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身,那副娇艳的面貌,如同天使一般,配合上第一缕鱼白,照射出一份圣洁气息。
妩媚对清纯,淑婉对圣洁,红颜祸水何尝不是折翼天使。
毛瑟没有多说话,只是顺着毛天天的怀抱,同样伸出手将她搂紧。
“我在想,以后我是喊你老婆还是喊你姐姐,总感觉改不了口。”
“喊姐姐吧,别改口了。”
姐姐吗……不改口挺好的,毛瑟虽然不懂为何毛天天把自己强制改口之类,不过就怕这件事成为两人相处的一根刺。
“你们男生不就喜欢这些调调,而且听你喊姐姐时候就感觉到很刺激,所以……不改了。”
还在想,自家天天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顺自己,合着是自己觉得刺激……不过喊“姐姐”时候,的确有点刺激,很情调!
毛瑟嘴角斜撇,半是无奈,半是自嘲,早晨的风还是太冷了,半蹲下身后直接公主抱,将毛天天横抱着走入屋内。
时间还早,人还年轻,一切都是被神明所允许的。
“呐,姐姐,我可以抱你吗?”
“你已经抱紧我了~”
始于月老,终于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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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买几栋房吧,早知道就把上两个能力换成大师级别得养生类型了]
毛瑟摸了摸自己的腰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应,与平常唯一的区别就是更加口渴,总想吃一些东西补充一下。
报名的话昨天已经在公交车上报好了,时间就在几天后去考试,科目二的练习是在下午,所以早上根本不着急。
昨天就让自己暂时休假状态,倒不是真的当真,该去店里还是要去的。
忽然感觉到一个视线,毛瑟放下手中的汤勺,侧头看向扶着门走出来的毛天天,脸上得潮红到现在还没散去,不过却更显一种灵润。
“如果不舒服就请个假,我在熬粥,等下就可以吃了。”
可能真的走到那一步后,男孩这种基因就会逐渐被杀死,成熟的气息是随着年纪,但是担当则随着基因,至少此刻毛瑟脑海里更多的则是,负责。
小火慢熬,走过去扶着毛天天到沙发上,找个软棉垫子坐下,将已经倒好的热水递上去。
越是这么温柔,毛天天就越是生气,直接捧住毛瑟的脸,在他的颈子出咬下去……
“别人都说男人会比女人疲劳,我起来时候还很担心你,没想到你和牛一样,那么狠,早上还这么精神,呜呜呜,本宫生气了!”
“这个可能是天赋吧。”
越想越气,一生气就想咬人,不行,必须在奴才身上留下本宫的印记,否则要是被别家给叼回去,也能看到本宫的印记隔空显示主权。
不对啊,我就是皇后,对,以后要自称哀家。
“疼疼疼!!!”
忽然来的疼痛,再看毛天天嘴角的血液,毛瑟只能用苦笑来表达自己得心中的郁闷。
最后还是选择了请假,有了房子,存款其实这些年已经有了很多,父母方面基本上就是供着的情况,要不是因为姐姐的身份想去赚点钱给过去的老弟现在的老公,恐怕根本就不会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做电商兼职。
“死肥猪,别以为你馋着老娘老娘不知道,告诉你,我新男票已经给我买了房子,比你年轻一百倍,帅一百倍,你有多远给你多远,你以为你那工作多好吗,给老娘滚!”
不是请假了,是辞职了。
抹布裹着,双手同时将瓷锅端下来,那一边就从客厅传来毛氏咆哮,好久没听到了呢,按照过去这种咆哮声应该该配合一个锁喉动作,不只是语言上的杀伤,还是物理上的泯灭。
老姐,这些年,改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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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发了。”
“路上小心。”
戴上帽子,提上自己得小包,如果脖子上没有牙印或许就更加体面了。
还是熟悉的小破驴,一些路悠悠晃晃,早上吃的有些清单,从门口的包子店弄上两蒸笼小笼包,坐在花坛上张口哈气吃起来,全部下肚才感觉半饱。
有时候毛色都觉得自己没有那种大富大贵的命,习惯不了那种高大上的酒店高楼,就喜欢那种烟火气息,散漫蒸汽的包子,拍打案板的拉面,滚锅子的水饺,还有与其他上班人群一起拥挤在店铺门口抢早点。
“是在这里等姐姐我吗?”
