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小小此时此刻也只能说着几乎是所有人都会说的三个字，原来以前自己笑别人多此一举的言语，竟是这般的无力和苍白。
慕晨枫倒是被这样子的苏小小，一扫刚才似梦似幻般低沉的情绪，难得恢复到从前的高贵的王子形象，浅笑而出，“小小也会说这三个字，不知道我是不是很荣幸？”
“呵呵，”苏小小摸了摸脑壳，“应该算是吧，我记得大概是第一次向人家说‘对不起’呢！”
“第一次？”慕晨枫优雅的目落深处，“的确很荣幸，小小的第一次，我会好好珍藏的。”
不是被慕晨枫半戏谑半认真的话，给震住了，而是被他眼眸中流露的温柔缱绻，给深深吸引住。苏小小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睛，竟会如此般深邃，犹如烟花绽放的瞬间，浩淼的夜幕下，那璀璨的星芒，让人情不自禁得选择堕入，选择沉沦。
“那小小以后的每个第一次，是不是都可以给我呢？”在苏小小还在沉沦在慕晨枫的眼神里时，耳边传来他深情悦耳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忧郁，不同于上句的半戏谑半认真，此时出了被动容，她竟然还听出了丝丝的请求，和点点的不确定。
“啊？”苏小小几乎是本能的瞪大了眼睛，有些局促地转身，因为怕自己再次被慕晨枫的深眸吸引住，直至无法自拔。
没有看见慕晨枫在她急欲逃避般转身之后，脸上浮现的苦涩，也许是自己太急了吧，心底是无奈的自嘲。
“小若还再三威胁我，让我离你远点呢！”不再继续刚才告白，慕晨枫迈步缓走着。
这的确很有作用，苏小小一听这个，也是来了兴致，忘了刚刚的小别扭，马上换上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为什么花姐要这么说？”
想想也是奇怪，好像花姐每次见着慕晨枫，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还有那天早上的情节，仍旧历历在目。
“小小想听一个故事吗？”看着这样的苏小小，眼中流露的不是物质的好奇，而是一种类似于关心的感觉，温温闪出，慕晨枫忽然删除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可以……
“故事？”苏小小直觉告诉自己，这故事未必是个美满的结局，可是，自己真的是很想知道，关于花姐，关于那个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美得不似凡间的女子；关于眼前这个忧郁似童话中王子般高贵的的男子，没有再多想，点了点头。
“想是小小叶见过小若的姐姐了吧？”慕晨枫似乎也有些隐隐记忆力的疼痛，说得有些压抑。
“嗯，那次和路虎一起，怎么了？”就是那样，才让她更加有些不解了。
“她叫徐花惜，是小若同母异父的姐姐，”慕晨枫的脚步有些沉重，可是还是坚持着继续走着，“同样，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深夜已深，苏小小忽然觉得心头一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