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苏芜悔的身后,伸手拍了下她肩膀,话卡在嘴里还没出口,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是正处在精神紧绷转态的苏芜悔,条件放射给了少年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苏芜悔定睛一看,是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少年面冠如玉,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真真是好看极了。
她打心底觉得这可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就是现在躺在地上的样子属实是狼狈了点。
“真不愧是穆师妹的妹妹,力气也是一样大的出奇。”少年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一脸的无奈
“穆师妹?”苏芜悔疑惑道。
她依稀记得穆子鸢是有提过,救她的人还有一个是穆子鸢师兄,这人该不会就是……
少年笑着轻拍了一下衣袍的灰尘,“那时候你昏迷不醒,不认识我也正常。”
“白玉瑾,穆师妹穆子鸢的师兄。”
这时候苏芜悔才注意到,白玉瑾身上穿的是震罪宗弟子的衣袍。
这一认知,让苏芜悔对刚才的事多少有些愧疚,“刚才真是对不起,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一开始是疼了些,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想来也是,修者应该不会这么脆弱才是,苏芜悔稍微安心了一些,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玉瑾莞尔一笑,说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来找人的……”
正打算说事情的经过时,苏芜悔转念一想,怎么变成是她在回答问题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住在这里。”白玉瑾转身指了指不远处。
这深山里就只有一间房屋可以住人,就是刚才寻人蝶停驻的地方。
苏芜悔打起的十二分的警惕,问道:“你住在那间木屋里?”
“有问题吗?”
说完这句话,白玉瑾像是看穿了苏芜悔的心理变化一般,直言道:“我记得你刚才说你要找的人,那人是不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苏芜悔问道。
她娘果然在木屋里,可是带走苏氏的明明是个白头发的人,而且身形当时晃眼看去要比白玉瑾壮上些许,白玉瑾是很修长的那种,同伙吗?
白玉瑾回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说来就很奇怪,她是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苏芜悔一把抓住白玉瑾的手臂。
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缩短了不少,手臂上传来少女手指纤细的触感,以及若有若无的清香,白玉瑾有些不自在起来,别扭的拿开了苏芜悔的手,拉开了距离。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苏芜悔道。
白玉掩饰的轻咳了两声,“去里面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便大步向木屋走去。
如果这时光线充足的话,可以清晰的看见白玉瑾的耳朵尖泛红了。
两人来到木屋里后,苏芜悔四处都找不到伍月的身影,这人跑哪去?
到里屋后,苏芜悔见苏氏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到很是香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氏周身的邪气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高烧也退下去了。
苏芜悔转眼看向白玉瑾问道:“你看见我娘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色头发的人。”
“没有。”白玉瑾摇头道。
这就奇了怪了,苏芜悔就想不明白了,那人劫走苏氏,却把她放在这深山里。
到底是何用意?
见苏芜悔久久盯着苏氏不说话,白玉瑾说道:“隔壁左边有一间空着的客房,你要是觉得困了可以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在送你们下山,你看怎么样?”
“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就多有叨扰。”苏芜悔应道。
之所以同意留下来原因很简单,找不到路。
再者白玉瑾要是真要害她,早动手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打不过,何必和她说这么多。
白玉瑾退出房间后来到了木屋后面。
之前苏芜悔隐隐约约听见的流水声,正是出于这木屋后面的瀑布。
瀑布在月关的映照下,呈现出特殊蓝色的银光,漂亮极了。
此时的瀑布边上站着一个身穿竹叶绣花织锦长袍的男子,而这男子就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
白玉瑾方才温润的笑脸在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瞬间垮了下来,两步化作一步的走到男子身边,说道:“方鹿韭,你今天是作什么幺蛾子?把人家娘拐到我这里来是要干嘛?”
“不知道。”男子也就是方鹿韭那宛若谪仙般的姿容神色尽显茫然。
他只是感觉到有人在呼唤他,是一个他找了很多年重要的人的声音,但是当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带回来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这么冲动。”对于方鹿韭这回答白玉瑾既无奈又担忧,“你伤还没好,可别忘了御黔宗现在正到处找你。”
第二天一大早
苏芜悔顶着一双黑眼圈脸色有些许的憔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昨夜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准确的说是不敢合眼。
昨夜白玉瑾走后没多久,苏芜悔实在是顶不住困意,就在苏氏周围设下结界正准备去隔壁房眯一小会。
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见白玉瑾脱了一半的衣服站在房间中间,白净的里衣半敞的胸脯,散落的长发滑落在肩头。
两人瞬间就都呆住了。
一个是没想到苏芜悔左右不分走错了,自己还在脱衣服。
一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但是眼前的一幕竟十分养眼不免就有些呆住了。
在下一秒两人都回过了神。
苏芜悔立马拉上了房门。
白玉瑾迅速的穿上了衣服,耳朵整个变得通红,怎么就忘记锁门了!
只听关上的房门外苏芜悔尴尬的说道:“白公子实在对不住,走错了走错了。”
接着就是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苏芜悔回到了原本正确的房间。
一下扑向床榻抱住了被褥,自己这是怎么了,二十好几的人了,搞得像个纯情小姑娘似的。
比这露的更多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才露了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了?
跟个花痴似的,难道还真看上人家了不成。
“想什么呢!苏芜悔你就是馋人家身子!”苏芜悔暗骂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就像是刻在脑海里面一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