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瑶闭了闭眼,扼住眼泪,说:“我知道你们情谊深厚,若不是我爱陛下爱到了骨子里,我也不忍心分开你们两个!”
沈珍珠拉住独孤靖瑶的手,说:“不忍心?你真是舌灿莲花!陛下中毒之时,你拿解药逼我离开陛下。我本是希望瞒着陛下我油尽灯枯之事,可是你,你居然告诉了冬郎!”
独孤靖瑶抽出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沈珍珠,我恨你,你夺走了陛下,我与你不共戴天!”
“靖瑶!”沈珍珠没有拉住,独孤靖瑶径直走了。
这一切,适儿看的明明白白。沈珍珠感觉自己气力大失,扶着门喘气。
万事通不是说我的病好了?怎么如今又这样了?方才好好的,不至于动一动就无力了罢?
念及此,沈珍珠对适儿说:“适儿,给我拿一盏茶来。”
适儿把沈珍珠扶到床上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沈珍珠。沈珍珠喝下水,气力稍稍回复,却是困的要命,只好对适儿说:“适儿,你先去玩一会儿,我先睡了。”
适儿却把门窗关上,在花瓶里拿出一颗药给沈珍珠喂下:“独孤妃居心不良,竟然给母后下毒!”
原是如此,怪不得独孤靖瑶一走就感觉头晕眼花。
沈珍珠想了想,对适儿说:“你去散播母后中毒的消息,且把王太医叫来。”
适儿虽小,却也知沈珍珠这是开不得玩笑的。担忧看了看沈珍珠,抱起升平,噔地一步跨出去,往紫宸殿去了。
“娘娘……”王太医一把脉就知道沈珍珠刚刚中了毒,并且吃了解药。
沈珍珠把一袋银子给了王太医:“本宫中毒颇深,需得卧床静养。”
王太医在李豫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见好就收。“娘娘近日就不要出了殿。”王太医收下银子。
“珍珠!”李豫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来,问道:“如何?如何?”
“娘娘只是中毒。”
“中毒?”李豫万万没想到才刚刚对群臣立她为后,就有人要害她。
“冬郎……”沈珍珠咳着,握住李豫的手。李豫面色一凛,道:“来人!”
“在。”素瓷急急进来。
“既然珍珠已经是皇后,为何屋内连火炉都不用?!”李豫厉声喝道。
“陛下,您忘了么,沈姐姐喜冷。”独孤靖瑶由婢女搀扶,回到了宜春宫。
见到独孤靖瑶,沈珍珠就有一点不高兴。自己平日待她不薄,她却偏偏要棒打鸳鸯,不想让冬郎好过。是的,她与冬郎驰骋沙场,征伐天下,怎么会不对冬郎暗生情愫?这么看来,倒是自己棒打鸳鸯,不让独孤靖瑶好过了。
“靖瑶妹妹,你身子不好,怎的还强撑着出来?”沈珍珠问。
独孤靖瑶愣了愣,道:“姐姐中毒,我该来探望。”
说完,独孤靖瑶仿佛又记起一事,笑道:“沈姐姐知道么?陛下按祖制,该是有三宫六院的,马上,这宫中可要热闹不少了。”
沈珍珠吃了一惊,看着李豫,终于知道独孤靖瑶所言非虚。