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门学拳的大多是十一二的富家子弟,毕竟年岁大的,也不会拜吴良一个十八岁的师傅,如此一来,六合门的麻烦少了不少!
因为你一门都是孩子,掌门还不到二十,江湖上混饭吃要脸面,欺负孩子,丢的是面。
有仇怎么办,比如燕青,形意。当然会报,也有愣头青上门,但年轻一辈,吴良还真不放在心上,来一个打发一个。
吴良也给他们留着面,有伤无残。
至于近来收养的两个孤儿,吴良教的认真,传的是六合门的练法,他们十六岁前不会传打法。如果传了那就是害了他们。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心性不成不可传真法。
吴良自从两年前开馆,小心经营,礼数周到,在津门也小有名气。
三教九流也有朋友,武林道上也有了几分薄面。
六合门毕竟存在了几十年,也有些情分,只要面子有了,也有几家走的近的。
1932年,冬,有风,无雪。
吴良正在授徒,教的是学生,吴良一套六合拳打的那叫一个漂亮。当着几个新来的富家少爷的面,吴良连开十八块青砖,让一群娇生惯养的少爷,分分叫好。
跟随的管家,痛快的交了拜师礼,捐了款子。
不是骗人,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拜师拜的是师傅,教的就是套路,也能强身健体,练的好了打三五个平常人也能平常。
像吴良这样从小养在身前的就叫师父,传的是真功夫,学的是打法,得真经。空手对敌,三两下取人性命就是等闲。
这样的人背负的是门派未来,苦的很,有钱人学功夫为的什么,一是防身,二是健体。不会自己打生打死,他们这些学员的作用就是武馆门派的钱罐子,是面子。
吴良教徒很认真,是严师,出不出高徒他不知道,但是不能出废物,那丢的是他这个做师傅的脸!
“哈——”
“嘿——”
二十几个少年,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六岁。站在场中,迎着冷风,一拳拳的打着,不说威力怎样,但那个认真劲,让吴良很满意。
——
“梆梆梆~”
门被敲响,不轻不重响三下,吴良看了眼众弟子。
示意那个入室的大弟子陈三金带着师弟继续练。
吴良起身走向大门,午饭前这个时间点,一般不会有人拜访,如果有那就是有事。
果然,开门后来的是一位老者,吴良认识,这是前任津门会长家的老管家,吴良也见过几次,因为没有后人,如今偌大家业都靠一个寡妇守着。
吴良实在不愿招惹这娘们儿,因为看过电影,虽然与现实有出入,但这娘们儿心眼太多,不像个好人。吴良虽然敬而远之,但找上门你就要笑脸迎人。
“哎呦,老管家,屋里请!”
那老人显然没想到是吴良亲自来开门,别人家一般都是小徒弟,家朴迎人,虽然吃惊但人老成精,不会表现出什么,
“吴爷,就不进屋了,我呀来给您送帖子的,明日我家主人醉仙楼摆酒,您赏光。”
老管家是满面的笑容,但没有献媚之色,总之不论谁见了都会感觉到受到了尊重。
“哈哈,邹姨给我脸,我还能不要。还劳烦您老人家跑一趟,遣个小嘶说一声就好。”
吴良在想请客的目的是什么,去肯定要去,先答应再说其他。
“可不敢,吴爷顶了六合门的梁,那就是一派的当家人,我家主人最是讲规矩,可不敢怠慢!!”
“哈哈~邹姨就是客气,您啊,放心我一定到!”
“那就这样,还有几家我呀还在跑几趟!呵呵~”
“我送您,。”
“吴爷留步!……”
看着坐上黄包车远去的老管家,吴良关门回到练武场。
——
邹榕这个女人虽然出身不好,但手腕可不差,借着她死去老公的名声,把武馆经营的红红火火,对津门的各家武馆都是交好,八面玲珑。
近两年郑山傲年老体衰,隐隐有退隐的意思,这邹容就活跃起来了。在这个时间段请客,有想法啊。
这顿饭就要站队了,邹容这女人心机很深,自从吴良开馆两年来,多次示好,卖给吴良人情,等的就是今天吧。请客摆酒?多半是纵横联合,利益之争罢了。
蝇营狗苟什么的,吴良最是讨厌的,但邹容又是实实在在的对六合门有恩情,能帮一把吴良也会卖个好。
现实不是电影,邹容不是反派,只是个要强有点野心的女人。
要不是这一世有六合门这个“累赘,”吴良不能潇洒的活,吴良早就到处“请赐教”了。
“罢了罢了,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也挺好……”口中喃喃,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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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院子的“孩子”徒弟,拍了拍脑门,这振兴个鬼哦,太难了。
要是平常年代安安稳稳发展下去也可以,可是如今都已经1932年了。
难道还要走封于修的路,会一会这民国武林,来一场从北到南的比武。打出个名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