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小到大，老姐都被我看的差不多了，我不娶谁娶啊？”
“你又没吃亏！”
捂着脸无奈一笑，别的不说，光是老妈这霸气的言论毛瑟肯定绝对是上辈子的亲妈，这辈子不是亲生的，但是行为举止绝对是上辈子遗传的。
“老妈狠人，老爸呢？”
最后用毛巾将桌面的水擦干净，整理一番橱柜，毛瑟从厨房走出去，站在隔离阳台区域的玻璃窗前。
“洗碗呢……”如同故意停顿半饷，而后饱含怨念的接上一句。“没你洗的干净。”
多现实的老母亲啊！
洗个碗都要被嫌弃了！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用天天练练手也好，以后在找女朋友不至于没有经验，就这样吧，我这边挂了，你自己多想想，你们年轻人忙就不打扰了。”
“好，过几天休息了，我回去看看。”
心情好了很多，毛瑟叹口气，将最近所有工作上遇到的不舒服、郁闷、心绪全部一起吐出，当电话出现忙音的时候，手机都未离开耳朵。
直到彻底挂断，毛瑟才收回手机。
看着那边已经没心没肺开始玩游戏的毛天天，毛瑟其实很清楚，老妈所担心的是什么，年龄都是其次，重点是两人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生活的，太过于知根知底，以后再社会的磨砺中发生性格改变后，最无法接受对方改变的就是性格最为了解的两人。
“老妈说啥了？”
“她让我好好照顾你……明天想吃什么？”
走到冰箱面前，打开翻找一下内部存量，料理忽然间被点满自己也不适应，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算自己料理点满了烧的不还是家常菜吗，总不能因为自己会做佛跳墙就二话不说去做赛螃蟹……光是那个功夫都可以烧几盘西红柿炒鸡蛋了，土鳖一点吃得饱哦，不强求。
“随便吧。”
“那就赛螃蟹吧。”
明天早点处理好所有事情，然后提前回来，赛螃蟹……原料还是需要跑一趟码头，看看有没有新鲜货。
————一夜过去————
雨还在下，只是比昨天好了一些，地上积水有些严重，下楼时候听到很多人说小区停车场的排水系统不行，一晚上过去直接将停车场淹了。
“这场雨有点大啊。”
在店门口将雨衣抖动几下，让雨水全部撒掉，回到厕所拿起拖把将门口地板擦一下。
来来往往鞋子多少都是泥泞，挺好的地板被乌漆麻黑的鞋印搞的令人不舒服，换成自己家要是满地湿漉漉还是泥巴，毛瑟早就选择和人吵一架了。
“小毛，店长找你。”里间传来王姐得声音。
“好的，来了。”
赶紧回到办公桌前，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全部拿上，看一眼王姐与徐姐的脸色，两位同时做出手两边摊开的样子……不知道吗？
不知道心情，那就表示凶多吉少了。
“咚咚咚！”
“进来。”
和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除了空调已经关上了，还有……管哥怎么没有看到，外面大厅没有见到，本以为再店长室，现在进来也没有见到。
毛瑟不敢多想，赶紧将手里的文件递交上去，人也没有坐下，站在面前等着店长开口。
余霜接过来后，不再多说其他事情，认真的开始检阅毛瑟得订单内容，只是看到了两栋楼的成交价格时候停下，皱起眉头。
“这个价格和政策出台前的价格一模一样，但是按照市场行情的回暖，这个成交价格可以再往上翻一翻，同时秦淮集团的买价我们也可以操作一手……懂我什么意思吗？”
就是所谓的吃两家，业内对于这种事情做的那叫得心应手，毕竟中介所追求的就是利益，如同硬币的正反面一样，正面他代表着钱，反面他同样代表着钱，卖家压价买家涨价，糊涂账两边再一做，这利润自然就到手了。
毛瑟清楚所谓的价格是什么意思，其实廖先生的房屋售价属于正常卖掉，就是政策出台钱的原价，相对而言秦淮集团方面，自己只选择赚佣金，而不是多此一举的抬抬价格赚利润。
“懂，但是师傅……”
“在店里就要喊我店长！”
“店长，是这样的，秦淮集团的这个订单属于半官方订单，除了秦淮集团出钱购买以外，还有官方单位的扶持与审批，所以才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签订成功，流程走完。”
隐台词就是背后有官方撑着，咱么中介的小套路最好不玩，上不得台面。
余霜看一眼毛瑟，但是皱着得眉头并没有松下来，继续翻阅，直到最后一页全部签完字盖过章，再下面的附属文件就是公司系统里复制出来的房屋信息罢了，这份资料很早之前就得到过了，内容比递交的文件还要齐全。
“我听说这份协议后面还有一个三方协议……那份协议呢？”
