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玲儿听木棍这样一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给木棍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你和小蒋睡一间房,明天早上开完堂我们陪你给王老太下葬。”
木棍心想你怎么知道明天要开堂,嘴上也只好说:“好的,好的。”
巩玲儿看大家都累的不行了,便说:“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为肖掌柜洗脱罪名呢。”
“好的”,巩峰和阿米尔都应和到。
阿米尔躺在床上心想,怎么每次到长安都遇到这么惊险刺激的侦探小说剧情啊,难道在锻炼我当侦探的潜质。
“传原告,被告上堂...”只听判官一声令下,木棍走上了西城衙门的府堂,而肖掌柜则被两个衙役扶着拖了上来。一旁的小蒋看见肖掌柜被打来不成人样了,头转向一边,不忍心再往下看了,眼泪都快掉下来。
而巩玲儿在人群中环顾四周,只见武家主管得意的也站在一旁,好像一切他都稳操胜券。
见原告被告都上堂了,判官直接问肖掌柜:“卖药毒死王老太一事,被告是否认罪?”
肖掌柜抬起头望了望四周,看见了巩玲儿,巩玲儿向他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他没问题。
判官见肖掌柜仍然没有答复,再次问到了“被告,你认罪吗?”
这时,巩玲儿站了出来,说到:“禀告大人,我家药铺不认此罪。”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巩玲儿,判官问到:“此女子乃何人?”
“禀告大人,我是巩氏药铺的负责人,小女子名叫巩玲儿。”巩玲儿大声的说到。
堂下的观众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相互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好,既然原告已经说的很清楚,死者是吃了你们家药铺的伤寒药而死亡的,你还有什么要说,”判官说到。
“禀告大人,据我所知,我们药铺当天一共卖出几十包伤寒药,所有患者都没事,唯独王老太死了,你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巩玲儿反问到判官。
判官见状马上看着木棍说:“原告,你说说你母亲到底怎么去世的,还吃过什么吗?”
木棍看了看堂下的武家总管,又看了看巩玲儿,突然用手指着武家总管说:“是他,是他在我母亲药里放了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武家总管,武家总管一边说:“与我何干”,一边就准备往外走,突然两个门口的衙役抓住他,把他抓到了堂前。
“大人,这小子血口喷人,我只是看热闹的。”武家总管对判官说到。
“你又是何人?速速报来,”判官问到。
“我乃一介草民,路过而已。”武家总管说到。
“禀告大人,此人乃武氏药铺总管”,巩玲儿向判官说到。
所有人都用吃惊的目光看着武家总管,武家总管却毫不在乎的挺着胸说:“我与原告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害他家人。”
“明明那天你在我母亲的药里放了东西,被我看见,怕我说出去,还给了我武家的500两银票,赌场可以作证。”木棍老实的说到。
“你个小人,凭什么说我要害死你母亲。”武家总管对着木棍说到。
“你不是做贼心虚,你到我家厨房干嘛,你被我看见了,给我500两银票干嘛,我母亲去世了,是你叫我来报官。”木棍一五一十的说。
堂下所有人都看着武家总管,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个人好狠毒。
“原告,你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判官问木棍。
“是的,大人,都是小的贪财,才害死了我母亲,我是个混蛋...”,木棍边说边哭了起来。
“你小子胡说,明明是巩氏药铺卖的药里有断肠草,原告母亲才死了的,大人,不信你可以派人去药铺里搜。”武家总管老羞成怒的大声说。
“禀告大人,我家药铺从不卖禁药,也不藏禁药,断肠草此类毒药,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请大人明察,”巩玲儿对判官说到。
武家总管得意的说到:“有没有自己清楚,不是光靠嘴巴说的。”
“那巩玲儿你可否同意现在去搜查药铺?”判官问巩玲儿。
“随时可以,大人请便,”巩玲儿答到。
于是几个府衙就到巩氏药铺去搜查了,巩峰一路跟着府衙,怕他们在店铺里做手脚,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府衙们回到西城衙门的府堂上向判官说:“并没有查到有违禁药材”。
这下武家总管一听慌了神,心想明明我把断肠草放进抽屉里了的,怎么可能没有,于是说:“不可能,不可能。”
判官对武家总管说到:“你怎么断定就有断肠草,难不到你看见过?”
