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了”，陆季推开门，跟掌门的院子很像，就是乱了点，白画灵看着院子里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想。
“师父，您还真是不拘小节”，白画灵道，小心的跨过前方的破筐子，里面还挂着破布条，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之前好久没回来了”，陆季毫不在意，“有点乱怎么了”
白画灵也不揭穿，“不过，师父，您以后还是别随便把女孩子带回家了，会被误会成居心不良的猥琐老头的”
“什么猥琐老头！”，陆季大声反驳，“有这么风流倜傥的老头吗”
……
白画灵和黑点被留在院子里，陆季一个人进了屋子，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白画灵找了个石墩坐下，眼睛漫无边际的四处看，就像是新到了一个地方有点好奇。
院子里铺了厚厚一层树叶，除了刚刚的筐子，还有飞的满院子的碎纸和纸团，角落里还有一把断剑。
一个人所住地方的情况能表达出很多东西，越是私人化的地方越是如此。
白画灵现在没有理由进陆季的屋里参观，也只能通过院子的情况做一些有限的推断。
树叶这样的东西留在院里倒没什么，不过院子里还有碎纸、短剑这样的东西...
不太符合一个心机深沉的阴谋者的样子啊。
以白画灵自己而论，院子里落点叶子就算了，像纸一类的东西，她恨不得把所有用过的废纸都扔进碎纸机里再用浓硫酸泡一遍...
她捡起一个纸团，展开，上面有字迹，不知道抄的哪本书，字体还有些稚嫩。
“这是陆老头写的？”，黑点跟着白画灵一起看，他不识字，也只能看个热闹。
“不知道”，白画灵说着，看了两眼就随手把纸团扔到一边。
纸张发黄变脆，但还是能看出质量不错的，估计得有几十年了。
陆季现在估计有几百岁了，所以这不会是他写的，以前陆季养过孩子吗，关系还不错的...
徒弟！白画灵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答案，陆季曾经的徒弟！
而且他们之后或许有了隔阂，闹翻了，不然如果他是死了，陆季不会一次都不提他...
关系不错的师徒，闹翻，师父还在御兽宗，徒弟却不知所踪...
这个未曾闻面的师兄是叛出御兽宗了吗？
这是陆季从屋里出来了，白画灵自然的扭头。
“我差点以为找不着了”，陆季灰头土脸的出来。
白画灵讶异道，“师父，你这是去吃灰了吗”
陆季咳了两声，无视白画灵说的话，“之前拜师礼没给，今天补上”
他手里是个龟壳，“本来想送你把剑的，不过看你恐高那样，送你个飞行法器吧”
他做了个示范，向龟壳中输入灵力，龟壳逐渐变大，至少足够一个人坐进去。
“坐进去后你可以自由操纵，除了飞以外还能当个防护，它的防御力不错，半仙以下都能挡，如果没灵力了灵石也可以替代”
然后把龟壳变回原样，递给白画灵，“不过普通法器不能认主，你小心点别丢了”
白画灵接过龟壳，这种多功能而且都很实用的法器算是法器里的极品了，陆季就这么给她了。
“谢谢师父”，这应该是她目前接触过的价值最高的东西了吧。
……
陆季长老收了个妖当徒弟这件事暂时还没传开，白画灵至少目前还算清净。
跟陆季分开后，她就带着黑点回了乔楚的院子。
虽然现在严格来讲她已经是长老弟子，比内门弟子还高一层，但这也改变不了她跟乔楚还签了契约的事实。
对于白画灵的住处，陆季和她都默认了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乔楚并不在家，白画灵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今天收的两件礼物，感灵石和龟壳，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黑点好奇的上前摆弄着这两样东西，白画灵呆看了会，回过神来，不管陆季想什么，兵来将挡，想太多做什么。
看了看天色，还算早，白画灵把东西收起来，往藏书阁去了。
……
“你真的决定了？”，掌门院子里，刚刚与白画灵分开的陆季坐在那里，刚刚那句话就是掌门问陆季的。
“师兄，不是你建议我再收个徒弟，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吗，怎么我真收了个徒弟你又有意见了”
“我说的是个正常徒弟，你收的是个妖！”，掌门说着，又泄气道，“算了，你高兴就好，你觉得你收的这个心性如何”
“很好”，陆季道，“能吃苦有韧性，天赋高”
“我说的不是这些，你上一个天赋也高，然后呢？”掌门说完又有点后悔。
陆季脸色黯然，又打起精神，“这个不一样，我跟她相处也有两月了，尊师重道，偶尔观察对周围的人都很好，师兄，你刚刚也看了，觉得怎样”
“目前看没什么问题，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也不是必然的，我刚刚用问心石测过，至少对御兽宗和你都没有恶意，先教着吧”，自己这个师弟也是看着长大的，看他天天想着过去也不是个事，有个徒弟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挺好的。
两个人都没想过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可以做戏做的毫无破绽，做的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人都相信白画灵善良、真诚、聪明、好学...
而且白画灵现在的确对御兽宗和陆季都毫无恶意，阴差阳错的通过了掌门的考验。
此时白画灵还在纠结陆季收她做弟子究竟是为什么，她没想到，陆季收她当弟子就是单纯的想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