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而原本被敕妖令所缚的于乐行的气机也是完全消散,只有死人,敕妖令才会无效。
“看来于乐行背后之人所图非小啊,在于乐行身上倾注数十年,就为了一个心妖之种,颇有心机。”
心妖之种,本是妖族之内一种奇特之妖所产,可能是双眼,也可能是双手,乃至任何一个部位或者五脏。
而心妖之种的作用,妖族用来强化自身,而人族之内,有一些特殊丹药或者阵法会需要,其他倒是并无所需。
至于说要心妖之种来炼器,那就属于滑稽之谈,心妖之种受不得任何一矿,除了紫翡鸢石,但紫翡鸢石也是无法炼器的。
“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一下妖兽乃至妖族的动向。丹药?”
任飘然脑海中闪过数念,不同的想法在碰撞,还有一些莫名声音,但下一刻全然消失。
“呼,呼,”刚刚脑海中闪过的念头比任飘然一场战斗还累,“现在先回去,既然他们盯上我,就让我看看他们是否这么有三头六臂!”
不在留意于乐行和其背后之人,既然相遇了,以后少不得还要打交道。
只是那件法宝,但是让任飘然在意不少,天一门的玄水铃困人之空间并没有这么大而且诡异,但其铸造原理甚至铸造之法都可能相同。
而天一门的法宝从未听说流传出去,而且铸造玄水铃最重要的就是玄水,没有玄水,怎么打造内空间?
任飘然离开之后数刻钟,原先之地却是浮现一道人影,“美味的气息,失传的五帝轮转印竟然都会,越来越想吞了你,只要吞了你,我的闇雷波幽经定能大成!嘻~哈哈~”
突然,原先任飘然站立之地,一道印记从地下窜出,打在黑影之上。
“啊~”那黑影一阵痛呼,这印记犹如附骨之蛆,不仅让他魂魄感到疼痛,更有一种驱逐离体之意。
“任,飘,然!”低沉的怒吼,那黑影当机立断,直接斩断印记所附之处,整个左肩都被斩断。
“这仇,我记住了,现在先让你活着,教内大事将起,日后,你等着成为我的腹中之物吧。”
黑影显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左肩还在流血,魂魄依然能感到阵阵震荡之意,却已经开始幻象吞了任飘然之后的美妙光景了。
“不过,坛主的这个心妖之种还未彻底成熟,不知能否如教主的意。先回去,任飘然握有五帝之印也要传回去。”
任飘然离开时留下掣魂印,本是想试试的,但数刻钟,已经一个时辰都没有人,所以才彻底放松,没想到暗中那人更能忍耐。
但,掣魂印终归中了,哪怕他斩断整个左肩,被掣魂印打中的人,魂魄之中都会有魄震,以后见面自能识别出来。
“不知道,那掣魂印有没有中,如果中了就好,大衍炼魂诀中这些奇妙之法但是不少,就是威力太弱。”
已经回到客栈的任飘然开始想白天之事,赤麟马的蚀月血雾,是一定要驱逐的,但这里又没有青金丹炉,现在他有些许后悔了,不该让楚召侯那么早离开的,至少该问下有没有,连问都没有问,就把人家给送走了。
“不用青金丹炉,唉,不对唉,现在天地间好像发生某种变化,真玄大陆的人体内血脉在复苏,那它的血脉不增强?如果增强之后的血脉能抵住蚀月血雾吗?如果可以强行拔除,直接拔除就好了。”
任飘然合计一番,发现完全可行,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魂穿时空,又和于乐行大战,还是有些疲惫的。
任飘然躺下就睡,而在客栈后院马厩,赤麟马身上血气不断升腾,但血气升腾,蚀月血雾也是如影随形,就在两相争逐之时,另一股气息一闪而逝,而在那莫名气息出现瞬间,两股血气统统消失。
而在马厩中的其他马儿却是惊慌失措,不断嘶鸣,搞得客栈内很多人都被惊醒。
而任飘然却不知,在他回房之时,就已经布下数个小阵法,所以他倒是睡的深沉。
天渐渐明亮,任飘然还在熟睡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然的入睡了。
太阳刚升,客栈跑堂的就来到任飘然的房前,“砰,砰,”一阵阵敲门声叫醒任飘然。
“公子,还在睡吗?”
“砰,砰。”
任飘然好不容易睡个好觉,结果偏偏被人叫醒。
“什么事?”
看见房间里的人开门,跑堂的也是一时惊讶,他以为这间房的客人还没回来呢?
“公子,是这样的,昨夜……”
林二简单的说明昨夜后院马厩发生的事,“昨夜来叫过公子,见无人应答。就想着早上来看看。”
听见林二这番话,任飘然回头看了下房内的阵旗和阵盘,其上的灵石已经消耗一空,怪不得会听见敲门声。
“嗯,我知道了,我待会去看看。”
任飘然说完,就想关门,重新躺床上再睡,这是他自十岁之后,第一次如此思念床上睡觉。
“公子,其他客人已经把马换到后院旁边的马厩,公子待会可以去换个马厩。”
任飘然淡淡应和一声,便关上房门,又换了几块灵石,才重新躺下。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他还是蛮像好好体会的,这种感觉说来也怪,明明是一个修炼之人,而且快入宗师之位,但今天,他居然如今怀念睡觉的滋味。
睡到日上三竿,任飘然才起床伸个懒腰,“那些老怪物闭关,也是在睡觉吧,真的舒服啊!”
在房内走了几步,任飘然看见阵旗,也是收起阵法,收起阵法时,才想起早上跑堂的来找自己,说要换个马厩?
慢悠悠的走到后院马厩,就看见几人正围着不知看什么。
任飘然仔细一看,这位置不就是自己栓马的吗?
扒开人群,任飘然才知晓他们在看什么,一匹高大的银白色的马儿,身上还有几朵红云,好似烈焰焚烧一般。
周围围观的人骚动不已,如此神异的马儿,他们不动心思,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