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们已经到站了,清弦将箱子从行李架上抗下来,他让我走着他前面,自己拖着两个箱子在我后头走。
因为清弦的爸爸妈妈在出口处接我们,我们便准备乘电梯去楼上的车辆临时停放处。
“清弦!”
这句“清弦”叫的十分温柔,掺杂着见面的欣喜和对他身边站着的女人的不在乎,好像我对她完全半根油条的威胁都没有,让人听了如沐春风,似被春雨洗涤,像是春日暖阳下百灵鸟的歌啼,弱柳扶风、柔而不哀。
我跟着清弦一起向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看起来就特别温柔的女生,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比我高处半个头来,眼底潋滟成波,双颊微红,浑身上下写着:我是林黛玉,我好柔弱,我容易推到,哥哥快来保护我,我好温柔,我什么都可以包容……她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子。
她一定就是清弦的初恋了,就凭她那天和我发信息的态度,她肯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肯定是个平日收敛锋芒,必要时候插我一刀的狠角色。
“清弦,你回来啦。”她婷婷袅袅地走来,我看着她纤细的腰肢都好想搂上去,对着她白皙的脸颊啵上好几口。
清弦将左手的箱子运到右手,揽过我的肩说:“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酒叶。”
厚!果然,想我这样的小矮子就只能揽肩了,除非他把腿从膝盖那儿锯开,否则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站着搂到我的腰的,但是他初恋的腰可真好搂,高度也刚刚好,搂起来肯定特别舒服。
她走上前来,交出她的一支纤纤玉手说:“你好,我是清弦的前任女友,也是他的初恋。”
她的手指头可真长,肯定很适合谈琴,像白萝卜一样,又白又滑,我和她握了握手说:“你好呀,初恋小姐。”
初恋小姐好像不是很屑于和我说话,上下打量我一番,便满眼只有清弦一个人了。
“你既然生病了,怎么能不去看医生呢?”她把手自然而然地搭上清弦的右臂,这一动作熟练的仿佛温柔贤淑的母亲。
清弦躲开她的手,说:“我这次回来正要看病,酒叶会一直陪着我的。”他低头看着我,我回以一个自认为十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微笑。
初恋小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愤怒,让我心生许多不安,清弦倒是没有发现。
“再不走叔叔阿姨该等急了,我们先走了哦初恋小姐,有缘再见。”我拉着清弦的衣角连忙溜走。
初恋小姐在后头喊:“清弦!无论你什么时候想好要回来,我都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清弦头也不回地喊:“不必了!我和酒叶在一起特别幸福!你也早点放下吧。”
我不敢回头看初恋小姐,我怕她要用眼神杀死我,我问清弦:“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啊?为什么分手啊?”
清弦放慢了脚步,说:“那个故事还真的有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