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戒荤了，改吃素了，可能是口味变了吧。”霁然回道。
她说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霁云超怎么会听不出来。
“吃点素好，素菜比荤菜长记性。”霁云超说。
小气！
霁然吃着菜，干脆不说话了，把她爸给她夹的那块肉一口吞了。
“幺伯父，什么素菜荤菜的，素菜还能长记性？”霁心问道。
“素菜维生素多，补充维生素，身体有这些维生素了，那记性，也差不到哪里去了。”霁云超依然解释道。
霁然闻言，呵呵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
霁云超突然就看了她一眼，霁然发现她爸的眼神，就嚼着菜再也不言论了。
霁心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看了看，也不再问了。
晚上收了碗，霁心惦记着杜凤，就盛了碗百合莲子汤给楼上的杜凤端去。
想了想，又带了一碗给书房的霁福业。
叩叩叩
门响声起，霁福业抬头，霁心就走了过去。
“爸，喝点汤。”霁心把盘子里的汤端出来，放在霁福业面前。
“才吃过饭，也不太想吃。”
“还是烫的，稍微冷一下你就想吃了。”霁心说着，就待在旁边，也没说要走。
“刚才我去看我妈了，她说自己昨天脾气也没控制好，你们俩昨天吵架，你没生她气吧？”
“我跟她生什么气，用不着。”霁福业说。
“嗯，那，爸你在公司要注意休息，别一天太忙了，妈妈也是记挂你才会跟你吵架的。毕竟，你说，你也是一夜未归。”霁心淡淡地提道。
霁福业看了她一眼：“你不会也不信吧？我都跟你妈解释过了，我昨天晚上真是加班太晚了，就在公司直接睡了。”
“我怎么不信，就是，你也该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吧？”霁心说道。
“哎呀，你这孩子！我手机关机了，用的是座机打的电话，可能你妈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没有接，我打了两次都是这样，实在太困了就在公司睡下了也没注意，这不是回来了你妈就开始不依不饶吗？”
“反正你就是太不小心了，我妈还算是大度的，要是那种不大度的，哼！日子不太平。”霁心冷哼，装模作样地生气。
霁福业也没有生气，问道：“你妈还算大度的？不知道她大度在了哪里，我从来没发现过。”
“我不跟你说了爸，”霁心收好盘子，嘱咐道，“东西记得喝啊。”
走到门外，关上门，就发现门外的霁然。
此时，霁然才明白过来大伯父为什么示好于大伯母，杜凤也为什么会睡不好，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起来，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经过这里，书房的门也没关紧，无意听见他们父女俩对话罢了，可霁心看她的眼神，完全不这么想。
“你站在我爸书房外面干什么？”霁心问道。
“经过。”
“经过就是一直站在这里等别人把话说完的？你确定不是偷听？”霁心不屑。
“那你们说的是什么机密吗？还不能听了？”霁然反问。
“不管是什么话，只要没让你参与，你就不该去听。像你，被抓住了还不承认。”
“那下次麻烦你把门带上好吗？这样别人就听不见你说的话了可以吗？”霁然笑道，目光皎洁。
“呵。”霁心嗤笑，勾着一侧唇角走过。
霁心现在对她的恨意越来越大。
她们小时候也不全是这个样子的，至少说，还是有些愉快回忆的。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好像是她上了初中以后，就常常跟她对着干。
一开始，她是不屑理她的，总觉得，她让着她，她以后就会懂了听话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与她想象的，背道而驰，更加剧烈。
第二天吃了中午饭，霁然打算回学校了。
临走前，娄美兰叫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