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寻常毒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罐,“一次性服下,再回去调理一下,将毒素排出即可。”
“你是何人,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钱帧多叫嚣着。
青衣男子缓缓起身,只见他面如冠玉,肤色莹莹如玉生辉,一双眼眸有如秋潭深邃,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之气。
“天启宗十九峰座下,南念。”
钱帧多脸色一变,却又立马镇定下来,没脸没皮的喊着“想来是我天资卓越,十九峰峰主便让其座下大弟子前来接应我了。”
“擂台规则,第三页第最后一条,若非自身所制之毒,皆不可用。违者,取消参擂资格。”南念薄唇轻启,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放屁,本少爷刚刚看了这么多遍,哪里有这条?”钱帧多气的大叫。
“刚刚的确没有,宗主才加的。”
“你……你欺人太甚。”
南念并未理会钱帧多,转身面向台下“宗主授意,此次比试,由我负责各位安危,还请放心。”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如他的容貌般温润,一时间俘获了不少台下女修士的芳心。
言毕,南念便离开擂台,于一旁落座。
主持的弟子也是利落之人,忙叫宗内弟子将想要闹事儿的钱大公子给赶了下去,然后才对着台下喊道:“第一把比试,未有人胜出,可还有道友愿上台一试?”
台下又是一声声喧哗,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音所吸引,一抹清丽的身影飞跃上擂台。
女子刚在台上站定,墨色的长发散在身后,只用一根杏仁白的丝带轻轻拢着,一身浅黄色的月华裙,腰间系着一根墨绿色的丝带,坠着细细的蓟紫色流苏,一双美眸仿佛漫天星辰都被容纳其中。
没错,这就是重生之后的安时浔,重生到了十七岁的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从适应,但是也渐渐想明白了。既然重活于世,那就不能辜负。
本想着,这一世自己是不会来天启宗了,更不会与顾以珩有任何交集了,但是前世自己的大仇未报,这一世怎么能够活得安心。
“岚山派,安时浔。”
“岚山派?不就是八年前被灭门的那个门派吗?”
“是啊,听说那凶手极其残忍,全派上下没一个活口,掌门安莫也是个豪杰,我派还曾受益于他,却不想……哎”
“那这位姑娘莫不是安夫人当年拼死护下的孤女?”
“我看不假。”
安时浔对台下的议论充耳不闻,她只有一个目标。
变强,非常强,只有这样才可以打败她,才可以为死去的父母,还有全派弟子报仇。
那么,现在,就必须同前世一样拜入十九峰峰主门下,变强,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如果可以,师尊……
抬眸,眼神犀利,手中紫光大盛,“风止!”。一道长鞭应声凌空而起。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第一轮对上的将会是荣昌门门主之女,赵满满。
果不其然,一抹粉色的身影翩翩落入台中央。赵满满一袭浅粉的长裙,一条橙红色的缎带围在腰间,配有一块上等的琉璃玉佩,一头秀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笄,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更显丝丝妩媚,粉色的绸绫翻飞,更增添了一种勾人心魄的美。
“荣昌门,赵满满。”带有些娇嗔的声音让台下大部分男修士骨头都酥了。
必须一招制敌,否则就会越来越难办,这是安时浔一贯信奉的准则。上一世自己修为不够稳定,对付这个花瓶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安时浔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风止,风止是娘亲留给自己的神器,也是岚山派的镇派之宝。
“风刃”,安时浔喝道,电光火石之间,一阵飓风袭来化成利刃,直冲那赵满满。
赵满满一个愣神,竟硬生生的被风刃削落了几根发丝。
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身间的绸绫腾空而起,竟是刺出了多根毒针,密不透风。安时浔丝毫不慌,风止在空中甩过,形成一道劲风,将毒针悉数打落。
还有几根径直的扎入了赵满满身边的地上,吓得赵满满脸色发青,台下观众见此,都以为胜负已定。
但只有安时浔知道,赵满满的能耐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