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其臻虽很久没见过阮若华,也没有那么的亲近了。但始终都是亲人,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三人用过饭后。宗平惠同阮若华随阮其臻到了书房。
“这是闲庭大街上的八家铺子的房契,还有一些地契。这都是叔父原本的产业,一直都是府上的管家在打理。既然你回来了,便交回到你的手中,你这次孤身回来,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这些交给你,便是属于你的产业,等你将来嫁人,也算是你的陪嫁。”
阮若华未伸手去接,宗平惠看了看,拿过装房契的盒子放到阮若华的手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这是叔父留下的产业,你是他唯一的女儿,自然是要你来继承的。不用忧心。好好的收着吧。”
“爹爹曾对我说,他是与大伯闹翻了才带着一支分支离开了青都。离开的时候还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并决定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大伯,也不会再回青都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来往,就连大伯故去的时候也没回来,如今我无路可走才回到青都,实在不知怎么接受这些东西,”
阮其臻和宗平惠对视一眼,阮其臻了解阮若华心中的顾虑。在他的印象中,叔父同自己父亲大吵一架离开了家,还带走了一支阮家族人和大量的金银。父亲大病一场,没几年便去了,在阮其臻的心中是怨着阮若华的父亲的。但现在人已经没了,上一代的恩怨不能落在阮若华身上,这份恩怨阮其臻只能选择放在心底。
“不管怎么样,你也是阮家的人。阮家人同阮家人不必说太多冠冕堂皇的话。这都是你应得的。”
阮若华回到烟水院,让翠羽和其他两个丫头都下去了,自己亲自动手净脸洁面,在她心中,这张脸是她最宝贵的。所以不管是洁面还是上妆,她都要亲自来,她怕丫头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她的脸。
阮若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出来,但却不是温柔的微笑,却是冰冷的冷笑,
她很早就想离开平洲,但去世的父亲那时并不允许她离开,平洲在安朝的寒冷之地,十分的贫瘠,阮若华厌倦那里的生活,她怕自己的美丽被寒冷磨没了。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么的离开平洲,她恨,她恨自己没有权利,她想有朝一日她有了权利,一定要报此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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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平惠枕在阮其臻的肩上,听着阮其臻说着过去的事。听到关键处,她抬头看了看阮其臻。
“那今后你打算如何呢?”
“今后?先让若华住在府中,好好照料。等过两年,为她找一家门当户对的人家,把她的婚事好好办了,这样也算对得起叔父了。”
“我看若华风姿绰约,绝代风华。将来一定要找一个隽秀之才。才能够配的上她。”
“看来你很喜欢若华。”
“我没有姐妹,虽然和堂姐很亲近,但却也不能常常见面,平日你进宫当值,我自己在府中也很无趣,若华同我有眼缘,合得来,所以我很高兴。每日也能有一同说话的人了。”
阮其臻亲了亲宗平惠的额头:“对不起,每日都没有什么时间陪你,休沐也是大多时间都在书房,委屈你了。”
“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就算你日日陪着我,你也不懂女儿家的心。”
“你若真的每日无趣,不如要个小惠儿。可好?”
“为何是小惠儿,不是小其臻呢?”
宗平惠打趣着问着阮其臻,她也很想有个孩子,但坐胎药也未曾断过,一直都没有消息。也请了大夫。大夫说身子没什么问题,只是机缘未到而已。
“我喜欢女儿,之前就想过,想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扎着两个小辫子,软糯糯的叫着我爹爹。多好啊。”
“好,那就要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可好?”
“说话怎么能会有女儿,今夜月色正好。夫人何不与我共度良宵?”
阮其臻一把翻身,扯下幔帐。而后就只能听到娇娇的嘤咛同这男儿的粗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