“我,我...”武家总管一时答不上话来,说:“我在药渣里看见的。”
“那好,如果你不能在药铺里找出断肠草,那就说明药渣里的断肠草是你放的。”判官严厉的说到,“押武家总管去药铺再找一次”。
衙役于是又押着武家总管到巩氏药铺去查找,武家总管一去就直奔存放麻黄的抽屉,打开一翻,全然没有自己之前混入的断肠草,这下他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洗不清了。
判官释放了肖掌柜,巩氏药铺也重新开张营业,而武家总管被打入死牢,武氏药铺也背上了污蔑陷害竞争对手的骂名。
巩玲儿和阿米尔带着药铺的伙计一起为王老太买了棺材,抬到城外找了块荒山把王老太埋了,也算为王老太把后世办理了,木棍因为谎报官被罚到西域做一年苦力。
回到巩氏药铺后院,巩玲儿看到弟弟正在收拾房间,巩玲儿走上去对弟弟说:“峰儿,我和阿米一人一间,你就和伙计们一块住吧”。
“啊?”巩峰吃惊的说到:“我和阿米一间不行吗?”
“你看啊,如果没有阿米,我们怎么能化解这次危机呢?”巩玲儿说到,“阿米都是第二次拯救我们巩家了,你说应不应该让阿米休息好一点,再说他还要去观察对手呢。”
巩峰一听是这么个道理,打趣的说:“那我和姐姐一个房间,可以吗?”
“你没个正经的东西,小心我派人送你回九龙堡。”巩玲儿发气的说。
“别别别,我的亲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睡前厅都行。”巩峰妥协的叫到。
这时阿米尔来到后院,见姐弟俩正在打笑,便问:“有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开心啊?”
“没什么,正在教育峰儿呢?”巩玲儿咬着牙笑着回答到。
“阿米,快帮忙啊,姐姐要送我回九龙堡。”巩峰嬉皮笑脸的说。
“啊,你回去干嘛啊,我们都才到长安”,阿米尔一本正经的说。
“姐姐嫌我打扰你们俩逛街啦,哈哈哈”,巩峰大笑着说。
阿米尔摇了摇头,终于搞明白自己是上当了。
来到长安,岂能错过各国美食,劳累了一天的姐弟和阿米尔来到长安城最热闹的钟鼓楼集市,西域的烤肉,北方的烤全羊,波斯的烤羊排,印度的咖喱鸡,当地的各类面食应有尽有。他们来到一家波斯风格的餐厅坐下,阿米尔闻着在莱斯特熟悉的伊朗烤肉味道,随口就说:“有kebab吗?”也许这个味道和英国大街小巷的土耳其kebab味道差不多,让他怀念起了英国的生活。
“你想点什么吃啊?阿米”,巩玲儿没听清楚,立刻问到。
“哦,就要烤肉吧”,阿米尔回过神来说。
不一会儿,烤肉,烤羊排,波斯酸奶一大盘就端上了桌,阿米尔看着一桌的美食心里感叹“做一个唐朝人可真好啊,各国美食都可以吃到。
正在这时,上次在国宾馆遇见的波斯蹴鞠使者三个人走了进来,带头的还是贾汉巴赫什模样的人,进来后他们用波斯语亲切的与老板打着招呼,看上去已经很熟识的样子。阿米尔觉得和此人有缘,已经第三次遇到了,想走上前去打招呼,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打招呼,想用mobius调出伊朗语与英语的翻译,又觉得太仓促,只好作罢。
突然与那个波斯人同桌的一个使者吃着吃着浑身抽搐起来,另外两个波斯人赶忙扶着他躺到地下,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这时巩玲儿马上冲了过去,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摸了摸抽搐那人的颈动脉,然后看看了眼球,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一粒药丸,说:“这位朋友应该是劳累过度,马上又吃了辛辣的事物,体内热气攻心,吃下这粒散热丸就没事了。”
那两位波斯使者见巩玲儿对症状分析准确,因为他们刚从蹴鞠场训练回来,所以很劳累,然后点了点头。
巩玲儿将小药丸放进了抽搐那人的嘴里,几秒后他就停止了抽搐,在过了十来秒眼睛也睁开了,人也恢复了过来。
贾汉巴赫什模样的波斯人赶忙对巩玲儿用流利的中文说到:“感谢姑娘出手相救,姑娘医术高明,受穆罕默德一拜。”
“来使客气了,举手之劳是我们唐朝人应该做的。”巩玲儿客气的说到。
“敢问姑娘大名,以便来日答谢”,穆罕默德继续说到。
“我叫巩玲儿,如果你朋友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到城西的巩氏药铺找我。”巩玲儿说到。
“好的,可能是由于我们今天训练蹴鞠太久,所以我兄弟才发病晕倒了,”穆罕默德接着说,“幸好有姑娘在旁边,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哦,你们是到长安来蹴鞠的啊?”巩玲儿接着说,“看来我们还算有点缘分,有机会去看你们练习。”
“姑娘也喜欢看蹴鞠?”穆罕默德马上问到,“我们每天下午都会在国都蹴鞠场训练,准备不久的唐朝国都杯比赛,欢迎姑娘来观看。”
“好的,好的,一定来,”巩玲儿带着心思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