不能!”言风坚定道,望着chuang上昏睡的人儿,唇角不jin微扬,如果没有人能给你幸福,那么风会把你当成‘颜儿’来给你幸福,因为颜儿就是你,你不就是颜儿吗?
“风,即然你说要让颜儿不被束缚,那么一切的一切就等颜儿醒来,让颜儿来决定好吗?”眸中那原本的忧郁已被心疼,被自责,被无奈深深代替,一层层的堆积,他怎么会不记得,他曾经那般的伤害过她呢?颜儿定是不会再选择他吧!心痛一点一点凝集,无论颜儿如何决定,他都会承受的。
“咳!咳!”站在门外良久的人,终是忍不住以轻咳提醒来证明他的存在!
“师父!救颜儿的方法已经找到了对不对?”寒辚轩猛的起身上前激动道。
“轩儿,为师!为师……”
感觉到木老子言语间的犹豫,不好的预感又一次冲击着他的全身!“木老前辈,颜儿的情况究竟如何,您老不防直言!”
曾经不惜花一切代价急切寻找之人,如今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然,心中对他的恨意却已经提不起来了!那取他性命的手已经连扬起的必要都不需要了,只因他是她的希望!活命的希望!一切的一切与她比起来,都已不值一提!
“昱王爷!老朽……唉,老朽怕又要让昱王爷失望一次了!她的情况很不乐观!”浓郁的叹息声,带着几分严肃,几分凝重,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来。
“木老前辈,你能救的对不对,天下没有你医不好的病人,只有你来不及医的病人对不对!木老前辈你一定能救她的!”双眸中凝聚的期望仍溢在眼中不肯退去。
“唉……”又是很浓郁的叹息!甚至比适才的更为严肃,更为凝重!
那一声长长的叹息,硬是将三个男人的心生生的痛扯!扯的不能呼吸,因为一呼吸便会好痛!好痛……
“师父,颜儿到底如何,是不是需要什么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做药引,所以师父才觉得难度过大对么?”那溢满希望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伤痛,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只是在摇曳的喜烛下,印着这一室的红,让人难以发觉而已。
“是啊!木老前辈,需要什么药引,只管说来便是,就算是寒烈没有,北国也会有吧!”言风附声道。
“心脉被一掌震碎!如果没有噬语针,怕是当场就已毙命了!”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场的三人听之如同天籁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