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长老说,哥哥有一本很好看很好看的书,叫我偷偷来拿。”小潋滟嘟着粉嫩的唇,声音软糯甜蜜。可惜她门牙没长齐,说话漏风,还喷口水。
魔族少年颇为嫌弃地掏出锦帕擦了擦脸,修长的手臂伸直,让她离自己有一只手臂那么远。不错,他手臂挺长,长过了她口水的射程范围。
对此他满意地点点头,妖娆的凤眸悠闲地眯着,摄人心魄的瞳孔流动着闪烁的星辰。他盯着小潋滟天真无邪的脸蛋,好整以暇地问道:“什么书?”
“春、春宫图。”小潋滟咧嘴一笑,小眼睛里充满期待。
春?宫!图……
魔族少年一时咋舌,觉得黄泉旁好似打了一道惊天之雷,眼中的千万星辰破碎,掉了一地。
一双眸子深邃幽黑带着难以言明的眼光,从小潋滟的粉嫩赤足游移到她还没长齐的牙。魔族少年太阳穴突突地跳,眉眼浮现一抹尴尬的寒意。
乖乖,他虽然是一位杀人不眨眼,从不讲道理的魔族美男兼新任魔尊,但他又不是七长老那个变态,怎么会让一个黄毛幼齿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可笑。
修长的手臂一甩,小潋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嘭”得一声,破窗而出。
绿色的倩影倒挂在老青木树桠上悠悠晃荡。
被无情丢出的小潋滟拍着娇软的小手,兴奋地指着天空掠过的一群黑影叫道:“乌、乌鸦又在飞。”
魔族少年头痛地揉揉冰冷的额角,他告诉那小屁孩多少次了,那是比翼鸟不是乌鸦。
要是再叫比翼鸟族最死要面子的前锋青钰听到,他保证他不会再帮她收拾那小子了!
后来,小潋滟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偷偷爬上他的床,东翻西找势必要找出春宫图,然后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扔出窗外,西边的青南木窗每天要换三次。
魔族少年很佩服她的毅力,最后由着她找。他才不会告诉她,那本春宫图已经悄悄放到她宝贝箱子的夹层里了。
……
御书房内的墨染仰天长叹,怎么办?他的小丫头对春宫图不感兴趣了。要不他身体力行地教导她?
咦?丫头人呢?
墨染看着空空荡荡的御书房,哪里还见那抹白色的倩影。
心中忽然飘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皇宫东南角,几株玉雨花树结着欲开未开的花苞,白玉吐着粉蕊,偶尔微风一吹,洋洋洒洒飘落几片,好不优雅惬意。
潋滟倒挂在玉雨花树上,优哉游哉地晃荡,琢磨着是头先着地好,还是屁股先着地比较好。
刚刚她在御书房又嗅到了一丝魔气,正好皇上那小屁孩想事情想得入神,她趁他不注意便捏了个决使了个瞬移术来到这里,只是使得有点急,出了点岔子。
如她所料,她一天只能使一次法术。只是她刚来到这里,那股魔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跟泥鳅似的,每次都溜得贼快!
“姑娘,是姑娘吗?”清香四溢之下,一声郎朗清风入耳。
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少年立在树前,伞沿遮住了他半张面孔。身上的蓝衣飘飘如仙,腰间别着一枚白色玉环,晶莹剔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青色的伞柄,几片玉雨花落在伞面上,好似婴儿躺在摇床一样惬意温暖。隐隐约约露出的眉眼如云如月,带着三分抑郁风情。
伞下蓝衣卿,初雪无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