毛瑟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昨天那个服装店老板娘,姓贾来着,自己现在头上的帽子还是从她那直接拿的。
“不不,不是,我在这里吃早饭。”
毕竟牵着人情,毛瑟赶紧掏出纸擦干净嘴,而后收捡一番吃剩的盒子,站起身看着面前又换成其他不同旗袍着装的贾姐。
今天的红色,极为华贵的样式,用金丝绣出锦鲤,配上红色的底,华贵与气派同时具备。
重点还是气质。
“噗呲。”
捂嘴一笑,贾姐看着面前一脸慌张得毛瑟,忍住笑起来,换成正面,目光审视一番,沿着帽檐往下,面色比昨日还红润不少,线条延伸,直到脖子处,一个深刻的吻痕夹杂着齿印,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多么显眼……
贾姐脸色僵持了一秒,毛瑟忽然间想起来自己颈子处现在还有丝丝的疼痛,昨晚闹过头了,刚才慌张时候忘了。
赶紧伸出手,想要将领子处的口子给系上,这样就不会那么显眼。
“别遮了,走,到我店里去,带着那个印记怎么去工作,我给你上点粉遮一下。”
说罢,闹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贾姐拉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还是自己没有反抗,就这样被后拉着不知道去哪。
还有那种淡淡的香水味,昨天还没有这般强烈,但是感觉开了荤之后,被拉着时候些许的肢体接触,香水伴随着一种其他的味道闯入鼻尖,刺激着脑海,昨晚颠倒的片段再次浮现。
没有感有其他动作,毛瑟一边感觉自己思想的罪恶,一边在来回的碰擦中不断浮现画面,就这样一直被拉到昨天的那家店里。
直到了店铺,贾姐松开手臂毛瑟才逐渐缓过来,看到那边开着的空调,快跑几步就到空调出风口位置,感受着冷风吹拂,如同脑海里那些混乱的思想也会被这些凉风吹走。
“怎么了?”贾姐奇怪的看着那边在风口下的毛瑟。
叉着腰,闭着眼睛,如同入定一般,深呼吸几口后才缓过来,重新变成原本的状态。
“贾姐,洗手间在哪,路上溜了汗,我想洗把脸。”
语气逐渐回来,毛瑟将原本别再腰间的帽子重新戴回头上,如同一种思想寄托一般,一切的思想与问题都会在这顶帽子下化为一个行为,多想少说。
贾姐笑着指着里间的位置,毛瑟点头,手压着帽檐位置,低头向指着的方向走去。
……
“哗啦啦啦啦~”
手捧一把冷水敷在脸上,整个人的气场都逐渐沉寂下来,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陌生。
这就是改变吗?
毛瑟忽然自问道,只是看到镜子里的人嘴角一笑,掩盖在帽檐下的是一种自信,这种表现与自己现在心中想的情况完全不同。
罪恶,这就是心里对于现在自己唯一的定义,或许经历过别人所不曾经历的灾难,自己会比别人多么懂一些生命的意义,但是比起两性之间,人性本源,真的是两种层面,无法去面对,同样无法去躲避。
正准备从口袋里取出面巾纸擦干脸上的水珠,忽然一个抹布递了过来,毛瑟奇怪的看一眼,只见到贾姐站在门口。
“谢谢。”
“都到姐姐地盘来了,还和姐姐客气什么?”
毛巾上没有这间屋子内弥漫的香味,应该是才拆开的,毛瑟轻轻擦拭几番,在对照镜子里的自己,的确好了很多。
长呼一口气,跟着贾姐的身后重新回到门店大厅。
“听说昨天你们店里发奖金了?”
还没等毛瑟开口,那边站在收银台位置的贾姐就先说话了。
话说自己门店里发钱的事情贾姐怎么知道的?
贾姐看到毛瑟的疑惑,宛然一笑,拿起一个纸袋子走出来。
“你们门店本就与我这相邻,你忘了昨天谁介绍你到姐姐这里买衣服的。”
说罢,就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毛瑟,毛瑟干巴巴半天,还没反应过来,缓了一下才实验的看看贾姐,见对方并没有摇头后,才打开袋子。
黑白色礼服,就是昨天挂在橱窗上的那一件,此刻就这样在自己怀里。
“贾姐,我暂时没有足够的钱,暂时买不起这件衣服。”
简单笑一下,毛瑟还是选择将衣服重新放回袋子里,而后再递给贾姐面前。
“就没准备问你要钱……收下吧,如果真的想谢谢姐姐,以后有空就多来姐姐店里玩玩,看看能帮忙就帮忙,姐姐一个女人总有些无法去做的事情,到时候你来帮一下就可以了。”
很轻描淡写的语气,只是行动却完全不同,上前直接挽起毛瑟,而后和刚才一样拖拽,直到一个标识更衣间的面前才停下。
“不能这样,这件衣服……”
“进去,换上,出来给姐姐看看。”
话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毛瑟还准备多说的话就这样被空气所稀释,想要开口的话也说出不来,一边看这贾姐的背影,一边看着面前的更衣间。
最后还是选择推开门,在内间换上。
……
“这孩子,还想和我扮成熟,比他果决几分就将他压住了。”
语音,发出,贾姐站在收银台处偷偷看一眼同往里间的通道,嘴角窃笑。
将散落耳垂旁的丝发挽至耳后,打开柜台的电脑,大厅内缓缓放出钢琴曲,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声音悠扬,音响的立体感十足,也没有人回来打破这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