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凯率先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拿起钥匙就要打火,可是这一次还就真的打着了,汽车的轰鸣声隆隆而起,这时后面的几人也已经上了车,他关上车门踩了一脚油就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这一路上车里的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从前头传来刘峰的哼哼声,像是京剧的调调,不过具体是什么选段谁也不清楚。
剩下的一路郝凯也是以四十多迈的速度在上路上行驶,兜兜转转只见直到九点半左右才到了刘峰朋友所说的酒店。
看到这灯火明亮的世界心里那块石头也终于能够放下,他们下了车来到酒店门口。
刘峰给众人介绍道一人,这人他称为老周,总之是他多年以前的朋友,前段时间派他先行一步前来打探一番,也是刘峰的心腹之一。
大家在老周的招呼下依次进入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酒店,哗哗的雨声像是在为他们劫后余生在鼓掌,明亮的灯光似乎能够清除他们身上的阴霾,之前那些紧张奇异的故事似乎从未发生。
许诺领着庄心蕊跟在他们身后,虽然刘峰刚刚给他引荐了老周,但他们只是点头一笑。
随着众人的到来与落座,气氛也更为热闹了许多,他们几人开始了推杯换盏几杯白酒下肚各种言语也是侃侃而来。
许诺也不想喝酒,但不得已只能稍微抿一口,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可不敢把自己灌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连应激反应都没有。
再看看庄心蕊被桌上的几人吐出的二手烟呛得咳嗽,许诺看着有些不忍心就提前跟刘峰说了一下,并早早的退出了这场酒宴,他知道有的时候只有他走了人家才可以说一些自己的话。
怕庄心蕊吃的不够,许诺从外面又点了几份菜给她,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肉食,这小姑娘也是一声不吭的全吃完了。
这一套程序走下来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刚刚还挺他们无意间说明天就要去那座废弃矿洞的外围查探,所以熬夜的事他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大一学生就不要搅和了。
他们两个也是早早的回了房间睡觉,想着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的冒险与挑战。
虽然雨声小了但夜色依旧笼罩在外面的天空之中,冬季似乎在这场大雨之后就悄然来临了。
……
夜里许诺迷迷糊糊的醒来,摸着黑漆漆的墙边找开关,可是找到以后怎么按灯就是不亮,索性许诺就拖着身子直接抹黑去了厕所。
个人问题解决之后他的眼睛还是半睁半醒的状态,在这不开灯的房间里更是显得有些笨拙,但走在床边桌角都没有发生磕碰和事故,就连许诺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倒头睡下,可忽然间身体来了精神,他看向了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双脚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缓步来到了窗户旁边,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忽然间的电闪雷鸣。
黑色的乌云来回飘荡间让人觉得压抑,不时出现的闪电劈在夜空中在山谷中隆隆作响,出现在高处的树木山石也遭了殃被一分为二,还有的在片刻间化为了一片火海。
许诺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隆隆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个画面,天地一片黑白之色,哗哗的雨滴在他身前落地,山水丹青中有着一抹真实的色彩。
许诺忽然觉得眼前一切之前见过,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已经踏了出去,低头一看发现脚下变成了一处断崖,他又看了一眼四周。
之前自己住的的酒店已经变成了荒郊野岭,他就在一片山间的公路上,周围没有一辆车经过,除了淅沥沥的雨声感觉空荡荡的。
在这里的场景他也见过但此刻还是想不起来,就像之前那副丹青山水画一样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就不就是他们晚上莫名其妙停车的地方嘛。
想到这里许诺却不害怕,心态平静的观察这周围的一切,脚步也开始有了变化但不是往里走,之前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踩在了悬崖的外面,但他人却没有掉下去像是凭空多出来一条透明的路。
他剩下的另一只脚不自觉的开始有了移动,方向都向外踩的也是一条看不见的路,如同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虽然与之前发生的地点看上去一样,但你却能够碰触道不同于正常世界的力量,不明所以但身处其中。
他继续往外走发现自己走的越远刚刚的哪座山就越小,看到的东西就越多越广,不知是自己的身体在变大还是山在变小,忽然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刚刚飞奔的脚步,有些失神的看了一下脚底。
到了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悬崖上奔跑,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他看向了脚下的深渊,一股失重的力量将他向下拉去,脚下的的画面开始了扭曲,深渊如同张开了大嘴,而许诺就是那落在他嘴边的食物。
他拼命的想要抓住一跟救命稻草,双手在空中挥舞不肯放弃,但是回应他的只有那虚无飘渺的空气,他什么也没有抓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落。
那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了他的两个心室,想要叫喊嘴里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来,这里就是一片静默的世界,没有声音没有生命,只有那看似正常的空间。
这样的下坠感没有持续多久许诺就发现自己忽然出现在一处河岸上,在他的前方有一条小溪,还有着水在流淌,眼睛像是有些近视看的不是很真切,但能够确定就是一条细小的河流。
在看一看周围的一切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而且都是很圆滑,那些边边角角在很多次的碰撞后被磨平,整个石头就看起来圆滑了好多。
在不远处有着栅栏围起来的院子,许诺感觉哪里会有些人烟,就紧跑了两步过去。
当来到这里发现已经破旧不堪了,在中间有一扇被打碎的木门,看着腐坏的痕迹已经很久的样子,与之另一扇相对的门已经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