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三天时间过得飞快,武行第子街前街后,大街小巷搜索了三天,然而,柳白猿藏得很深,一无所获。
第三天的清晨吴良早早到了比武地点,津门武行的人去了七七八八,还有两三成的人在四下找寻柳白袁。
这次吴良带着刀,刀是封于修最擅长的。
这是比武,分生死的那种。虽然吴良没有针对柳白袁,但他身为津门武行的人,本就是荣辱与共。津门的名他可以享用,津门的龌龊也有他一份。除非他远走不在津门混。这就是现实,吴良不能逃避,所以他来了,之所以拿刀,也是迫不得已,柳白袁被津门武行迫害的不轻,这三天虽然没能拿下但也发现了几次,追的紧。
万一暗中放冷箭,手中有刀也好有个抵挡。
太阳升的快,吴良已经站了一上午,津门武行的馆主也陪着,只要过了中午,柳白袁没有出现,那么津门的面子也就保住了。毕竟人多嘴也多,怎么说怎么传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日头就要升到头顶,就在津门武行众人笑容日渐扩大的时候。
“唰~”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就冲着吴良飞去。
吴良只觉一道凉气从后背生出,汗毛直立,下意识的把手中刀提到胸口,只听“叮~”百炼钢刀被射出凹痕。
“来了”众人心头一惊。只见距离场地百米左右的屋顶立着柳白袁,虽隔着百米但吴良依然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意,这是一匹被逼急的狼人。
既然到了此地,津门武行就不能再次出手以多欺少。因为这时在场的不仅只有武行的人。
有些事就这样偷偷的做下了可以,放到明面你就丢人丢面。
柳白袁纵身从四米高的屋脊跳下,落地无声,这份功夫值得“一个彩”。
直直的胡同正对武馆大门,此时武馆门大开,吴良与柳白袁相隔百米对视。
柳白袁搭弓射箭,抛射,箭斜着上天,由于日头很足,抬眼望去只觉阳光刺眼,见之不到。
吴良没有去看,因为百米之箭,刚刚已经见识,暗箭伤他不得,如此更是不怕,吴良迎着柳白袁的箭冲了过去,战士当然要喝远程近战。
果然吴良冲了十米远,那第一支箭就落到了刚刚吴良站立的地方。
但第二支却迎着吴良的脸直直飞来,就像是吴良迎面撞上去一样。
吴良眉心刺痛,一个后躺吴良就像脚底踩了西瓜皮,直直向后倒去,一支箭从吴良的额头划过,一道半寸深一指长的伤口出现在吴良的额头。
生死之间可见大恐怖,几乎倒地的一刹那吴良便已经站起,又是一个左扑又闪。三秒躲过三箭,一支还伤了吴良。
眉心是人的第三只眼,吴良此时就如那二郎神将,不过他的第三只眼不会放光,只会流血。
又是两息过后两人相距不足三十米,吴良双眼被血水染的通红,看人就像带了一个红色的镜子,除了模糊还被血水磨得眼熟生疼,但他不敢闭眼。哪怕眨眼也不敢!
“铮铮铮~”三连珠,三支箭就像同时出弦,本来就不宽的胡同已经被这三支箭堵的“严实”,一支正对吴良,另外两支封路,不论往哪躲吴良也要中一箭,这一箭便是要命得箭。
“大意了,看来这一次玩脱了啊。”吴良闭上了眼睛,柳白袁不愧是柳白袁,在这武术民国时代,一手神箭无人能敌。
佛说一刹那有九百生灭,在箭即将临身的那一刻,吴良想起了很多很多。
这一世的师父,残缺的那十五年也记起来了,原来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个婴儿,系统封闭了他的记忆也许是为了保护他吧。“惭愧,愧对恩师!”吴良想到了王冲眼中带泪。
他也想起了薛冰,那些被系统封闭的情感瞬间回到了他的心间,泪水更多,但嘴角确带着笑容。
跟在吴良身后的众人有闭眼的,有愤恨的,也有冷眼看着就要被射穿的吴良的。
但就在这一刹那,吴良仿佛换了一个人,闭上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眼中混入的血水被泪水冲净。
此时的吴良真真正正换了一个人,箭以触及衣服,“吴良”嘴角隐隐有些抽动,就像看不起这当胸一箭一样。
一只手不知何时抓住了那支箭,手指不知怎么发力,那支箭已被折断。
“一个内力不出的废物?”
“吴良”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任由那两支封路的箭从身旁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