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查到了吗，总不会是就这么直接的出现了大面积患者的，原因。”
愤怒，咆哮，这些都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一杯茶直接入肚，将心中的急躁暂时压下去，程杰重新坐下，双手紧握，等待半刻，将脑海全部思路理清，缓缓开口。
“生鱼片，前段时间水位增高，导致所有的污水随意流淌，部分水市场的养鱼池一夜之间全部溢出，第二日后所有人急着回复现场将污水排除，却没想到那些鱼已经受过污染……”
“那也不对啊，这菜总要烧热了才上桌的，这鱼过热煮熟后自然也会杀死寄生虫，那么是怎么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程杰重新翻看面前早上才递交过来的医院最新资料......
“是霓虹店铺的生鱼片……因为那晚水市场混乱，所以鱼也死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品相不好，但是几个店铺老板就商量直接解剖了，做成了冻鱼，然后通过关系送出市场，碰巧有一个婚宴，女方是霓虹人，饭店就一个大的订单将那一批才引入市场的鱼用廉价收购了。”身着警服，头戴国徽，魔都市公安局局长坐在对面
生鱼片……自己也吃过，不好吃，作为一个地道的华夏人，说实话不太喜欢这种冷食，但是此刻不是自己喜不喜欢吃的问题，而是这个东西已经闹出人命了。
廉价鱼或者是死鱼一般市场上是不愿意售出的，无论是健康问题还是保值问题，都不愿意收，而且价格低，很多都是通过熟人流入了饭店内，反正以后调味一把，猛火一烧，实在不行辣椒全下，总是吃不出味道来的。
但是，这不是闹出人命的理由啊。
“已经确定是海鲜市场的原因吗？”总要向市民有个交代，这是一位干部的职责。
“已经确定，我们进行的地区筛查，并且锁定了这个源头。”公安局长肯定的说。
“有么有传播或者繁殖的可能性？”
“还在观察，不过我们已经连夜封锁了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点，并且加强了警力探查，配合魔都医学院寄身虫疾病科的人员辅助调查，全程高效。”
话到了这里，勉强松下半口气，程杰这吊着的心暂时找到一根针当托盘，虽然刺痛，但是醒脑。
“好，全力盯住了，如果需要任何帮助，直接打电话，谁敢阻挠，国法执行……”
手指着公安局长交代完工作，赶忙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准备出去，起身一半忽然停住，再次指着面前坐在公安局局长旁边的办公室主任。
“安排所有同志，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还有人手问题，调拨人力，快快快。”
说完，赶忙小跑起来，三人迅速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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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毛瑟这边还在苦逼练习着科目二。
准确来说，是教教练女儿怎么练科目二。
“毛瑟，你倒是教我啊，这个方向盘怎么打啊。”
“打死，记住一句话，打死就可以了。”
崩溃了，这女孩比自己都早练习一个月了，现在倒车入库练库都进不去，还好这辆桑塔纳耐磨，钥匙这都爆了，毛瑟确定教练要换一量越野车来练习了，至少打错了不是“啃”的一下撞到，而是直接大轮胎跨过去了。
“不会打死啊，你教教我啊，我爸给你烟了！”
“就是方向盘直接左打死，然后倒进去！”
……
看着旁边一脸可怜表情的女孩，毛瑟忽然间一个恶寒，赶忙拉开车门，雨伞打开就出了教练车，手上拿着对讲机。
“我喊打的时候你就打死，听到了吗？”
“滴滴！滴滴！滴滴！”
喇叭三下，算是听到了，看着迅速湿露的裤脚，毛瑟露出苦笑，这个女孩确定是个正常孩子吗，非要自己下来用对讲机来喊才可以。
教练车这才继续缓缓挪动。
“打死，就是这个点，打死，打死！”
慢了半拍，车屁股歪着后退进了车库。
“扶正，扶正……右打半圈……回正！”
“好了，重来……出来……慢，慢，慢，左打死！”
车子轮胎打死瞬间发出鸣叫，同时卡顿，猛的一震，直接熄火瘫在了训练场上。
只剩下雨声了，本来今天就没有人练车子，只剩下毛瑟与教练女儿两人，算是包场了，这车子熄火停在这里，唯一的发动机声音就被大雨所吞没了。
