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无边的荒野,西风呼啸着肆虐着半人多高的黄草,时已深秋,风像刀子一样刺肉入骨。芦苇荡中一叶乌舟随风摇曳,蓬内一位妇人全身披着黑色粗纱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旁边半蹲着一位精壮汉子手按在配刀柄上,眼睛只勾勾地盯着前方。
突然从芦苇中窜出一只野鸭,嘎嘎飞出,汉子锵一声拔出苍刀。瞬时间十几支飞镖已从不同方向向着小舟飞来,汉子用力一蹬,船向反方向退了五六米。汉子抡圆了苍刀挡掉几只镖,背后和腿却来不及躲闪,被五六支飞镖刺入,瞬时浑身无力掉入水中。这时从芦苇中飞出十几个蒙面人来各各提剑便刺入船中,小船在这种阵势下瞬间解体乌蓬顶被砍断,里面却无一人,一人说道,肯定在周围,跑不远。这时汉子大叫一声,从水中单脚踩水而出,跳丈余,举刀便向一人砍来那人来不及躲闪,只得横剑抵挡,这汉子接着冲劲,苍刀又重,直接劈断了剑身,刀落到了黑衣人的肩骨上,一下子砍入三寸,瞬时献血迸出,大喊一声跌入水去,其他众人纷纷围住汉子,汉子横刀面前半蹲着,只见众人飞身刺来,汉子无力全部格挡,一刀插入一人胸口直接捅穿而过,但是却被其他人刺中身上瞬时疼的大喊,鲜血从喉咙中涌出来,手上却没停了功夫,拔出刀抡圆了挥向众人,又两人避闪不得,胳膊双双被削下,瞬时间鲜血喷洒当场,周人纷纷拔出剑,汉子瞬间鲜血喷涌,疼的脸已经抽搐,身子以下已经没有知觉,刚才那刀横扫千军,已经是汉子最后的力气。终究是无力反抗,黑衣人又连刺数剑,直到汉子一点也没了反应。带头人拔下汉子佩戴的苍刀,交给手下人,并说去把寺氏找出来,还有她的孩子,不能留下祸根。广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您做鬼去找他,无关我们的事,一人回报,没有发现妇人母子,什么?大家都去找!黑衣人们在小舟旁边找了半天,却无半点妇人的痕迹,领头的说,一把火烧了这芦苇荡,想来她们娘俩跑不出火海,都要被烧死,拿出火炼石打着了火,引燃了这苍茫忙的芦苇荡,火借着风,不一会便烧开了起来,黑衣人召集众人说,今日之事不可对其他人提起,众人皆诺。
远在百里外的池沟镇,一家大院内,一人匆匆跑进书房,里面端坐着的,是池沟镇乃至方圆十里八乡的有名的富贾姓漆单名北,他听得回报,说做好了么,答曰,好了,好,退下,漆北看着递上来的苍刀,自言自语道,不怪兄弟无情,要怪就怪你死心眼,非要和寺内楼做对,别怪兄弟我手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完交给下人,说把它埋到后院,没准以后有用,下人接了刀走了,漆北喝了一口茶,说,来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