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门禁卡刷一下，入口处一个骑电瓶车的人正在推开门禁铁门，而后准备骑电瓶车进来。
可能是不想麻烦门卫，所以此刻一会儿刷卡一会儿推铁门的动作极为繁琐，准备推车的时候铁门又会自动关上。
毛瑟看了一眼那边组团离开的房产中介，走到那边小门，过去扶住准备关闭的铁门。
“谢谢。”
那个人点头说了声谢谢，而后骑上电瓶车驶进来，带着安全帽毛瑟不确定他是否听得见，进了小区厚那人也没有停留一个提速就直接离去。
不过这样也够了，有人帮忙打开了铁门，也不准备再去被门卫询问，毛瑟走出后将铁门松开，自动恢复闭合上。
一来一回都蹭别人的卡，既不用被询问，也不需要交付看房费，门卫没有签到夜不需要被追查，从社会治安的角度上来讲这种行为不给予支持。
“我不想别的，我只是想图口饭吃。”
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那边路口发车出来的公交车，毛瑟快跑几步，同时手机一键划出二维码，已经快到了下班高峰时间了，不早些回去路上会很堵的。
耳机轻轻按一下，原本停止的歌曲继续播放起来，趴在车窗透出一些风，看着路边一手拎着蔬菜一手牵着孩子下班的人流，身上穿着厂服都是干净的，生活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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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老姐还没有下班，鞋子放在鞋柜上，见到没有老姐在，毛瑟快步跑到卫生间讲身上的外套全部扔如洗衣机里开始搅动。
实在是太恶臭了，都有种腐化的感觉，老姐有轻微洁癖，毛瑟将衣服开始洗，同时将几间通对流风的窗户打开，快速过滤掉屋内的空气。
蓝牙取下来充电，屋子内没有电脑，毛瑟拿起老姐放在茶几上的低音炮放歌……
“雨后江岸天破晓～老舟新客知多少～远山见竹林芳草～”
松鼠，这是几十年来老姐唯一追的歌手，因为这个歌手是最不需要花钱的。
毛瑟记得自己曾经偷偷瞄到，老姐多少次因为手速太慢根本抢不到一张演唱会门票，而后疯狂暴走枕头发泄，别看毛天天娇柔妩媚的外表，一旦暴躁起来就照着沙袋一顿猛锤。
不过歌好是真的……次之也是不花钱……姐弟必须保持统一战线……
“松鼠二号！毛瑟！准备洗澡！”
签单后就是爽，至少今天怎么休息都可以，打着服务后续的名号提前下班返回，打卡什么的都正常办理，虽然只会有一点点得小提成，但是也很不错了。
大头还是在系统这边呢。
……
“回来这么早……实习期没过被辞退了吗？”
外面的夜色已经落下，挤了几个公交车才回到家中，毛天天看着鞋柜里的鞋子，往常毛瑟回来都比自己晚，今天忽然早了都有些意外。
房产中介看订单，不可能白养闲人，过程中对于员工的考验也极为大，一旦适应不下来心灰退出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一心想要做出成绩的人。
摇摇头，毛天天先回房间放下背包，而后推开毛瑟房间的门。
台灯开着，趴在桌子上拿着好几张房产户型的资料在看，有的是从外面发的买的，也有聪公司搬来的。
听到耳边开门声音，将耳机摘下来，毛瑟看着身后穿着职业装尚未脱下的老姐。
“回来了就做吧，我给你熬了粥，成热吃了吧。”
说着毛瑟就准备起身，不过还没动就直接被毛天天手将肩膀按住。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是不是辞职了？”
直接坐在床上，纤细白嫩的大长腿就这样显露，晃动过程略微带起裙摆。
多少年了，一开始还会估计一些，现在……
“没有哦，开单了办理一下后续部分，然后老板就让我先回来了，总不能出成绩还要被辞退吧。”轻微脸红，毛瑟侧头摆弄起台灯。
毛天天注意到毛瑟脸红，忽然露出一种转瞬的苦涩，看着自己的衣服，抬手将自己的裙摆遮住。
不能像过去那样了，这孩子大了。
不过手才准备抬起来，毛瑟忽然一个侧身，直接将毛天天抱住。
“姐，以后不要去应酬吧，我养你吧。”
搂的很紧，毛天天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感受毛瑟抱着自己。
天天，你这么省干嘛……用不到那个东西而已……
从进入工作开始就一直事这样，能省下一小比钱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弟弟身上，可能真的如同那个说法一般，长姐如母，自己的一切就带入了半个母亲的思想里。
只是这些值得吗，最后成就了他，没了自己，所能做的只有一种敷在表面上的高尚。
轻轻拍拍毛瑟的后背，不过搂着的手并没有放松。
“别开玩笑了，全身抖汗湿了，我要去洗澡了呢。”
下面要说什么？
