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罗凤平见国宾馆还没消息传来,便只身前往国宾馆找李可打听情况。李可虽然也非常着急,但是没有太子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让罗凤平继续回去等消息。
罗凤平失望的走回巩家药铺,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巩山魁与巩玲儿一行人也赶到了长安,连忙迎上去就准备下跪说:“老爷,都怪老翁无能,没能...”,巩山魁双手扶着罗凤平,赶紧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不能全怪你,我们先回屋从长计议”。
于是一行人从药铺进入到后院坐下来,罗凤平把李可的答复告诉了巩山魁,巩山魁知道要想保住全家老小只能靠自己,可是他却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
姐弟俩见父亲六神无主,巩玲儿便问:“父亲,盒子里到底为何物,为何如此重要。”
事已如此,巩山魁见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于是就把绿宝人参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听完以后,巩峰更是自责不已,说到:“早知道我就日夜守着,也不让这贼人劫走”。
“他人有心要抢,必定有备而来,岂能怪你们”,巩山魁挥了挥手说到,不过武家与我巩家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行此事。
“听国宾馆李掌柜说可能与太子和武惠妃有关”,罗凤平说到。
巩山魁心想:这就更复杂了,哪一方我们也得罪不起啊,要不把国都的店铺卖掉回九龙堡吧,但又转念一想,皇帝要你死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啊,再说国都的店铺可是巩家世代的心血啊。
“看来我们只能拼死一博,去武家把宝物抢回来”,巩山魁自言自语说到。可是凭武家在国都的背景和人脉,搞死巩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又怎么才能抢的回来呢。
“父亲大人,这事就交给我与弟弟来办吧,就是出了意外也与巩家没有瓜葛”,巩玲儿看出了父亲的心事说到。
“对的,父亲请放心,我和姐姐会想办法夺回来的。”巩峰也跟着说。
巩山魁见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默默允许姐弟俩先试一试。
这时李白正带着阿米尔在长安城闲逛,到了长安城阿米尔才知道为什么唐朝当时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长安比整个伦敦还大,人口百万,是莱斯特的好几倍,世界各地的商品在长安都能看到,不愧为当时世界的中心,不时从身边走过奇装异服的西域女子和穿着僧袍的印度僧人,还有高鼻梁的欧洲人,阿米尔只恨眼睛不够用,拿出手机边走边录像。
李白边走边给阿米尔介绍着路旁各种建筑,这时两人走到了一块空旷的草坪旁,李白说:“这是国家蹴鞠场,每年国都杯蹴鞠比赛都会在这里举办,各地最厉害的蹴鞠队会在这里一决高低,皇帝也会亲自观看呢,只可惜我们剑南道的蹴鞠队从来没得过冠军...”。
在长安的大街上,阿米尔这样长相的人当地人见的太多了,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目光,经过几天的适应,阿米尔与Mobius翻译系统的配合也非常的熟练,中文水平大大提高,与人交流完全不成问题。
他们俩逛到一处烟花之地,只见烟雨楼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李白对阿米尔说:”此楼的雯雯姑娘在国都甚是瞩目,美若天仙,要不我们去一睹芳容”。
阿米尔哪有心情看这些啊,一心只想早日回九龙堡,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就随着李白上楼打发时间。
烟雨楼是一座4层木楼,中间空旷的舞台直到楼顶,每层楼四周是包房,靠中间的走廊上是雅座,有点像欧洲的剧场包厢。李白在二楼找了一个雅座点好酒菜,就等着舞台上的姑娘们登场了。
李白和阿米尔正品着美酒,突然听到音乐四起,舞台上喷出烟雾,又过了几秒钟,几位曼妙舞姿的女子随着音乐缓慢登场。李白用手指着穿一身白纱的女子对阿米尔说,“那就是雯雯,是不是美若天仙啊?”
