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曹德收拾了碗筷,便让张宁早点躺下休息,又嘱咐小环夜间警醒点如果夫人有什么事情便去书房寻自己,小曹易有什么问题可去找厢房的林奶娘。
次日曹德陪着张宁吃过饭后边去向曹父请安。
见曹父正在院中遛鸟,便上前道:“阿翁,孩儿您请安了。”
曹父见是曹德便高兴道:“是德儿啊,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为父让下人给你预备些饭食。”
曹德听后道:“阿翁孩儿用过早饭了,孩儿今日来此是有件事想告诉阿翁。”
曹父听后心不在焉遛着鸟道:“德儿有何事?”
曹德道:“阿翁现今大兄已经将天子接至许县,预要奉天子以令不臣,但紧凭借吾等弟兄恐不是朝中那些争权夺势的老狐狸的对手,还需阿翁去许昌为大兄坐镇,而且阿翁到了许县我等弟兄也可日日向阿翁尽孝。”
曹父听后不屑道:“就你们兄弟还是算了吧,你们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日夜请安尽孝,我在濮阳呆的挺好,我才不去许县。”
曹德听后劝道:“阿翁,难道真的忍心看到大兄所付出的努力白费吗?”
曹父听后冷哼道:“那不过你们兄弟的借口,你大兄麾下人才济济,安能收拾不了那几条老狗。”
曹德听后道:“父亲有所不知那董承仗着自己是先帝母亲董太后侄子,仗着董太后有恩德于陛下,又加之此人现今乃陛下国仗,平日里处处与大兄做对。且四处安插自己庆幸官员。”
曹父听后惊奇道:“哦,竟有此事?那朝中其余大臣竞对此人没有意见?”
曹德听后心想:“我哪知道?只是个能忽悠您前去许县的借口,至于此人如何,自己可不清楚。只知道此人日后会与刘备出发‘衣带诏’事件,总之就是敌人,对敌人怎么泼脏水都不为过。”
曹德思后道:“朝中大臣对此多为敢怒不敢言,所以现今还需父亲出面,帮助大兄度过此难,不然此贼日后恐成董卓之事。。”
曹父听后思虑道:“此贼当真有如此胆量,而且你大兄手下有精兵数十万,安能让此人成了事?你从哪里听说这这件事?”
曹德听后急忙辩解道:“阿翁我是您儿子,我还能骗您吗?不信您回来可去许县打听你看看孩儿所说对不对,是否有半分虚假。”
曹父听后道:“罢了、罢了,我便随了你们兄弟的意愿,日后你大兄出征我便帮你大兄驻守后方,有老夫在其余人等安敢造次。”说罢便狠狠震了下拐杖,起身返回屋内。
曹德见此便知事情成了,便让人快马先去许县报告曹德已经劝曹父,往许县居住。
却说曹德给曹父问完安,和张宁又在房中腻歪了一会,便想去厨房做些张宁的食补品。行至半路西院门外,又听见那晚的古琴声,只是今日的琴声不死昨日那种对家人的相思之情。今天反而是那种让人听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曹德听后刚要好奇入院去寻找弹琴之人,便听仆从道:“四老爷,门外菜农所送之菜,小人已经清点完了。今日所送之菜颜色亮丽,品质上等。现在门卫外的正等着爷让管事的去付钱了。”
曹德听后便打消了继续探寻的院中弹琴女子的事情,便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闻着这刚出锅的鲫鱼汤的鲜香之味,曹德不得不感慨自己确实有做大厨的潜质。
曹德回屋后见张宁正平躺在床上,双眸微闭,便在张宁海边身边磁性的说道:“妇人起来吃饭了。”
张宁听后连忙起身娇羞道:“夫君......”
曹德、张宁浪漫的吃过中餐,便打算上床上小憩一会,除了中间张宁起身喂了下小曹易,哪知夫妻二人下午一觉醒来发现时间已到未末。
曹德见此便让婢女小环去厨房把晚上做好的饭菜,取来。饭后曹德见张宁喂过小曹易便躺下继续修养,自己闲的无事便想出屋转转。
曹德在转悠中竟然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了的西园门外,听着院内传出来悠扬的琴声,心中好奇这位糜氏到底是何人,便起身走入院中。
入院后见一妙龄女子身穿紫色外衣,头插象牙白色的朱钗,身旁的侍女站立一旁服侍。那女子所弹正在精彩之时突然琴弦断裂,红唇轻张含住手指。曹德见此上前抽出随身手帕,递给那弹琴女子道:“姑娘若不嫌弃。可用此帕用来裹伤。”
那女子接过曹德手帕吐出口中所含手指,轻声道:“谢谢曹大人,小女子糜氏见过曹大人。”
曹德见此人便是糜氏便问道:“糜姑娘,你乃何方人士?为何会来到吾曹家府上?家中可有亲人尚在?”
