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醒是醒了过来,不过看着他的样子,分分钟就能在睡过去。
秦开元只好讲重点:“祈少你有没有对别人讲昨晚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秦开元心中满是忐忑。
“什么东西,别打扰小爷睡觉。”
祈天用手一揉鼻子,转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秦开元看着睡觉的祈天有些无语。
哎,那就让你在睡一会吧。
秦开元起身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
走到衣服山水画前秦开元看着画上一个老叟坐在那里垂钓。
但是老者手中的钓竿只有一根竹竿,一头绑着一根细线,线下面帮着一根直钩。
画的旁边写着一句话“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秦开元看向这里心头不免一颤,什么是直,什么是曲。
这些东西谁又能说的透彻。
在这幅画前观摩了一个时辰之后,秦开元再次来到祈天床前,看着床上面躺着的祈天,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秦开元这次让馨儿出去找点吃的回来。毕竟两人早上什么都没有吃就来到祈府。
馨儿出去之后,秦开元又来到祈天的书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只看今生,何待来世。”
这是刚刚秦开元在那副老者垂钓的画中明想到的一丝意境,便当既写了下来。
待到墨迹干了之后秦开元便将这几个字收进了自己的胸口之处。
又等了一会,馨儿带着两碗粥走了进来。
“少爷,用膳。”
馨儿走到秦开元面前递上一碗粥。
秦开元二话没说接过粥就喝了起来,实在是太饿了,从昨晚到现在差不多有十二个时辰了就喝了点水。
“呼噜,呼噜,秦开元就把一碗粥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以后馨儿就出去送碗了。
秦开元再次在房间里面等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祈天才怔怔的起来了。
祈天起来以后喝了口水刚想喊什么,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秦开元。
“秦少,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小子,喝酒和糊涂了?”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有吗?我有喝酒吗?”
祈天满脸疑惑的看着秦开元。
“你好好想想,昨晚你去干嘛了。”
那好你让我先喝口水,祈天说着走向了屏风后面的桌子旁,拿起一个茶杯喝了几口水。
“好了,让我好好想一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喝完水之后,祈天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但是片刻之后祈天的神色就显得很不好看,仿佛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一般。
祈天神色扭曲,并且不断有汗珠滚落。
秦开元看着祈天难受的样子,心里面也很不好受,毕竟大家都只是刚刚满十八的少年郎而已。
但是一想到昨晚之事要是流入国君或者那几个皇子手中,自己一家不是被满门抄斩,就是沦为某一个皇子的棋子。
索性在一旁说道:“祈少你在坚持一下。”
祈天听到秦开元说出的话语,便咬咬牙坚持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祈天神色疲惫,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秦开元这时候凑上前来,看着祈天问道:“祈少,可曾想到什么。”
“秦少,我刚刚好似做了一场梦,我见到我在你府上喝酒,然后说了些什么东西我是不记得了。”
“但是我确实看到秦少你,留下来眼泪,哭的很伤心。”
祈天说着自己刚刚回想到的一幕幕画面,但是这些话听到秦开元耳中,他确实心头一喜,忘记了,这是好事啊。
当即又询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啊,有两个大汉将我抬到一间房间之内,把我放在床上。”
“但是后来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银发银鬓一身紫袍的老者对着我施法,让我要忘记一些什么东西。我也记不清了,再然后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将我打晕了过去。”
“我醒来就看到你在我的房间里面。”
祈天躺在床上有点虚弱的回答道。
“紫袍老者?,两个黑衣人?”
秦开元低头沉思间问到“莫不是你在做梦?”
“记不清了。”
祈天还是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哦,那你好生休息,过两天我再来找你去百花阁玩一玩,散散心。”
“那就,有劳秦少了。”
“恕我不能远送,见谅见谅!”
“无妨你权且先休息,调养一番。”
两人又交流一番,直到馨儿回来后,秦开元带着馨儿走出祈府。
秦开元走到府外一个角落,看下四周无人,一个口哨吹出,四周当即有四个大汉从更为隐蔽的角落跳了出来。
“在我进去的这段时间,可有身份古怪的人前来探查。”
“回禀,少爷在您进去的时候尾随而来两个人,不过他们二人好像不是效命于同一个人的。”
在秦开元问完话后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回答了秦开元的问题。
“他们现在人呢?”
秦开元在听完汇报之后之后再次问道。
“那两个尾随而来之人,见少爷许久不出了便因你而走。”
“不过其中有一个人,隐匿功夫不是那么厉害,被我们看出来潜走的方向,我安排老二老三去将那个人捉了回来。”
四人为首之人回答道。
秦开元听到居然捉住了一个人便对着四人为首的那个人说出:“捉住那个人如今身在何方。”
“回禀少爷,我四人在外等候许久,见少爷始终不出便自作决定,将捉住之人押送到您所在的小院之内,有张三李四二人看管。”
秦开元听完汇报之后心情大好,有突破口总比没有突破口的强。
“如此甚好,即刻回府。”
这四个大汉再次抬起轿子,让秦开元坐入其中,而馨儿尾随在后。
坐在轿子里面,秦开元想到万一这个探子要是不开口就让他了解一下帝国的刑法。
毕竟他也是隐忍多年,只为待时而动,正如清风帝国上任大将军所说之话。
“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
数十年磨一剑,磨得不是剑而是人的心。
秦开元隐忍至此也有所图,如今国君年迈,诸位皇子窥伺国君之位已久都想拼上一把,而国君又在含糊不清,隐隐的有放手让几个皇子结党营私的意思。
但是京城之中几大家族除了李家和赵家明确的要与大皇子站统一战线以外,其余的几大家族纷纷没有表态。
所以秦开元隐忍多年为的就是如今这个对自己有理的局面。
帝国只要乱起来,帝国就离不开军队,而军队的一半控制权在秦家,剩下的一半第五家族站去五成,皇帝的禁卫军占有五成。
所以乱起来秦家就能继续存活下去,不然的话秦家早晚被这群人给清算掉。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秦开元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