“美”,阿米尔品着美酒说到。阿米尔哪有心情看美女啊,他只是在混时间等着回九龙堡而已。
突然阿米尔眼睛一亮,看到一位身着华丽的中年人走到舞台上牵起了雯雯姑娘的手,然后一起进入了自己的包房,阿米尔一副吃惊的样子。
李白看着阿米尔的表情赶忙说到:“你也想去请雯雯姑娘共饮吗?那可要好几百两银子呢,我们就只有看看的命...”。
其实阿米尔才不关心姑娘什么的,他是发现牵手那位男的就是之前在客栈劫走盒子的黑衣人,于是对李白说:“太白兄,走,我们先去找玲儿,我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啊,酒还没喝完呢,没有雯雯还有其他姑娘啊...”,李白舍不得这一桌酒菜的说到。
阿米尔拉起他说:“真的对玲儿很重要,走吧”。
李白见阿米尔好像真的有什么要事,也只好无赖的留下一定银子跟着阿米尔往巩家药铺匆匆的走去。
回到药铺阿米尔看到玲儿正在后院发愁的走来走去,马上对巩玲儿说:“玲儿,我们刚才遇到盗贼了,”由于阿米尔说的很快,巩玲儿听的不太清楚,问:“遇到谁了啊?”
“劫走盒子的盗贼啊”,阿米尔再次肯定的说到。
“当真?”巩峰眼前一亮的问到,“在何地?”
“就在太白兄带我去的烟雨楼,和雯雯姑娘一起的就是”,阿米尔答到。
李白一听,心想难怪阿米尔这么急急忙忙,原来是这件事啊。“看来此人也是贪恋女色之徒”,李白跟着说到。
“可是烟雨楼我也不能进去,如何是好”,巩玲儿想了想说到。
“姐姐,我和太白兄先进去打探打探,你和阿米兄在外面接应如何?”巩峰说到。
”也只能这样啦,不过峰儿,你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巩玲儿担心的说到。
说罢一行四人就往烟雨楼走去。
巩峰与李白在武家总管包房外的雅座处坐下,李白再次点上酒菜,自言自语说到:“一个时辰之内进烟雨楼点菜两次,平生也是头一回。”
巩峰此时哪有心思喝酒,眼睛随时关注着包厢里的一举一动,只见那武家总管是挥金如土,左拥右抱,也不知这次劫物得手之后获得了多少银两。
过来好久,武家总管喝的醉醉醺醺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然后雯雯姑娘扶着他晃晃悠悠的走下楼,将他送出了烟雨楼。此时楼外天色已暗,巩峰与李白也跟着离开了烟雨楼,巩玲儿和阿米尔也随着跟了上去,巩峰从路边正在关门的米店里买来一条麻袋,跟到一条人少的小巷中,巩峰用麻袋从头到脚套在了武家总管身上,然后将他按在地上,拖进一条死胡同里。
“是谁?”武家总管醉醺醺的嚷到,“快把我放开,不是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白站在巷口放风,巩峰先是对麻袋一顿手打脚踢,见麻袋里没动静了,又狠狠的踩了两脚。麻袋里的人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了,说到,“不知道在下什么时候得罪了大侠,想必定有误会”。
这时巩玲儿说到:“武家总管可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才从剑阁关盗来的物品此时在何处?”
“女侠明鉴,我哪去过剑阁关啊”,武家总管说到。
“那好吧,我们可能认错人了”,巩玲儿继续说,然后故意大声的说:“二弟,把他杀了我们走吧。”
只听“嗤...!的一声,巩峰拔剑时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正准备刺入麻袋的时候,武家总管嚷到:“女侠刀下留情,我说,我说。”
“物品现在何处?”巩玲儿说到。
“已交给我家主人”,武家总管说到。
“你家主人拿来何用?”巩玲儿接着问。
“真的不知道了”,武家总管已没了脾气。
“好吧,也不勉强你,二弟,把他的手臂砍下一只当着教训”,巩玲儿命令到。
“别,别,别,我说,物品将被送进宫中”,武家总管叹着气说。
“什么时候,送给谁?”巩玲儿紧接着问。
“真的不知道了,女侠明鉴。”武家总管虽是高手,但是酒醉被麻袋捆住也实在没了脾气。
这时巩玲儿给弟弟一个眼神,巩峰狠狠的用拳头向武家总管颈部打去,拳落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白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吓的一动不动,于是告辞就离开了。
三人回到巩家药铺商量对策,巩玲儿说到:“现在物品应该还在武家宅子里没有送出去,但是藏在什么地方呢?”