请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毛瑟脑海里浮现了这句话，只是当再次与毛天天眼睛对视的时候，这句话的想法直接消散，无影无踪。
那是一双躲藏的眼神，在躲藏的眼神里，有的只是一种只有一种灰暗，如同故意麻痹自己后的灰暗，在那个瞳孔里所反应的世界没有丝毫信任。
要挣脱了……放手吗？
毛瑟率先站起来，扶起毛天天。
“姐，走，我带你去我们的新家。”
毛瑟牵起毛天天的手，快步跑出房间，换上鞋子。
门口上了一辆计程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毛瑟的手紧紧抓住毛天天的手不曾放下，所有，所有的信任，告诉自己不是做梦，坚持这种傻子行为，都是靠着紧握的手。
［已将户口本名字改成两人，户主毛瑟、毛天天，房屋水电已经接通，顺便赠送一份U盘插在电视上，内部影片大胸结婚的前夜，本系统怀揣真挚祝福］
谢谢你。
［本系统不喜欢拆散，热衷完美，不完美的系统没有存在的必要］
并没有多远，路上交通通常，再次到了这个熟悉的小区。
掏出已经被系统扔进口袋的钥匙，毛天天明显有些迟疑，脚步磨蹭，尤其是那边的保安正在看着这边。
没有被拦住，毛天天看着毛瑟直接掏出一个崭新钥匙打开了门禁，两人就这样简单的进去。
2001，还是这个时间点，毛瑟用钥匙打开房间，按下客厅的灯。
缓缓推开鞋柜，的确如同系统所说一般，一切都是完美的，将一双粉色的拖鞋取出来，见毛天天还处于呆滞的状态，半跪下身子，抬起那双玉腿，将高更鞋脱下来，拖鞋的尺码都是适合的，用手拖着穿上。
而后第二只腿。
牵着手，走进房间内，茶几上放着两个东西，一个是遥控器，一个是红色证件。
将毛天天扶坐下，再电视遥控器点一下，最后片段来世播放，歌曲开始演奏，虽然是霓虹歌曲，但是伴随着小时候最为纯粹梦想，来见证。
“仔细回味着～要幸福的誓言～”
缓缓打开红色本子，是一份房产证，上方房屋所有权人，毛瑟毛天天。
将房产证放到毛天天的膝盖上，抽手放在毛天天的秀发上，梳理滑落。
“其实我爷爷再去世前就买好了一处房子，而后一直要等我成年后才能接手，在这之前我从未知道……
当时知道后，我就将姐姐你的名字加上去，这间房子是我们共同的了。”
正确吗？
将毛天天搂在自己怀里，但是毛瑟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一种正确选择，能用房屋所解决的只是短暂的过程，因为未来还是很长。
［所以需要完美，只有做好完美才能笑着面对一切，房屋不能给予你安全感，只有努力与完美才会给予安全感］
［努力卖房子吧，骚年，顺便给你一个提示，考虑事情别片面，不是只有房产可以卖房子的］
不是只有房产吗……
怀里半天没有动静，毛瑟松开手看着毛天天，此刻闭着眼睛，如同劳累了很久，连呼吸声音都是极为匀速。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嘴唇微微开口发声，毛瑟侧头看着电视上还在播放的结尾动画，静香穿上了婚纱，大雄穿上了礼服……
给自己一点勇气吧。
“只要和你在一起，任何旅途都是充满快乐。”
情话不会说，但是台词绝对会抄，至少不会显得嘴笨，毛瑟看着那边其实微微睁开眼角的毛天天，身体轻轻向前。
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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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再新房子呆着，毛瑟牵着毛天天的手，再这边小区的门口选了一家小饭店吃起来。
“这边夜市好多啊！”
毛天天感慨道，环顾四周，大部分饭店做的都是夜市生意，到了此刻都火热的很，有技术的老板都在门口炒菜，颠锅翻炒，随着忽然飞升的火焰菜再空中翻个跟斗，吸引路边人驻足。
“我们每一天下来吃一家，难吃就划掉一家，好吃就回头吃厌了划掉，怎么样？”
毛瑟调笑起来，将菜单递给毛天天，两人喜欢吃的都差不多。
“啊，那怎么行，偶而下来吃一次就行了，天天下来吃怎么行，钱不能这么乱花的。”
瞪一眼面前嬉笑的毛瑟，毛天天再招收让老板娘过来，点上两个菜。
“没事，我请，我每天请，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就没人从我这里抢走了。”
“……”
不对劲，有危险的气息。
“有私房钱……卡交出来！”
结婚前卡给母亲保管，把自己嫁出去后银行卡给老婆保管。
现在还没有结婚，毛天天从小带自己，姐姐等于半个娘，所以这张银行卡应该给毛天天那存放，至于结婚了再说。
等以后结婚后，新娘也是毛天天，银行卡放在媳妇手里才能更好的安排家里资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