崩溃，现在毛瑟理解为何教练反倒给自己烟了，换成自己也绝对丢烟啊，这根本不是个学生，根本就是个负担啊。
魔都有雨，常年不停，道路人稀，只余一教练车，缓缓停停，猛然一震，惊动四周，定睛一看，上座女司机。
“打火……算了，你开出来吧，雨太大了，你和教练先回去吧。”
打火声音想起来，不过几秒后再度熄火，听到一整轰鸣就知道档没挂，毛瑟崩溃了，严重怀疑自己科目二过了后这女孩都不怎么可能过的。
那边的教练都看不下去，摇摇头赶忙打着伞跑过来。
“毛瑟，你先回去吧，这雨太大了，麻烦你了。”
看看人家孩子，衣服淋湿了，一对一辅导教车还大下雨走出来帮忙找点倒车，自己都没有这么教过别人呢。
在搞下去也不好意思了，看女儿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想练了，雨下的本就人心惶惶，教练想了想，也就不两边遭罪了，自己遭罪，女儿不想练，还连累着别人家孩子淋湿。
“行吧，那教练我先走……”
“算了，别自己走了，我开车送你吧，这雨下的……上车。”
“谢谢教练。”
言罢，毛瑟走过去翘翘主驾驶位置的门，教练女儿赶忙打开车门，躲到毛瑟打好的伞下面，今天才买的伞，为了方便陪客户特意买的超大号的。
把教练女儿送到副驾驶座上，教练赶忙进去主驾驶坐，毛瑟做到后座位。
点火，车子缓缓发热，不急着开动，将收音机打开。
“这里是魔都fm，这里临时转播官方的一篇报道，近日强降雨，导致某些海鲜市场的海鲜接触到了污水，部分市民误食后出现了腹痛，故封锁了部分海鲜市场，其余海鲜市场同时开始筛查……
近日饮食建议都以热食为主，切勿和生水、冷水，吃饭需要吃煮熟食物，切忌服用生食，以免时候连同食物内的寄生虫病菌一起吞下……”
看着窗外的大雨，教练习惯的准备掏出一根烟来，但是才从怀里掏出中华就被一声咳嗽叫停动作，侧眼瞄到女儿得表情，默默收回烟。
“真是的，这年头谁还吃生食，难不成事野人啊，吃着都是带血带肉的。”
既然不能抽烟，那就聊聊天吧，反正聊聊天不伤害你我他吧，教练通着广播说话，没了烟也就不再多等，挂档，离合，加速，驶出驾校的练习场地。
“什么生食啊，那个是生鱼片，自从你看了那什么美食节目后就一直惦记着。”
“生鱼片，那个根本就是切下一块鱼肉生吃，还什么生鱼片，也就骗骗你们小年轻，换成我吃都不带吃的，不怕闹肚子啊。”
“什么切出一块肉，那个叫做刺身……”
听到这对父女两的交谈，毛瑟抿嘴笑笑，靠在座椅上，聪手机上开始搜索关于海鲜市场的信息，官方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这么直接的发出通告或者消息，但是如果发出来觉得不是小事情。
关键字搜索，没一会儿就全部搜出来，海鲜市场的确关门了，缘由没有说，下方评论下翻，很多都是群众的讨论，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话题。
“小毛，你已经报了这个星期考试吧？”前面主驾驶座教练忽然开口。
“是的，这个星期五。”毛瑟看一下手机，今天星期二，还有几天后才考试。
坐在前头的教练女儿回头看过来。
“那正好，我女儿也是那天考试。”教练指着旁边的女儿说道。
两目相对，毛瑟可以清晰看到面前女孩的惊愕，自己其实也挺吃惊的，吃惊这个女孩就这水平居然还有勇气报考科目二，到现在连倒车入库都不会的说。
“嗯，有些……缘分啊。”
忽然间词穷了，毛瑟略微有些尴尬，想拉进关系说几句但是不知道咋说，真的溜须拍马屁自己完全没必要啊，驾驶高级了解一下，但是不说话又觉得过意不去。
再次抬头看着还回头盯着自己的教练女儿，毛瑟默默握紧伞把。
“我叫林若若，最近谢谢毛教练了。”如同故意的调侃，面前的林若若带笑着说道。
“不谢，不谢……那啥，我到了，我先走了，教练，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诶，不是，我帮你送到小区内吧。”
还送到小区内，送到小区内毛瑟感觉自己就要被查门牌号了，嗨当教练，开个车打个方向盘还能熄火，练了一个月开个车打个方向盘还能熄火，家里父亲就是教练每天耳熏目染并且手把手教了一个月开个车打个方向盘还能熄火……毛瑟感觉自己的高级也不可能点亮别人的技能树啊，因为压根没有技能分支！
拖着疲倦的身体，主要劳累的是心，在外走心，在家走肾，毛瑟总算理解现代社会为何累死的总是男性了，头突不是没有道理的。
推开房门，看着那边坐在沙发上“吧唧吧唧”吃着薯片的毛天天，毛瑟至此讲视角落到那边的电子秤上。
这搬了家还是在落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