“看来今夜我只能潜进武宅打探打探”,巩峰说到。
“峰儿,不可胡来,这里是国都,万事都得小心,武家惠妃深得皇帝宠爱,我们可的得罪不起啊!”巩玲儿冷静的说到。
“要不我先用迷你无人机进去看看状况”,阿米尔看巩玲儿实在没办法了说到。
“鸡?”巩峰认真的说到:“阿米兄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阿米尔从背包里拿出迷你无人机说,“是这个无人机,可以飞到武宅里去”。
姐弟俩看着阿米尔拿出的东西,都感到好奇。
“此物能飞,但是...”巩玲儿也疑惑的说。
阿米尔为了解开大家的疑问,将手机连上无人机,让无人机飞了出去,然后从手机里传来铺子外的声音和图像,看得姐弟俩呆在了阿米尔身后。
阿米尔把无人机飞了回来,对他们说,“明白了吧?但是我们需要在武宅附近找间客栈。”
“这事好办,我们现在就去,”巩峰说到。
于是一行三人走进了武宅旁边的客栈,要了间最高的客房,进入房间,巩峰迫不及待的推开窗户,只见巩府灯火通明,不愧是长安的大户人家。因其掌柜武西河是武惠妃的远房亲戚,所以在长安做药材生意也是顺风顺水,经营着长安最大的药铺。
阿米尔放出的迷你无人机只有一只鸣蝉那么大,瞬间就飞到了武宅上空,巩峰在一旁指挥着阿米尔向何处飞。
“就是前面这间屋应该是武西河的内屋”,巩峰说到。
阿米尔操纵无人机飞进了内屋,停在房梁的角落上,阿米尔调动摄像头的方向,看到武家掌柜正坐在床前的圆桌上喝着功夫茶,突然一人身披黑袍神神秘秘的推门进来,武西河赶忙迎了上去说到:“公公深夜大驾,不知有何吩咐”。
“西河啊,娘娘要的东西寻的如何了啊?皇上的寿辰可只有五天了啊”,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到。
“请公公回去禀告家妹,绿宝人参已经取回,明天我就亲自送进宫去给娘娘”,武西河回答到。
“那就好,不知西河能否让我先睹为快,我回去也好向娘娘如实禀报”,那太监又说到。
武西河纠结了一会,但是又不敢得罪宫里的太监,不情愿的说:“好的,请公公稍等片刻。”
武西河走到床边,翻起被褥,打开床板上的暗盒把绿宝人参拿了出来,然后走到桌前吹灭了烛灯,只见屋内一片漆黑,盒子里的绿宝人参发着微微的绿光,随后武西河很快的盖上了盒子。
“绝物,绝物啊...”公公看后感叹不已,“我这就回宫向娘娘禀告”,说罢这个老太监转身走出了房间。
“有劳公公啦”,武西河在屋内说到。
客栈里的姐弟俩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听在耳里。虽然确定了绿宝人参的存放之地,但是怎么才能夺回来呢?并且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明天武西河就会把人参送进宫去。
“看样子武家掌柜今晚是不会离开内屋了,我们怎么才能拿到啊?”巩峰一脸沮丧的说。
巩玲儿从腰带里拿出一包药粉说,“峰儿,只能辛苦你一趟了,先把迷魂散撒到屋内,然后等武家掌柜晕倒后再进去取回来。”
“迷魂散用无人机就可以撒到屋内”,阿米尔说。
“那好,有劳阿米兄了,等武家掌柜晕后我就去取”,巩峰接着说。
“你们先休息一会,等夜深了,丑时行动为佳,等会我叫你们”,巩玲儿冷静的说。
巩峰和阿米尔都躺到了床上,只剩巩玲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新月,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诗来,“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时。云畔风生爪,沙头水浸眉。乐哉弦管客,愁杀战征儿。因绝西园赏,临风一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