“不在我这里，三方协议是上峰物业公司作为第三方签约得订单，主要负责卖家房屋现在还存在得纠纷隐患处理，还有买家方面的生活安排与物业问题完善，而后将会有秦淮集团与上峰物业签订完整合同，而我们店面无法共享协议。”
“那你不知道去跟一下，那可是一个大单子啊，我不是安排你去负责售后，你就负责将工作统计后连资料带订单一起给了别人？”
窗户处不断拍打雨水就让心情有些糟糕，猛的拍响桌子，余霜指着面前的协议盯着毛瑟。
不敢还嘴，其实毛瑟也不准备去还嘴，的确自己在这件事上做的有些偏颇，冯司已经离开店面了，自己选择与冯司一起去搞这个三方协议，相对的则是让店内少赚了。
其实像这种物业问题，很多时候都是由店面内部消化掉，比如某个人家里的物业人员，也或者店面合作的物业管理，反正都是些私人得小店面，但是利润分摊少赚得多，请公司物业的话就会因为流程，导致店面没有丝毫利润。
“这也是权宜之计，秦淮集团属于其他省份的龙头企业，虽然引资过来的子公司市值偏低，但是背后的管理与社会地位都还是一流水准，如果使用私人物业公司，对方上网查询时候就会直接否决掉，而且那两栋楼还有些许民事纠纷，这些只有本公司的物业能够处理，而私人物业光是司法渠道都无法开启，没有能力解决纠纷。”
“……”
这次皱着眉头，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了，虽然一口一个师傅，但是余霜总觉得这个人不属于自己人，做什么事情都很刻板，而且有利益不是打电话询问店内而是直接将订单送给外人，没错，就是外人。
翻看到最后真的不愿意第二次查阅，内部文件档案都是齐全的，余霜从旁边拿起一个公文袋将文件全部装进去，而后贴上封条，往毛瑟方向的桌面一甩。
“拿去，现存放，下午会有总部的员工过来对接，知道了吗？”
捋一下头发，刚才开门时候溜进来一阵风将鬓发吹散了。
毛瑟看着不愿意说话的霜姐，看来是被自己气到了，不过昨天那件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毕竟从自己的人际关系中选择冯司来一起吃下订单是最好的选择，从大公司角度是双赢，但是这个过程中任何时间段都没有和店长、和师傅去说过任何一个字，如同故意隐瞒一般……
“那，店长，我先出去了。”
不地道就不地道吧，事情已经发生了，遭到点罪也是很正常的，至少霜姐人还好，对于自己的问题不满放在表面，这不可怕，换成其他门店的店长，要是店里业务员胳膊肘外拐或者吃独食，先是黑名单搞一手，把房产界的路掘了再踢走，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嗯。”
反手关上门，在长长的舒一口气，倒不是压力，而是这件事本就是自己做错了，昨天急着将这个大单子签下来的确没有和店长说一声，而且这个单子的利润没有带店里其他人吃到，完全属于独食行为……算是一种谴责吧，自我谴责那种。
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水，但是擦到最后发现整个额头冰凉没有丝毫的汗水，感觉流汗都是一种心里错觉，慌张了吗？
以后的生活里将人情还了吧。
毛瑟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再次环顾店面内，发现的确管哥没有来。
“徐姐，管哥今天没来吗？”
“他在生气呢，毕竟那个单子是余霜的，你签了他多少有些不舒服，今天请病假了。”
徐姐得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毕竟管哥与霜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生气有点正常。
不过看向徐姐和王姐，刚才说出敲单子的话后两人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如同这些事情并不算严重一般。
“抱歉，是我的问题，我没有说明就把单子做了。”
半鞠躬式道歉，算是一种低头认错的尊重，这是一门儒家的礼仪，只是被西方注重人权的思想所误解，认为这种低头是错误的，没有尊严的。
但是有时候，原谅他人更加值得尊重，毛瑟并不会去占据死理，甚至认为签下这一单子是自己的能力，做到这一步是自己的功劳，这些人原谅自己是对于自己得嘲讽……现实一点，在自己破坏规矩得时候还能够被原谅、接纳，这个半鞠躬已经是最轻的了。
“别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毕竟现在余霜已经升为店长，店长将单子给下面业务员跑是很正常得事情，何况你还是她徒弟，至于小管也就是心头不顺罢了，不用太在意，放平心态继续干。”
“好的，王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