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功吗？
觉得这样很麻烦，没有任何用处，而且所说的未来都是极为虚幻的，不切实际，这中间所需要承受的抵制将会是整个行业的其他人。
“你等我一下，我将这些事情记下来。”
但是，到了现在自己还没有看清吗，冯司思考起来，有的时候人的眼光真的和经历、年龄没有太大关系，就好比人家富二王，人家随手投资就是几个亿，当所有人都在说他土豪败家的时候，人家的公司反手给他赚了几倍不止。
自己没有眼光，这是认知，但是别人有眼光还选择不相信……
“不，我现在就去办理，这件事必须急。”
想想看，今天第一次去新公司，自己看到财务处的人就在那玩手机，所谓的公司旗下的匠师连人影都看不到，难道真的只是公司效益不好吗？
自己吃了这一单下一单怎么办，最后所有人都如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一样？
“两者同时吧，话说还需要去财务那边吗，我陪你一起去。”
“算了吧，我就是个劳累的命，你先走吧，后续事情我手机和你说就行了……”
其实准备去谈那个楼房的价格，毕竟打包出售，最近行情也是时好时坏的。
不过见到冯司一口气拦下全部的事情，毛瑟只能用笑笑来表示了，不过这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自己还是处于理智的状态。
没有对应的职位作为交流保障，没有相当浓厚的年龄作为平齐勾通的桥梁，没有谁会去在谈判的时候去相信一个看起来像实习生的人，而冯司不一样，他的年龄、阅历与现在所处的社会地位，都是这场谈判的最好勾通者。
冯司的脚步已经消失在电梯口，毛瑟侧头看一眼过道，与总经理那一层不同，这一层显得有些忙碌，隔几下就会有脚步声想起，来回人员都是处于办公的焦急状态。
“感觉被老洪骗了呢。”
那篇报道重新看了，此刻那行字也用图片修改的方式与那张大荒地结合在一起。
年轻人要立志做大事，而不是立志做大官。
这个才是原话，毛瑟感觉，如果自己只是当做耳旁风的话或许真的不会深究这篇报道，但是早上被问起不知道的瞬间，真的很不舒服，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脸面吧，也可能是其他的，所以最后还是选择去重新搜到了那篇报道。
按压下头顶的帽子，也按压下自己很暴躁的内心，真的。
侧头看一眼还敞开的办公室，忽然发现那个女孩就在那看着自己发呆，毛瑟善意的笑一下点头，对方如同天气一般，瞬间变了脸，换上了撇嘴的表情。
毛瑟想了想，拿出手机走过去……
“这是我的微信，有什么住房问题都可以找我，懂了吗？”
刚才说几句话就听出来这女孩不是魔都的，在这个地界，昼夜相差极大的环境，多个朋友比多个见面怼嘴的人好。
直接抢过手机，二维码好友一加，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备注都已经打好了，“魔都房介毛瑟”，粉红色手机壳还贴着hellokitty。
“喂，你这个人……”
“房间不怎么样吧。”
“(⊙o⊙)啥？”
忽然来的一句，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毛瑟看着对方这个表情，简单得笑一下。
“才来这边，经开区的房屋配置与环境我都见的差不多，而秦淮集团的宿舍楼是这附近未拆迁的老房屋，里面的脏乱差程度我都清楚。”
永远不要看不起地头蛇，就算是普通的地头蛇，之前为了做足功课，天天有事没事就在那边听王大姐与徐大姐聊家常，听来听去这附近的房屋情况夜有了大概的摸底，而才进驻的秦淮集团第一批员工的住房，绝对算不上好。
但是买房子都是有底气，租房便宜魔都地价也贵，对于才来这边的人而言，一个月两千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自己一个人来，也不是拖家带口，也不是头破血流非要挤入魔都，这么多钱去在外面租住……
“你是综合部的，我就是这次售房的，刚才来的是我老哥，他已经和这边签订合同准备在秦淮集团新买的两栋单身汉宿舍进行协调管理，厂车接送都会安排好，还有住房问题……”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没什么，只是你现在住的那个区域绝对不算好，而且空调也没有装，夏天洗澡也不方便，对不对，和那么多人一起租住虽然说是公司里的人，但是真的出个什么乱子绝对不好解决。”
女孩害怕什么，毛瑟不清楚，但是普通人担心什么，毛瑟绝对明白。
当时就是在那片废墟里，所有人集体安置在安全区域，食物补充与医疗救助都是很完善，但是比起这些，那些人则奢求着更多。
毛瑟就见到一个女孩为了洗澡忙活多久，为了不被见光特意走了多久到废墟深处洗澡，抬着一大桶热水走那么远……
“你……”
办公室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这件办公室里做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女性，吃点苦还好，但是洗澡……安全问题……不，说句实话，没有管理真的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两栋楼，其实那群学生很多都已经在比秦淮集团提前到的几个企业吃下了一大部分，真正住进去的很少，总不能房间空在那里，对不对？”
