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洱老道看着杨信渐渐缓过气来,方开口道:“这厮也倒有点实力,狗急跳墙之下给我添了些麻烦。担心你这边,所以来看看,虽然你的异能对邪物有克制作用,但你要对付他还是有点费力的,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偷偷把这物件藏了起来,也好,只要能消灭敌人,何必拘泥于手段!”
杨信只注意盯着玉洱老道手中犹在滴血的恐怖分子人头,对于老道说什么根本没听进去。惶恐问道:“前辈拿着这人头干什么,怪瘆人!”
玉洱老道哈哈大笑:“小子害怕什么,你看老道现在这个样子去拜访张天师像什么话,这个人头就是见面礼,嘿嘿!”
杨信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尼玛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拿人头当见面礼。
玉洱老道看到杨信呆若木鸡的样子,感到很满意。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说,岔开话题道:“我感觉车上已经没有恐怖分子了,除非其余的恐怖分子实力比我高太多,我感觉不到。”
杨信点点头,道:“我也没有了危机缠身的感觉,看来恐怖分子确实已经全部被消灭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恢复列车的中枢大脑,前辈以为呢?”
玉洱老道点点头:“走吧!”
列车驾驶室不是那么好进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当另说了。
玉洱老道略一施法,驾驶员就悠悠转醒,茫然无措,看着杨信和老道惊恐不已,他大概以为杨信和老道是要劫持列车吧。两人并没有过多解释,软硬兼施让驾驶员指出列车长。老道弄醒列车长,杨信出示神州安全局证件,那列车长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结合列车上的人无缘无故昏迷,他基本相信了杨信和玉洱老道。
把所有乘警都弄醒是不现实的,中华承平已久,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未必会经历这种阵仗,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真实情况只有列车长知晓,至于列车驾驶员,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亏得这列车长是当年反击战下来的老兵,这素质不是盖的,请老道弄醒了两个见过世面嘴巴紧的乘警,迅速处理了恐怖分子的尸体,消除了所有痕迹。
列车情况很快汇报了上去,毕竟在全车人员被催眠的情况下,列车其实是跟外界“失联”的,外界虽然知晓列车肯定出了状况,但短时间内也是没有办法,列车调度中心因此焦头烂额,无数趟车次需要调整。现在这趟“失联”列车恢复了正常,通报上来的情况让人大惊失色,居然是碰到了恐怖分子,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惊动了中央,毕竟,恐怖分子的凶残无人性,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幸亏列车上刚好有神州安全局人员,恐怖分子被制服,同时群众没有伤亡一人,事件的影响已经降到最低,大家都庆幸不已,心中默默感激那两个神州安全局人员。
在一个单独的车厢内,杨信正在跟红星部长投影通话,玉洱老道站在后面一脸好奇地看着这种现代科技。
“‘惊雷’,你这次做得不错,为国家消除了一大祸患,保障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中央领导特地表扬了红星,表扬了你,你小子现在出名啦!”部长的投影虽然有点模糊,但并不妨碍他流露出对杨信的欣赏赞美之意,同时投影又对杨信身后的玉洱老道稽首致意道:“久仰真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今次之事多亏真人在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信心中一阵嘀咕,这种破事自己还是少遇见点好,这些恐怖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好活着不成么,非得成天弄些幺蛾子。想是这样想,口中却道:“让部长见笑了,小子哪有那么大能耐,要不是真人在侧,小子早已一命呜呼了!”
玉洱老道也谦虚道:“贫道与红星也算颇有渊源,平时也多亏居士照扶,只是贫道年老,不中用了,也就只能扶持一下小辈了!”
部长对老道再次稽首:“真人说的哪里话,为国效力之士理应受到厚待,一定年纪后更是要多多关怀,真人为国出力颇多,这几年小辈们渐渐成长起来,需要历练,因此便不再叨扰真人,也方便真人云游四海,走访好友!”
玉洱老道点点头,对部长的话不置可否。
部长又转向杨信道:“红星并不干涉你的生活,但是为了你长久打算,你最好还是抽空来一趟燕京,系统地接受一下异能方面的教育,你可清楚了?”
杨信恭敬点头道:“小子一定抽空来一趟!”
部长又道:“听‘哮天犬’说你小子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又很贪财,便知会你一声,这次恐怖分子的谋划毒辣至极,亏得有你和真人在场才不至于发生惊天大祸,因此你和真人都记一等功,每人奖励一百万元奖金!”
杨信欣喜若狂,一百万元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是他异能觉醒前想都不敢想的钱,幸福来得太突然,杨信顿时陷入狂喜。
玉洱老道古井无波,仿佛这一百万元不是他的。
“你们打算怎么善后?”玉洱老道沉默片刻,突然道。
部长也不着恼,沉声道:“有歹徒要报复社会,在车厢内施放毒气,致使乘客昏迷,危难之时,有未昏迷群众和乘警勇斗歹徒,最终成功制服歹徒!”
玉洱老道略一沉吟便道:“也好!”
杨信倒觉得这些事跟自己没有关系,不想掺和,便装出一副还沉浸在喜获奖金的弱智表情中。
“行了行了,他已经挂了!”玉洱老道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老道手上突兀地出现一身道袍,然后换下那一身破衣烂赏,他明显有传说中的储物神器,杨信猜是他左手拇指戴着的戒指。杨信也没多嘴,他只是溅了一脸的红白混合物,倒不必换衣服。
老道满以为自己这一手无中生有能镇住这小子,谁知这小子无动于衷,不禁对杨信高看一眼,他怎么会知道杨信居然自带储物空间呢!
两人清洗完毕出现的时候,乘客已经全部醒来,车厢内一片喧闹。歹徒施放毒气的事情已经通报全列车,并没有引起多大动荡。毕竟歹徒的面都没见到,他们怎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治大国如烹小鲜,一个国家想要平静,有些事不得不掩盖,特别是中华这种大国,群狼环伺,世风日下,时不时会出现一个两个有点影响力的垃圾二货香蕉人,以至于人心不齐,“美分”横行,“二哈”遍地。
恐怖分子这回事,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了,杨信还记得当年春城火车站发生的恐怖事件给民众造成了什么样的恐慌。
哪有什么时光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杨信见到朱慧的时候,朱慧正在哭。睡一觉就发生如此变故,信哥也不见踪影,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杨信一阵心疼,紧紧抱住朱慧,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朱慧渐渐止住哭声。
重新坐回座位,玉洱老道依然双眼微闭,内掐子午诀,进入修炼状态,仿佛不认识杨信一般。在他的脚下,多了一个纸板盒子,四四方方,用宽透明胶带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始终有一丝丝腥味传出。
朱慧趴在前排座椅放下来的小桌上,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杨信,听他讲他和老道刚才去凑热闹,看到了被抓的歹徒的事。
朱慧越是对杨信深信不疑,杨信越是觉得惭愧无比。自己的谎言究竟要编织到什么时候?看着乖巧的朱慧,杨信抬起右手想要抚摸朱慧长发,安慰安慰她,犹豫再三,终究没有把手放下去······
过了半个小时,列车在一个本不该停靠的站台停靠了半个小时,车上进驻了一批全副武装的战士,乘客没有惊慌,反而热烈欢迎最可爱的人,看到他们,大家安全感倍增。
谁都没有注意到,列车上运下去了一批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