糜氏听后微怒问道:“家中有亲人如何?家中无有亲人又如何,难道曹老爷还能放我返回家中?”
曹德听后愣道:“为何不能?只要姑娘说出家在何处,吾必让人护送姑娘平安返回家中。”
糜氏听后苦笑道:“曹大人何须如此做作,我今日为何会在曹府,曹老爷难道不知道?”
曹德听后心中疑惑:“这与自己有何关系?自己今日之前根本就不认得眼前这位姑娘,可何况连她的名字还是从张宁那里得知。自己又怎会与其产生纠葛。”
想罢便出声道:“姑娘如何到的曹府,德确实不知,如若中间有何误解,还望姑娘海涵。”
糜氏见曹德还在一旁装作无辜便怒道:“好,我便将此事说给曹大人听听。”
曹德听后便道:“姑娘请讲。”
糜氏道:“我乃徐州琅琊郡人士,姓糜名贞,上有两位兄长分别名约糜竺、糜芳。”
曹德一听愣住心想:“徐州人士,姓糜?有两位兄长分别叫糜竺、糜芳。难不成此女子便是那日后长坂坡托子,一死全夫嗣的糜夫人?”
曹德看向糜贞确认道:“可是徐州富商糜竺、糜芳二位兄长的妹妹?”
曹德见糜贞点头不语便又急忙问道:“那姑娘是如何来吾曹家府上。”
糜贞听后声音冰冷道:“小女子本在外查询家中商铺账目,哪知归家途中徐州被袭,下邳竟被曹军围困,本想返回原地等曹军退兵后再寻方法入城。
哪知刚返行数里便被一员曹将拦阻,那将领见小女子生的好看便将小女子及随行之人尽数抓尽,独留一侍女伺候我独入一帐中。
又让军卒好生照顾我主仆二人,言道‘回来要吾将此女赠于孟修,你等且好生照料。’后来我才知道那抓捕吾等之人便是曹洪曹将军,而要将小女子主仆所赠之人便是您曹德曹孟修曹大人。”
曹德听后才想起当时二人离开濮阳前去汝南、颍川围剿黄巾之时曹洪说是要送自己一份大礼,起来便心中苦笑:“子廉兄你这哪是送小弟一份大礼,分明这是送了小弟一个炮仗呀。”
曹德思后道:“不若,明日一早德让人送糜小姐回家。”
糜贞听后苦笑道:“小女子现已离开家中大半年,我又有如何脸面再见家中兄长,只望大人能派人护送小女子侍女往家中送一封平安书信便已知足。无需老爷安排人员护送小女子回家。”
曹德听后便道:“这有何不可我这就安排心腹明日一早护送姑娘的侍女返回家送信,可为何姑娘只离家半年便不在返回家中?”
糜贞恼道:“曹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我来曹府大半年,府内上下皆当我是曹大人侍妾,小女子现今明洁已污,我又有何脸面回家见吾兄长,只望大人日后怜惜小女子。待曹公攻破徐州之时能善待吾家兄长。”
曹德听后先是一愣,后又想到知古代女子对于明洁的看重,所以糜贞才会打消放弃回家的念头。
如若自己在说些让糜贞回家的话那便真的没有担当了。只是如今张宁刚刚生产完自己就去勾搭其她女子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呀。
此时曹德的脑海中蹦出了个小恶魔道:“你这怎么会是勾搭,这是你自己的妾侍,你不对她好些日后她在曹家恐怕寸步难行。”
那小恶魔话音刚落曹德脑海中又有一个小天使跳出道:“不可,不可。张宁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可趁此去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小恶魔见此笑嘻笑道:“那是不是,张宁身体无恙后便可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那小天使道:“不是、没有、别瞎说。”
曹德正在愣神之时糜贞见曹德愣愣的望着自己便出声道:“老爷,小女子在大人眼中连这点恳求也不能满足?”
曹德听糜贞询问便回话道:“不是,只是吾再想为何糜姑娘会如此不看好那新徐州牧刘备?”
糜贞听后惊奇道:“徐州换新的州牧了?”
曹德听后道:“嗯,老州牧陶谦病逝后,平原相刘备待着其两个兄弟上任徐州牧,糜姑娘还觉得,我曹家会攻下徐州?刘备的两位兄弟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