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东错愕:“怎么可能?我们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不是受了伤吗?连路都走不得了,还能跑那么远,还对我设计殴打,哼!你怎么就确定他没有其他帮手?!”丁杰说。
左小东想了想,丁杰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真是便宜他了。”左小东咬牙道。
“半路杀出程咬金!算他这次走运!我们走!下次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了!”丁杰说。
霁然又回去找了田光煦,扶起他,往小区门口走。
“你没事吧?”她问。
田光煦看了看她,见她整张脸都是红的,还以为她受了伤,惊道:“你怎么了,脸上都是血?!”
他伸手去她脸上拭了下,指腹上就留下两个红印。
指尖捻了捻,却没有血液的粘稠,不禁更加疑惑。
“这不是血,是口红,我跟那群人做了个游戏。”霁然说。
“你没事就好,”他稍微松了口气,“还做什么游戏,我是不希望你做出什么危险事的,也不好交代。”
“我看你才是,”霁然拍了下他的背,疼得他闷哼一声,她还笑,“我看你回去才是看怎么交代。”
田光煦望着路面,沉沉的目光,静默着没说话。
到了门口,保安看见两个奇奇怪怪的人,还不让进。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叔叔,我弟喝醉了,我扶人进去呢,门给开一下吧。”霁然道。
保安大叔看了他们两眼:“你脸上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画的还就是个鬼嘞!
霁然笑:“ktv喝高了,朋友一起闹着玩,也没讲究,年轻人嘛,怎么高兴怎么玩,叔叔,这种快乐像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怕就体会不到了。”
保安大叔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还不肯放人:“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里面的业主?”
霁然掏出兜里的手机,翻出缴过的水电费页表给他看:“行了吗大叔?放人进了吧?”
保安挥挥手,给他们打开了门:“进去吧,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扶着田光煦的那只手都是汗水,他的衣衫像浸了水一样湿答答的,霁然扶他进门,让他先洗个澡。
“衣服我给你找,你这个样子不赶紧处理一下不行,你先去洗个澡吧。”她说。
田光煦动了动手臂,有一股刺痛从背脊传到整个上半身,他苍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咬咬牙。
“能走吗?”霁然看着他那样子,虽然此时不是应该笑的场合,可她难免还是想要笑他这副模样。
毕竟,落难的时刻不是常见,他那样的人,应该大多数都是意气风发的时刻。
“还行,洗个澡还是没问题的。”田光煦倒是没笑,一脸严肃道。
“嗯。”霁然应。
然后动手给他把外套拽下来,动作有点粗鲁。
期间,田光煦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埋怨出声。
他洗澡的时间,霁然就去屋里给他找了一件浴袍,是前屋主留下的,她进来住时清洗过,也不脏。
敲了敲门,从门缝里给他递进去:“屋里你能穿的就剩这一件浴袍了,你应该是穿得下的。”
田光煦也没搭话,应该是听见了的,浴袍拿进去,门又关上了。
等他穿好出来,是两分钟后。
霁然在厨房里用剩下的老姜熬了一锅红糖生姜水出来。
“暂时喝,驱一下寒,你今天出汗太多了。”打了一碗糖水给他。
田光煦也不别扭,吹了吹那碗糖水,冷了,就一口喝下。
“我打过电话了,等下有人来接我回去,今天,谢谢你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