毛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厚脸皮，不过却十分坦然的往桌子上一坐，斜靠用手撑着自己，拿起桌子上的糖果点心塞入嘴中，慢条斯理的嚼碎。
清脆，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那边表现极为张扬的毛瑟，还有他那嚼碎糖果的声音。
“你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没有专门的班车，虽然很近靠共享单车就可以骑过来，而且住处与公司的青年公寓绝对算的上一个是区南一个是区北，就算是想逛街都还要做车去商业街买，但是青年公寓不一样啊，小区就在所谓的小商业区，住宿安全，空调具备，热水器正常使用，商业街与娱乐设施齐全，每天上班早起一些做班车也是直通，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哦，对了，现在还有官方政策，配上公司福利……”
“不要再多说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要搬过去入住，行不行！”
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多的大姐说话，看气势应该就是这看办公室……不对，或者说是综合部部长了。
政策，福利，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将这些女性心动的不是这些福利，这些福利只能算是补充，让这些女孩从心理上觉得自己这么选择是一种大赚。
真正攻破这些人放线的，是另一个事情。
她们会恐惧，会从内心深处去恐惧，恐惧着一种未来，没有热水器洗澡，就算起来没有异味也会觉得自己身上有臭味，闭上眼睛睡觉，耳边都是嗡嗡的虫子蚊子，燥热的时候只有电风扇吹吹风，不盖被子显得凉快，双休想要去逛个街，没有地铁，公交到了晚上就变成半个小时一班，四周根本不熟悉，怎么去都是一个麻烦。
在她们的心理，这样的生活与野人有什么区别，她们这么去工作，背井离乡的，学了那么多东西，最后换来成为野人吗？
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她们心里，而毛瑟所在做的事情，只需要在刺的外面递上一滴蜂蜜，然后招惹蚂蚁过来，她们会一边感受这蜜的甜度，一边被虫子啄食，苍天大树是怎么被虫子咬空树心那么这些人也会怎么选择改变。
“好，我这就安排，不过财务与其他部门的手续……”
“我去说，我要求今天晚上，他们我会和他们说一路放行。”
大姐头说话气势就是不一样，毛瑟收回那么一丝顽劣，换上了成熟，挥着手机想那边大姐示意，手机上就是刚才加女孩子的头像。
“我现在安排，这个女孩与我对接，今天晚上搬到青年公寓，热水空调齐全，房屋清洁我现在安排专人处理。”
谈，不会，和昨天一样，没有设身处地的利益，谁又会为别人去做那么多呢，说起来为了公司会买了两栋楼，有官方补贴一切都会十分畅通，但是这个畅通也会有个过程。
过程很长，长到这些人想要拖到下个星期还可以拖着，但是过程也很短，只要让这些人成为受益者，所有人都会推动这件事的发生。
比如现在，将会是特别特别短，别问为什么，因为现在是她们设身处地的利益了。
毛瑟向旁边还没有缓过神的女孩点点头，又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糖果，转身就离开办公室。
老冯会去聊，也会去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毛瑟不准备等，夜长梦多，有的时候自己所需要的就是厚脸皮与魄力。
“我这样算不算坑人，平白无故增加了老冯的工作量啊。”
一脸好笑，不过这些问题毛瑟不准备管，因为自己并不擅长，而想吃肉的认绝对擅长这些，只需要让那些急着吃肉的人去做，一切顺理成章。
电话掏出来，今天第三次拨通了冯司的电话。
截止下班还有五个小时，的确很赶，但是这才能体现本事，不是吗？
……
“小崽子，你是不是坑我……什么，你那边全部说通了？”
卡了半天，流程走的麻烦了的很，忽然间换成了一路畅通状态，冯司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什么条条框框现在都直接免了，细谈什么都是变成了笼统的，而后标注后期补充条件双方协商可以再进行合约补充，目标就是今天晚上搬入宿舍。
“热水器咋办啊？”
“你想办法。”
“空调呢？”
“你想办法。”
“都我想了你干啥啊！”
“把廖先生电话给我，今天就把合同签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我来搞定这块。”
没有谁会来阻止一切的发展，因为遥控器在自己手上，而自己已经按下了快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