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所在的魔法世界,我胸有成竹地问沃尔西:“什么时候设结界呢?”
沃尔西惊讶地说:“这样的难题,你竟这么快就攻克了?”
我不愿居功,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给沃尔西听,沃尔西陷入了沉思。
我拍沃尔西的肩膀,沃尔西才回过神来,什么也不说便走了。
我叫住沃尔西:“你还没有说什么时候设结界呢!”
沃尔西愁容满面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现在就专心教课吧。”
我终于得了闲,没课时就带着苏敬明去飞云城四处游荡,美其名曰是在视察城内的情况。
我听说奕泽主席破例让一个平民魔法师加入了魔法联盟,为了不违背之前颁布的法令,还让那位魔法师加入了奕泽主席的贵族家族。想来那位平民魔法师应该就是南宫风了,他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十分励志的魔法师。
在即将开战前夕,我还和沃尔西一同在这飞云城内游玩,却没想到我们的四处游荡救了整个平等之盟的性命。
那天,我和沃尔西在感受飞云城的风土人情时,经过一家茶馆,我们又听见了重要的谈话。
“你知道吗?我们城内那些有钱人都把孩子送去学习高级魔法了。”
“不是不让学高级魔法吗?”
“他们有钱啊,花大价钱当然能请到人教孩子高级魔法了,而且我还听说是由伊斯特亲自教他们高级魔法的。”
大约就是这样的对话,接着他们骂了一通贵族,又骂了一通有钱人,感慨了自己的悲惨境遇。那些我没有细听,回到平等之盟办事处,把那件事告诉了库什和沃尔西。
沃尔西说:“想不道这件事这么快就走漏风声了。”
我焦虑地说:“现在已经不是走漏风声的事了,我看他们心里这么不满,很可能会举报我们,到时候平等之盟也保不住了。”
沃尔西说:“不要紧,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据点,也不知道我们的课堂开设在哪里。”
我摸了摸我的下巴,还是很不放心。
苏敬明说:“以前我们和魔法联盟作对,目的是为平民魔法师谋取福利,现在他们知道我们收钱只为那些商人富户的小孩授高级魔法的课,可能会站在和我们敌对的一面。”
库什说:“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要和魔法联盟抗衡就只能筹钱,总不能一个一个去乞讨,去求每一个魔法师捐点钱给我们吧。”
苏敬明说:“大多数人应该是理解我们的道理的,只是少数人难免会不平衡。”
“这少数人就能坏大事了,万一他们真去举报,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我现在就开始设结界,把结界设为开放式的,等真有危险时我再将结界关闭。”
“好。就这么办。”
开始设结界的时候,我向孩子们告了假,从此就只有茉莉和阿兰妲两个人给孩子们上课了。我也不知道阿兰妲有没有感觉到茉莉对沃尔西的爱意,但从阿兰妲对茉莉的态度来看,阿兰妲也许还不知道。
关于他们的感情生活,我很想多写一些,可是他们的这段多角关系却平淡得很,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阿兰妲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被眼前的沃尔西从和她亲梅竹马的那个沃尔西手里抢来的,而茉莉有她自己的骄傲,也不愿意去做这种自降身价的行为,他们的一切尴尬又和谐。每当我想起人类世界的恋爱关系时,我都要为茉莉和库什的不争气而叹息,让我少看了多少精彩的故事。
我刚把结界设好,就看见远方有一群魔法师飞过来,我看见情况不妙,立刻将结界封闭,那些魔法师身上的衣服印有魔法联盟的logo,我庆幸自己反应及时,出城的魔法师和进城的魔法师都被挡住了去路,骂骂咧咧的。我见形势已经控制住,赶忙去找沃尔西汇报。
沃尔西并不着急,他说:“既然这件事已经瞒不住,我们就此宣布建立新政权。”
按照沃尔西的做法,平等之盟在飞云城张贴告示,飞云城解除平民魔法师不能学习高级魔法的禁令。这一做法自然令大多数平民魔法师高兴,还有少数多心的魔法师担忧不已,沃尔西公然反抗奕泽,无异于已经对奕泽宣战了,解除高级魔法的禁令虽好,也使得飞云城成为了奕泽的眼中钉,飞云城恐怕难以安宁了。平等之盟和魔法联盟的对抗自然是魔法联盟的胜算更大,一旦平等之盟失败,飞云城也会有灭顶之灾。在这飞云城住的每一个平民魔法师们都没有选择,他们无法选择是否承担这后果,无法选择是否要为了平民魔法师的利益去搏这一把,沃尔西已经替所有飞云城的平民魔法师做出了选择,选择与自由有时候并不属于这些数字魔法师。
因为飞云城的结界已经封闭,所以我和苏敬明都搬到飞云城住了,授课的课堂也搬到了飞云城中一个富户的院子里。我听说这些天有许多的平民魔法师要求加入平等之盟,可是打仗不是儿戏,弄不好就会死掉,库什接收魔法师的要求很严格,大多数魔法师都被拒之门外了。
过了几天,沃尔西带我去飞云城西门,有一个男人在城外焦急地等待,沃尔西说:“放他进来吧。”
我们回到办事处,那个男人喝了一碗水才说出此行的目的:“沃尔西大人打算何时去其他城市呢?我们日月城也在翘首盼着沃尔西大人呢。”
沃尔西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问你,你怎么能够代表日月城呢?我又怎么相信你的确代表日月城而不是奕泽派来的间谍?”
“日月城虽是个小地方,但我们日月城的魔法师都十分仗义,早些天听说沃尔西大人要与魔法联盟对抗的消息,我们都很开心,日月城的魔法师们都说要帮助沃尔西大人呢。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城主,他和罕地长老是故交。”
“可有信物?”
男子摸出一个信物,是一个白色的小印戳,印戳上写着三个字“日月城”。
“你回去吧,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
男子走后,我随意地问沃尔西:“我们不是正要扩张领地吗?为何把他赶走了?”
沃尔西说:“我们如今是提着脑袋在和奕泽作对,一旦行差踏错就有灭顶之灾,万事都要小心为上,万一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圈套,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万一他的确是来投靠我们呢?”
“你放心,他日后还会过来,这次拜访只是一块试金石,向我们表达他的意愿。以后的事情我自然有主意,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你那个脑子,不是操心这些事情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